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陈初六又来了,拿着自己的《大学》给冯拯看。冯拯端着那本大学,一开始还觉得陈初六幼稚,竟然想要改变着传承下来的版本。可一看之后,他不禁被其中的理论吸引住了。

“这本书,倒是不错。其中修补之处,甚是精辟,老夫并未读得突兀,反而觉得浑然一体,本该如此。”冯拯朝陈初六抛来一个欣赏的眼神:“既然如此,老夫就答应你了,这本书印上老夫的名字,付梓去吧。”

“哈哈哈,多谢冯老。”陈初六起身告辞,冯拯拉住了他,气急败坏道:“你这就想走?还不快说,胡子是放外面还是放里面?!”

“唔……冯老,你平时是侧着睡的……”陈初六一支脚踏出门外:“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放里面还是放外面,亲,要是不好用,这边建议剪了呦。”

说完,溜之大吉。

陈初六连夜将书稿定好,付梓发行。《新编大学》一经问世,便惹得别人争相购买,无他,只是因为冯拯在上面加了一个名字作为校注者。不少下官,自然是要买回去了。

买回去一看,果然精辟。就算觉得不对的,也不敢说不对,一顿彩虹屁,将这《新编大学》的名声是鼓吹起来了。这一吹捧下,《新编大学》版而再版,一时间洛阳纸贵。

传播面广了,便不再全是夸赞之词,陈初六此文在汴京士林之中,也是引起了激烈的争论。一部分人支持陈初六,一部分人抱着原来的大学激烈抨击新编大学。

支持陈初六的,自然觉得陈初六这本书,浑然一体,乃是《大学》原貌。那些反对陈初六的也很正常,他们读了一辈子的书,突然出现了一本不相同的,当然是难以接受了。

那些反对陈初六的,重新拿起当年读书的热情,头悬梁,锥刺股,在书馆里面吃住,翻找书籍,一定要找出陈初六书中的纰漏。万事万物,岂有完美的,陈初六这书很快被人逐条驳斥了。

《新编大学十万个漏洞》也付梓出版,引得仕人争相抢购。而这本《新编大学十万个漏洞》很快被人找出来了更多漏洞。正反两派,天天写文章对骂,为陈初六这《新编大学》争论不休。

这一来,可忙坏了汴京城中的书坊,他们印完了支持一派的,又去抢着印反对一派的。

就连青楼里的诗会词会,也很快被《新编大学》的争论所占据。靡靡之音的地方,竟然整天都是论学之声!

从争论学术开始,逐渐的引到了打架斗殴,相互污蔑,指责质疑人品起来。从汴京开始,逐渐蔓延到了关内,应天府,江南等等地方。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个时候,关内的学风十分守旧。他们一看到这《新编大学》,直接污蔑其为歪理邪说,所有学子禁止传阅。可学子们,私底下人就是偷偷争论。

不少读书人,读完这本书之后,坐卧不宁,半夜还起来挑灯再读。更有一些老者,读完了这本书,竟然气得要不远万里来汴京揍死这本书的作者。

可作者是谁呢?

自然不是陈初六了……

《新编大学》的作者,是一个叫“毕云涛”的人,籍籍无名。不少人怀疑,这作者就是冯拯,他是怕事儿,所以另外用了一个毕云涛的名字。

毕云涛就是陈初六的马甲了。说起来,这是陈初六三乱汴京了,着实是个不安生的大妖啊。

汴京这边为《新编大学》吵得不可开交,而陈初六却挥一挥衣袖,离开了汴京,前往应天府去了。

家里头,醉桃源已经可以稳定了。陈初六余威尚在,没人敢动醉桃源的坏主意。籍田那边,陈守仁等到了开春,已经忙驱蚊棒厂子和春耕的事情去了。

家里头周氏操持着一切,事情也很简单,不过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一切都安稳,陈初六带着几女,还有陈长水,来到了应天书院。如同在白鹿洞书院,先找了个地方住下,随即前去拜山长。

不过,此次前来,陈初六不是陈初六,自然也用不了介绍信了。重新做回平凡的人,还真是惆怅啊。哦,不对,好像毕云涛这个名字,也很出名。

应天书院,不在山野里面,而是在闹市之中。虽然如此,书院里面却是宁静至极,这种闹中取静,令陈初六十分喜欢。

“哎呀,这倒是清闲了。”王雨溪笑着道:“一时间,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咯咯咯……妹妹,我们陪着夫君就好了。”

“是啊是啊,陪着少爷就好。”

王雨溪白了一眼陈初六道:“臭小子,不知道你哪里来的福气,竟然让她们三个这么真心对你。”

陈初六挠挠头:“这是个人魅力,对了,你们四个人要是觉得无聊,我有几样好玩的给你们。”

“什么好玩的?”

“一是扑克,二是麻将,你们挑一个吧。”陈初六笑道。

四女哪里听得懂啊,都是摇头。陈初六笑了:“行吧,我先教你们简单一点的扑克,你们四个人,打跑得快,或者轮流斗地主都行。”

说着,几人走到了住所。这不是独门独院,是好几间大房子连起来的,这里还住着其他读书人。如此人多,反而安全一些。加上赵雅在这里,陈初六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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