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柔声道,“刘君搭救之恩,无以为报,房舍简陋,望君莫怪。”

刘季透过烛光望着曹氏道,“曹氏何处下榻?”

曹氏羞涩道,“君在床,如不嫌弃,曹氏在旁打地铺,如有所需,曹氏还能及时扶持君。”

刘季摇头道,“让弱女子睡地铺,此非大丈夫所为,实不相瞒,季仰慕曹氏,若不嫌季家贫,可否同眠?”

这是刘季赤裸裸的表白,曹氏害臊,俊俏的小脸蛋绯红,但眉目传情,欲拒还迎,“曹氏出身低贱,且又是亡夫之人。”

曹氏对刘季心有相许,奈何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也未敢多想,不过刘季是她见过的男人之中比较特殊的一个,因为对她的美貌那些图谋不轨的男人个个都像猴子一样,恨不能当天摘桃子。

可刘季不同,不仅替她挡住歹人,还为自己招揽食客,她对这个男人是心甘情愿侍奉,曹氏含情脉脉的看着刘季,慢慢的向刘季靠近。

刘季是个热血男儿,从未有过男女之情,此刻怎能不怦然心动,一步跨过,一把将曹氏拥入怀里。

……

齐泥鳅被暴打之后,哭求父亲齐霸虎为自己雪耻,还强烈要求将曹氏这小贱人虏来为自己做妾。

齐霸虎知晓自己的儿子被毒打,立刻火冒三丈,向来都是他齐霸虎欺辱乡里,什么时候被一群贱野之人所欺辱。

当下齐霸虎气呼呼的赶往丰邑城内的豪族雍齿家,向其借几个能打的家奴为自己儿子受辱出气,不过他话里自然不是这么说的,直言出身卑微的刘季占了雍齿原有的地盘,丰邑城最为繁华的地带已经被刘季食位。

雍齿最恨别人占用自己的地盘,作为豪族也是最看不起野人,不管真假,便借予齐霸虎十位强壮力士。

齐霸虎带上自家家奴,共十几人前往曹氏酒肆,此时暴雨已停,刘季刚刚离开酒肆,此刻正在与几个兄弟在一起。

丰邑城门附近,刘季和周勃、卢绾商谈,周勃正在贩卖苇箔、蚕具,闻言刘季已得美人曹氏,两人皆道贺,不过对如何带着兄弟们混个温饱,两人皆同意总去曹氏家饮酒食肉不是长久之计。

刘季叹道,“为之奈何?”

周勃道,“吾听闻沛邑豪强王陵门下食客众多,可投奔,如成其门客,可解燃眉之急,成其客需为其效劳。”

卢绾点头,“对,季兄可投其门下,听闻那王陵好爽,颇有家财。”

刘季思考片刻,点点头,“可,无奈吾等平日皆与王陵无来往,如何结交?”

周勃和卢绾皆摇头,三人正在犯愁之际,有勇士急匆匆跑来相告,言齐霸虎带人正在寻曹氏麻烦。

闻言,刘季怒,周勃放下手中苇箔,让勇士代为看管,他随刘季一同前往,卢绾则立刻通知手下弟兄前往曹氏酒肆。

齐霸虎此刻见曹氏风姿绰约,心下感叹,“难怪吾儿如此着迷,如此美妇得之幸甚。”

命令这些家奴打砸酒馆,齐霸虎自己去捉曹氏,“汝能服侍吾,对汝乃上天恩赐!”

曹氏怒骂道,“呸,想占便宜,还言的毫无羞耻之心。”

曹氏手中拿着一把菜刀,但是脚步却不断的倒退,她平生没有杀过人,一时间不断被齐霸虎逼得倒退。

刘季冲到曹氏酒馆,他和卢绾手里不知何时皆多了一把锄头,是用木棍和石头绑制而成,两人直接朝那些家奴砸去,家奴们手里没有武器,见刘季带人来打,也慌了神,除了雍齿的那几个家奴,其余的皆吓跑。

刘季虽不会拳脚功夫,但是力气还是有的,加上他擅长虚张声势,看上去像是个杀神,一把锄头倒是舞的虎虎生风。

卢绾也跟着造势,不过并没有上前厮打,替刘季指挥几个弟兄围追堵截雍齿的家奴。

周勃则拿了一根木棍,准确的说一头像是树根,直接对上了齐霸虎。齐霸虎见周勃相貌伟岸,气势逼人,未敢大意,齐霸虎抽出了他随身携带的那把短剑,直接砍向周勃。

剑虽然锋利但也有弊端,周勃故意显得身影迟钝,待到短剑欺身时,周勃轻巧的挪动身子,这一剑划着周勃的衣着砍向酒案,因用力过猛,剑刃砍入案中,未能及时拔出。

就在这一瞬间,周勃来了一个转身,顺带着将这一头为树根的木棍舞动的虎虎生风,直接砸向了齐霸虎的后背,齐霸虎站立不稳。

周勃快速出击,接连砸了三下,齐霸虎终于未能拔出短剑,身子一个踉跄摔倒在酒案上,美酒撒了一地。

周勃顺手将那把短剑拔出,齐霸虎见状,把腿便跑。看着手中短剑,周勃说道,“这剑倒是可以用作吾削芦苇,编织蚕具的工具。”

齐霸虎跑掉,余下家奴皆逃散,刘季见曹氏依旧惊魂未定,走上前安慰道,“勿怕,那厮来一次,吾与众兄弟打他一次。”

曹氏谢过,为刘季等人准备酒菜,刘季望了一眼被砸坏的案几,叹日,“他日定让那厮将毁坏案几之钱赔偿。”

周勃两眼在被砸坏的案几与短剑之间来回徘徊,道,“卖其短剑,赔偿之。”

刘季喜,道,“可。”

刘季、周勃、卢绾三人饮酒畅聊且不提,那齐霸虎败走后非常愤怒,他在丰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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