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刘季回到沛县,已是公元前217年,他第一时间便去找来竹子,根据自己的记忆和研究开始编制这竹皮冠。

泗水亭内,刘季将自己刚刚编制完成的冠戴在头上便被训斥了一顿,训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萧何。

萧何道,“好大的胆,此冠乃皇冠,季岂能戴之,会以谋逆罪族矣!”

刘季刚戴上还没过过瘾就被萧何训斥,内心颇为不快,不过闻听萧何之言甚为诚恳,也着实为自己着想,便不舍的摘下竹皮冠。

根据秦律,知情不报那是要连坐的,为此萧何内心也是恐惧的,但是考虑君子不夺人之爱,便道,“如若喜欢,可换个样式制作,岂能仿制。”

刘季脸色稍缓,起身时已经满脸笑容,搂着萧何道,“多谢提醒,走,吾请萧公饮酒去。”

大秦的法制虽让秦国迅速崛起,成为军事强国,可对黔首们却是很不友善了,犯一点错可能就被检举,甚至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很容易就被连坐,项伯就是其中一个受害者。

项伯秦吏为难,他一怒之下将其杀之,其实也难怪,毕竟他项家在楚国亦是贵族,时代为楚将,本身就对秦的统治不满,如今受了委屈年轻气盛的他岂能容忍。

普通黔首估计就忍了,可是项伯骨子里还流淌着楚人的傲气和家族的贵气,人已经杀了,只能逃亡,现在摆在项伯面前的问题是往哪里潜逃。

这个时候项伯探听到刺秦的张良如今居住下邳,仗义行侠,觉得张良是自己敬佩的任侠榜样。

这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威风吹拂着窗前的垂柳,张良在静静的研读《太公兵法》。

经过接近一年的习诵和钻研,此时的张良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一个毛头小子,虽然已经历经漂泊,但越加显得仙风道骨,儒雅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张良。

此刻的张良不仅略有韬略,此书上还有修身养气之法,张良的身体也比之前好很多,闲暇时还会打打拳。

张良放下此书,欲要活动下拳脚,起身后微惊,不知何时窗前已经多一人影,此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壮士何人?”

项伯摘下斗笠,道歉曰:“吾乃项伯,可还记得,今见子房兄如此专心习书未敢打扰,偶然吓到子房兄,愿赎罪。”

听闻是项伯,张良喜悦,即可开门迎项伯进屋,“项伯搭救之恩吾不敢忘,岂敢言他,进屋入座。”

窗外依旧威风细雨,张良泡了一壶茶,两人闲聊得知项伯杀了人,便道,“如今天下苦秦法久矣,恐有动乱,项伯弟可与吾隐藏在此以观时局。”

项伯喜曰:“弟正有此意,倒是叨扰子房兄的清闲了。”

……

自萧何警示刘季仿制冠的危险后,刘季便吩咐求盗卒笞痕到薛地改样式定制冠,时常戴之,卢绾、樊哙等人均笑称此冠为刘氏冠。

萧何见刘季经常戴的冠已经改制,这才放下心,其实他时常来泗水亭找刘季,一是喜欢与刘季聊天,二是敦促刘季识别秦国文字,好早日可以处理一些秦务。

刘季经过一年多的习读,秦国文字已经略通,做起亭中公务来已经没有问题,缉拿犯人,编写文案,再交予曹参这位狱掾,由于秦法苛刻,曹参监管的牢狱已经无法容纳刘季缉捕的犯法之人和连坐之人。

曹参便向萧何请教道,“秦法太过苛刻,狱内已经无法容纳季新缉拿的犯人,如何是好?”

萧何此时深刻的体会到了秦的苛政,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便道,“不日秦御史将奉命至沛督查郡政与刑徒之事,此事可与刘季商榷。”

曹参赞成道,“吾亦有此意。”

萧何、曹参便至泗水亭与刘季商榷,刘季也觉得最近抓的人过多,其实他平时也在思考并不是黔首们愿意犯法,实则是生活太过困苦,便道,“此事好办,黔首犯法,但何时缉拿,是否缉拿到狱倒是吾亭长可以做主。”

按照刘季的意思他作为泗水亭长可以令求盗卒不急于抓捕,而是多给其调解的机会,邻里纠纷亦多起于偷鸡摸狗之事,调解的好完全可以私聊,不用检举抓捕。

在这一方面刘季有着绝对的自信,萧何也将自己的顾虑道出,“秦御史将至沛督查郡政,吾等小吏近日要恪守己则,勿出错。”

刘季道,“萧兄大可放心,保证一切都正常运转。”

秦御史是直接从秦中央调过来的,来到沛县督查事务需要助手,经由沛令推荐萧何直接派过去跟着他干事。

萧何此人做起事来细致认真,做的井井有条,办事能力很出色这引起了秦御史的好感,道,“事办的不错,继续努力。”

在这个讲究荐举的年代,有的人道几句话要比你勤勤恳恳工作一整年的上升速度要快,有了秦御史的欣赏萧何直接被任命为泗水卒史。

萧何在曹参和刘季的鼎力协助下,到了年终考核时他的秦务考核名居第一,这下秦御史更加赞赏萧何了,道,“吾欲入朝进言微调萧卒史,意外如何?”

秦御史用一种很期待的眼神看着萧何,只不过这个期待除了惜才之外还有一丝希望看到萧何欣喜若狂,跪拜的情景。

令秦御史吃惊的是萧何没有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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