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绾的这次消息让刘季彻底知晓阶级之间的差距,真所谓高人一等压死人,抢自己的女人不说还让自己不得不远离故乡。

按照萧何给予的建议是这次他们向着西南方向走,一路上刘季突然发问,“卢绾,吾等为何总是流浪他乡?”

此言让卢绾倒是一愣,他还真未曾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想了片刻道,“是那小吏太过欺负人,刘兄凑得好!”

刘季摇头,“错,不是那小吏的错,倒让吾明白想改变这个状况,必须换个活法。”

卢绾不太理解,“换个活法?向他们隐忍,任由那厮欺辱吾嫂子。”

刘季摇头,“自然不是,想改变被人撵来撵去的困顿,必须谋取一个大秦的小吏做做。”

卢绾若有所思的点头,他也想如那萧何一样可以做沛县的县吏,至少不用再被欺负,只是感叹自己读书不行,更没有一身的绝技可以仰仗。

陈县与沛县不同,令刘季感到与众不同的是这里有很多桑树,和风吹拂,似乎可以闻到桑葚熟透的香甜。

进入陈县城池,刘季与卢绾不断的出入酒舍,等到刘季再次从酒舍走出的时候,卢绾有些沉不住气了,道,“刘兄,吾看这里的住所资费就是这个价,无更低之处。”

刘季捋捋胡须道,“再找找看。”

刘季的眼神继续在大街小巷游走,二人来到街道大门处,却碰巧看到了一幕训斥的场景,欣喜道,“吾与汝有下榻处了。”

顺着刘季的目光只见粗壮的里吏正在恶狠狠的训斥一人,“何故不闻吾言,私自放人进去,还当吾是管辖汝等的秦吏吗!”

这里吏言语愈加难听,而且是当着来往行人的面,并不是在一个私密的空间内,“尔等需明白,汝不过里监门人而已!”

里吏最后骂他们是不懂事的看门狗,扬起手中的家伙鞭笞这身材魁伟的里监门,此人脸色铁青,几乎想反抗,但被另一个年龄略大身材修长的里监门踩了他一脚,便老老实实的接受责罚。

里吏鞭笞中夹杂辱骂,“不识体的看门狗,定要尔等长长记性!”

啪啪啪……

鞭子击打在身,这魁梧大汉没有叫痛,更没有一丝的畏惧和求饶,反而脸上带着一丝的冷笑,充分展现了这位小伙子的孤傲。

这高傲的神情,刘季非常的清楚,他曾经对此印象非常深刻。

或许是那里吏打乏了,便骂骂咧咧的离开,这年长的里监门便将这小火拉到桑树下,桑葚的香甜已经无法弥补这小伙心中的怒火。

年长的里监门道,“吾当初是如何与公言的?如今受一点小辱就要和一个小吏拼死吗?”

这年轻里监门闻言,觉得教训的是,便低头认错,“陈馀知错,定不在冲动!”

此两人正是刘季游历旧魏时结交的张耳和陈馀,陈馀对刘季一向轻视,刘季是冲着张耳的伟人,对陈馀的孤傲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张耳见陈馀认错诚恳,便拉着陈馀一同去街巷的酒馆饮食,刘季此地见古人自然欣喜,便对卢绾道,“与吾一起饮酒去!”

这是一家小酒馆,非常的隐蔽,坐落在城墙外的野树林间,不知道酒馆之主喜好宁静还是躲避世间纷扰,寻了这个几乎没有行人往来的地方。

即便如此偏僻,来这里的人也不少,倒是一些文人和豪杰喜欢来的地方,陈馀与张耳刚刚跪坐就觉察有一人影来到案几前,陈馀有些恼火,忽的站起身正要呵斥来人,见识刘季有些愣住。

张耳见是刘季,大喜,起身拉着刘季跪坐下来,“刘季弟何故在此?”

等到卢绾也跪坐在陈馀一旁,刘季这才将自己的困境道出,张耳闻言深感同情,大有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在张耳的眼里,刘季两人和他一样同是秦国的受害者,在异乡见到自己熟悉的人那自然是比较开心。

人开心了会做什么,男人开心了自然是好好的多饮几碗酒,刘季是见酒走不动,“张兄,可有打算,总不能一直隐姓埋名吧?”

提起现今的状况,张耳也难得在大家深深的叹一口气,当年的外黄县令如今沦落至此,说起来多都是拜秦令所赐,这一点和刘季很相似。

张耳叹道,“如今天下未定,各国贵族都在蓄势待发,吾看时机成熟必然有吾等兄弟出头之日。”

卢绾与陈馀两人虽然出身不同,但是如今并无不同,困难之际慢慢放下了身边的芥蒂,两人几碗酒下肚,便扯开了话匣子,卢绾觉得陈馀这里监门也不错,至少是个营生。

不过在谈到那鞭笞自己的里吏依旧是咬牙切齿,恨不能逮住机会狠狠的揍人家一顿,这话自然又被张耳训斥了一番。

对于张耳的见解,刘季非常的成,想做点事隐忍是必须的!

至此刘季便厚着脸在张耳此处借助蹭饭,陈馀私下不止一次的告诫张耳,认为他们这点看门的劳资养活自己都难,何故又多添两口。

张耳则坚持己见,意思是此时吾等相助,他日才能有求于别人,陈馀笑称野人之子岂能与吾等名士相比,张耳斥责他休以身份取人。

如此刘季便在陈县呆了几个月,这天刘季与张耳等人在酒馆饮酒聊天,突然一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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