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太监把重做了一遍的菜送了上来,皇上嘛,肯定是钟鸣鼎食,这一桌子嗬,山珍海味,无所不有,陈初六食欲大开。

小皇上坐在这桌子面前,显得十分的渺小。太后说,让陈初六伺候皇上吃饭,陈初六能干嘛?

陈初六自顾自拿起筷子,又放下筷子,扯了一只鸡腿先吃着。这鸡是御鸡,甘甜滑爽,就是不加作料也是美味。

撸完了鸡腿,拿起碗,然后放下碗。把一盆鹿肉一盆驴肉端到面前。有道是天上龙肉,地下驴肉。

陈初六平日里,吃一些猪牛羊,这可不常见。吃了一块熏烧鹿肉,果真不凡。

一头鹿,平常人吃不到,可在皇上面前,一头鹿只能做这么一盘菜罢了。

皇上见陈初六这吃相,丝毫没有恼怒,反而大喜,舌底生津,吭哧吭哧开始吃了起来。

旁边的宫女太监急坏了:“皇上,皇上,不能吃那么多,一个菜只能吃三口!哎呦,坏了事儿了……”

太后坐在一边,脸上虽然有些不快,可他视皇上如己出,看见自己的孩子吃得香,几个母亲会不高兴?当下只是转过脸不去看罢了。

待到这边陈初六打了个饱嗝,一堆菜也被陈初六个个雨露均沾,想不通,每天吃这么好的,为啥还吃不下饭。

皇上也吃得尽兴了,太后这才发话,让陈初六跟着皇上前去资善堂。资善堂是小皇上日常学习的地方,也是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

陈初六和太后互相看不顺眼,坐在资善堂里,太后开口问道:“陈初六,你没一点臣子的模样!”

“太后,我可是为你着想。”

“哼,为我着想?你说,我让你伺候皇上用膳,你怎么只顾着自己吃起来了?”太后气势汹汹道。

“皇上让我陪吃饭,太后让我伺候用膳。我是皇上的臣民,不是太后的臣民,皇上太后中我肯定听皇上的了。”陈初六看着太后道:“要是不这样,传去去了,我才是真的没有臣子的样子呢。”

“你……”太后本想生气,随即又冷笑道:“你以为过了省试就可以这般跟本宫说话了,你想顶着别人的名字参加殿试?”

“呵呵呵,人在江湖飘,哪能没小号。顶着就顶着吧,到时候犯了案子,也查不到我头上,多谢太后赐一免死铁券!”陈初六摆出一副破皮无赖的架势。

太后一拍桌子:“你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这大内!”

陈初六果断摇头:“不信!”

那刘氏对陈家,就好像用了就丢的姨妈巾。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陈初六在先皇面前如此受重视,现在难免有些失落。

对太后的这恶劣态度,是心中积怨已久导致。

太后怒视着陈初六,手紧紧握住拳头,小皇上吞吞口水:“母后,初六大哥,你们……你们别吵了吧。”

陈初六闻言立马道:“臣遵旨。”

摆明了,我就听皇上的,皇上说啥就是啥,你个老娘们儿,别想指挥得动小爷。

太后冷哼了一句:“罢了罢了,哀家不和你这小辈计较。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陈初六尾巴给我夹着点!”

“先别说这个了,你先说我这名字怎么办吧?我总不能真顶着这个去参加殿试。”陈初六问道。

“你不是不怕么?”太后刘氏冷哼了一声:“你若是殿试能中状元,我便让皇上将真相昭告天下就是了。你若是中不了状元,以你那两个赫赫大名的名声,你好意思承认?”

陈初六低头一想,好像也的确是这样。陈初六、毕云涛这俩名字被吹上了天,要是中不了状元,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太后的怒火缓和了一下,对陈初六道:“你老祖、祖翁,你父亲都对大宋忠心耿耿,大宋一直有些亏待他们,故而哀家能容忍你无礼放纵。不过你也不要太放肆了,哀家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唉,我何尝不知。”陈初六长叹一声:“只不过,自先皇离开之后,我心中便结了一个疙瘩。那日……我家人被死士盯上,我入宫之时,又手刃数名刺客……太后,你知道杨开嘛?”

太后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不会练了他的刀法?”

“不错,我是他的亲传弟子。”陈初六看着房顶:“太后的容忍度有限度,一怒之下,大不了抄斩满门。可我要是犯病了,会做出什么来,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儿啊……”

“你这是在威胁哀家?”

“不,臣岂敢威胁太后,臣只是先把话说清楚了,若是今后失控,或可让太后提前预防一下。”陈初六说了一声,又看向皇上,说了一些劝诫的话。

太后也没多说什么了,陈初六临走之时,她反而亲自送了几步,嘱托道:“你殿试若是有把握了,常来和皇上说话,此时皇上正是气血未定之际,还需良友相伴。殿试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学问足够,状元便是你的。”

陈初六回过头:“那丁相的两位儿子。”

“丁谓老了,已不堪重用。丁荣丁茂,实无大才。本次是给皇上选人才,哀家亦会仔细斟酌。”

太后与陈初六之间,既有矛盾,也是有合作的。矛盾的来源,是因为陈初六没有臣子的样子,还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