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夏民风和大梁不同,江蕙并不是杜龙的亲生女儿,但高夏人既奉冯兰为王后,对王后的女儿也应优待,杜龙册封江蕙为永秀公主。江蕙这位永秀公主在高夏也是备受尊崇的。

“阿若,姐姐要度蜜月去。”江蕙微笑,“姐姐和姐夫成亲之后,本来第一个月是蜜月,应该在风花雪月中度过的啊。”

“度蜜月啊,那去吧,去吧。”阿若不挽留姐姐了,热心的道。

冯兰早就跟阿若讲过,姐姐才成亲,第一个月应该甜甜蜜蜜的,应该很浪漫,以后的美好生活便有了美好的开端。

江蕙和母亲、妹妹挥泪告别,随同淮王、安远侯踏上归途。

踏上大梁的国土,江蕙和淮王便不和安远侯同行了,“父亲大人,您统兵返京,我们暂时不回了,四处游历,开开眼界。”安远侯早知道他们的打算,并无异议,“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淮王和江蕙只要了三百名亲兵随侍,安远侯认为不够,但也没和这对新婚夫妇仔细理论,而是差了自己的心腹暗中追随,暗中保护。

和安远侯分别之后,江蕙、淮王或是骑了马,或是骑了骆驼,去过沙莫,也去过草原,饱览北国风光,遍尝北国美食,快乐极了。

路过一家绸缎铺,淮王好兴致的拉江蕙进去,“蕙蕙,去看看这里有什么绸缎,若有合眼缘的,买来给你做新衣裳。”

两人正在铺子里看绸缎,外面大摇大摆来了两个仆人打扮的年青男子,“倭缎十匹,宋锦十匹,蜀锦十匹,织锦缎十匹,送到江宅去。”

铺子老板哭丧着脸,“两位大爷,你们上回要的二十匹缎子还没给钱呢,要不然……”

“大胆!”一个年青仆人大力拍柜台,“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家的人,敢跟我们要钱!”

“你长眼睛没有?”另一个年青仆人阴阳怪气,“跟我家主人你也敢要钱,你也不看看,这整个方盘城,谁惹得我家主人?我家主人要你的绸缎,这是看的起你,你还不赶紧孝敬上去?”

老板眼泪下来了,“我这个店本小利薄,实在是孝敬不起啊。”

江蕙和淮王不看绸缎了,颇为疑惑的相互瞅了瞅。

这两个年青人的主人是谁啊?这般横行霸道?

老板还在告饶,说什么也不肯拿出布料,一个年青仆人恼了,“我家主人可是淮王妃的叔叔,安远侯的亲弟弟!他老人家本事大着呢,朝里有人,你不赶着孝敬他老人家,就是自己找死!”

“原来是江峻博的狗腿子。”江蕙这才知道真相,气得俏脸雪白。

淮王握了她的手,“蕙蕙,我一定替你出气。”

江蕙冷笑,“江峻博他是被流放的人,竟然在流放地做威做福起来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嚣张到了什么地步!”

两人执手相握,冷眼旁观,只见那两个年青仆人恼了,伸出拳头要打,老板高声叫屈。

店铺前围过来不少人,“怎么了,怎么了?”老板哭着把这两个年青仆人的话一一说了,众人都气,“淮王妃的叔叔便怎么了?淮王妃的叔叔便能白拿东西不给钱么,这让老百姓还怎么活?”七嘴八舌,都说江家不占理,还有胆大的骂起淮王妃,“她爹倒是位保境安民的英雄,她仗着她爹的势嫁入皇家,就纵容着她叔叔欺压起老百姓来了!”

江蕙气得白了脸。

“知不知道我家主人是淮王妃的叔叔,知不知道?”仆人唾沫横飞,指着老板骂。

“我怎么不知道,有人敢打着我的旗号在这儿欺压良民?”江蕙忍无可忍,冷冷的喝问。

她声音清彻如水,冷洌如冰,虽然声音不高,却自有震慑人心的效力,听到她的声音,人群中的吵吵嚷嚷声没有了,老板不哭了,年青仆人不闹了,都呆呆的看着她。

“你是谁?你是谁?”年青仆人啰啰嗦嗦的问。

“方才你不是一直打着淮王妃的旗号在这里放肆么?现在王妃殿下本人站在你面前,反倒不认得了?”江蕙和淮王当然不是只身出游,自有侍从穿了便服跟在旁边,这时当然不让的站了出来。

“淮王妃?”年青仆人傻了。

老板呆住了,围观的老百姓也呆住了。淮王妃?竟然是淮王妃?

“你,你有何证明说自己是,是淮王妃?”年青仆人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死心,结结巴巴的质问。

侍从大怒,想要上前说话,淮王抬手制止了他。

淮王环顾众人,沉声道:“本王便是陛下第五子李颎,十五岁时受封为淮王,至今未改过封号。我大梁若提起淮王,没有第二人,只能是本王。我身边的这位便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唯一的王妃,若大梁提起淮王妃,只能是她,也没有第二人。”

周围有片刻静默。

老板最先反应过来,跪地大哭,“淮王殿下王妃娘娘要替小的做主啊,小店本小利薄,支应不起王妃娘娘的叔叔……”围观的老百姓也纷纷跪下,“淮王殿下,王妃娘娘,替这老板做个主吧,我们平民百姓不容易啊。”

淮王叫过侍从低声吩咐了两句,侍从会意,大声宣布,“淮王殿下和王妃殿下一向奉公守法,也一直严厉约束亲戚,不许有不法之事。诸位听说过么?淮王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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