人群为之一乱,陈初六和大舅趁机跑了,到了没人的地方,大舅气喘吁吁道:“蛋儿,咱们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

“唔……可如果不这么做,咱们的驱蚊棒就要被人抢走了。这个老头霸道得很,欺压百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教训教训他也好。”陈初六回到,略带那么一丁点后悔,也是觉得自己刚才没有伪装好,本来是要再来一次的。

“不是,我是说我们的艾草是不是卖得太多了?”大舅回到:“工坊里面现在只剩下一百来斤了,只够今天的量。”

陈初六看着大舅,嘿嘿笑道:“这的确是个问题啊,不过我早就想到了,走咱们把车推回去,哪里有艾草,还有大把大把的艾草,而且只要两文钱!”

大舅闻言便大喜道:“蛋儿啊,你真是太聪明了!”

“嘿嘿,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二人回到了族长家门口,发现这里聚集了很多卖艾草的人,这些人都拿着十几斤,几十斤的艾草,但族长家里却是关门闭户,不肯再收一根进去。其实,谁还敢收呢?

大舅站在粪堆上大喊道:“陈家的工坊还在收艾草啊,大家都过去吧?”

“多少一斤啊?”

“两文钱一斤……”

“什么?才两文钱,这,这不白来了嘛?”

“唉,算了算了,要是不卖出去,就是真的白来了。”

“真倒霉,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

族长病了,真的一个多月,没有再出现。

陈家的工坊得以顺利生产,而陈初六的生活也十分规律,每天起来,吃个营养早餐。家里有了点小钱,周氏也舍得给陈初六做好吃的。早上趁着凉爽,去读书,再沙地上练字,但这个字是真的难练,他只能写出火柴比划,却始终掌握不了毛笔的那种美。晌午,去陈家的工坊里面,和那些工人妇女一起吃饭,吃完了便在那里帮着做一下午的活计。

持续了十多天,明显感到田地里的庄稼开始越来越饱满,而买驱蚊棒的人也没了之前那么多了,大舅提前让大家抓紧制作驱蚊棒,打算储备一点,拉到城里面去慢慢兜售,剩下的精品,也可以放到城里去做了。

分钱的时候也到了,周九从临川那边回来,同时回来的,还有陈守仁。陈守仁在盐场服役,服役之后当了几天的盐仓使,这次回来就带了好多“腌螃蟹”。

一家人围坐在不大的桌子上,和上次一样分了钱,陈家得了十七两,周家拿回去了十二两,但那些剩下的驱蚊棒也全交给他们了,以后不再分账。来到乡下一个多月,大舅母对乡下有了很大的改观,也有些想她儿子了。分完了钱,便迫不及待的回了临川。

周九稍慢一步,对陈家三口道:“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几天,过几天我接蛋儿去外面放牛。”

“啊?放牛?”

“唔……你们不用急着拒绝,这次放牛的地方不是哪个地主家里,是在官田放牛。”周九缓缓道:“那官田旁边坐着学府,眼看就是秋天,过了中秋,就又是蒙童开学的时候,蛋儿过去可以先看着别人学。”

“也好,马上就要抢收了,没时间照顾蛋儿,就让他去放几天牛。”陈守仁摸摸儿子的虎头:“蛋儿啊,你反正每天也在家里看书,去哪里你也可以看书,还可以看看别人是怎么上学的。”

陈初六并无不可,便答应下来了,瞧了瞧藏在老远处的小钱袋,他还想早点出去体验体验大宋的各种玩物呢。

一家人聚了聚,陈守仁不再去盐场了,毕竟拿回来的这些盐能够让陈家三口吃一年了。那什么盐仓使,陈守仁并不愿意去当,虽说轻松,还有例钱可拿,但上面下面,都要做笑脸逢迎,一个不小心,还要挨骂。权衡利弊,还是在家里中田的好,再说了,如今他陈家可是土屋藏金啊。

过了些日子,到守官田的老头那里,收拾了一间房子,领着一头乌青大水牛,四处放牛去了。放牛,说白了就是看着牛,按时迁回来,守着它别吃人家的庄稼。关于放牛,陈初六有六点想法……

从知州大人的书童,到放牛郎,从一天一钱银子,到一个月二钱银子,从一天三顿、顿顿有肉,到一天两顿,一干一稀,这个落差让陈初六有些感到颓废。

好在它这头乌青大水牛十分温顺,听话得很,陈初六骑在它身上,只需随意摆弄一下缰绳,就能管住。

“唉……牧童啊,这个时候就该来个什么笛子,那才有B格呢!”陈初六瞅着走了挺远的路了,超前一指道:“水牛,走,咱们去那个小河边,那里草嫩!”

哞~~~

大水牛挪动着脚步,很听话的到了河边。河边有杨柳,陈初六靠着杨柳读书,偶尔还在河边捉几条小鱼,就地烤熟来吃。夕阳西下的时刻,陈初六看着面前风景如画,不由念道:

“草满池塘水满坡,山衔落日浸寒漪。

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

刚念完,身后传来一声叫好。

“初六兄弟写得一首好诗啊!”

“咦?”陈初六回过身来,定睛一看随后笑道:“好啊,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李云平,也就是在益康药店看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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