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15年,这一年刘季身边的人皆在悄然的发生变化,樊哙娶了吕媭后很少再去卖狗肉,夏侯婴也不再赶车了,这天刘季一直在等夏侯婴来找自己。

左等右等未见夏侯婴赶车而来,又过了许久才看到夏侯婴骑马过来,刘季很好奇,道,“夏弟,汝的车驾呢?”

刘季常与夏侯婴嬉戏打闹,笑称夏侯婴送使者驾驶的车马为他的车驾,夏侯婴也常常开玩笑说刘季是车驾的主人。

玩闹吧,自然是可以放开言辞的,如今的夏侯婴和刘季开玩笑已经是习以为常,夏侯婴下马将马缰拴好,笑道,“吾现试用为县吏,竟还真不适应无车可驾。”

刘季听闻非常替夏侯婴开心道,“今日吾与汝也算是同为大秦吏了,走,进去聊。”

刘季便拉着夏侯婴入泗水亭内,此时已经到了休息的时分,亭内卒已散的差不多,刘季道,“夏弟,汝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夏侯婴道,“吾多日不见季兄,亦觉无趣。”

刘季道,“可曾记得之前吾与汝的玩闹?”

夏侯婴想了片刻,道,“记得,好像季兄佯装发怒。”

刘季点头称是,称赞夏侯婴的记忆很好,两人又做起了小游戏,这是刘季至咸阳观看秦皇出游队伍后常常玩的游戏,亭内事务办完后,刘季常拉着樊哙、卢绾等兄弟在泗水亭外的树林里扮演秦皇出行玩耍。

本为戏言加上又是在野外林间,更无人望见,一直相安无事,这也是刘季想出来的娱乐活动,卢绾、樊哙、周勃、夏侯婴常跟着刘季玩耍取乐。

这天刘季见亭内卒散尽,便大着胆子和夏侯婴在泗水亭内嬉戏打闹,刘季虽然已经娶妻,但家中事多为箕帚柴米之事,刘季不太感兴趣,尤其是从事生产之事,好在现在有吕雉,完全由她来协助刘太公做农活。

刘季便扮演秦皇佯装发怒,责怪夏侯婴驾车技术不够精良,气的抓起身边的石子扔去,夏侯婴躲闪不及击中面部,夏侯婴掩面蹲下,刘季慌忙查看夏侯婴伤势,恰好有求盗卒回亭内取物,撞见这一幕。

此卒一向与雍齿较好,知晓这个消息,他立刻驻足扭头去报雍齿,亭内物亦不取。

小卒刚走,这边原本蹲着的夏侯婴站起身,放开双手哈哈大笑道,“吾无恙,季兄甚为关切啊。”

刘季见夏侯婴也学会戏弄自己,心悦,两人互视大笑。

可这笑声那名小卒并未听见,在雍齿得知的那一刻他阴沉的笑了,“亭长伤人,罪加一等。”

雍齿指示人暗中告发刘季,刘季被抓人大牢,刘季申诉道,“吾未曾伤害夏侯婴,不过嬉戏打闹尔。”

狱吏不信,便去向夏侯婴求证,夏侯婴为刘季作证,“吾不曾被刘季伤。”

狱吏略怀疑告发之人,便将刘季释放了。

雍齿知晓便为告发人支招,不仅贿赂狱吏还以刘季财为诱饵,甚至拿吕雉美色诱导。

这位狱吏受蛊惑便从夏侯婴身上着手,决定翻案复查,便在丰邑的地盘将夏侯婴因知罪不报为由抓入大牢。

可夏侯婴的嘴很硬,颇为让其头疼,丰邑的狱掾周四威胁道,“知罪不报,同罪,不仅会关押一年多,身体还将遭受数百下的鞭笞,可曾想好?”

夏侯婴一向与刘季玩的好,每次和刘季聊天不仅愉快,还能长见识,本来两人就是嬉戏打闹,如今怎么能受冤承认罪责,岂不是脸上被黔。

夏侯婴坚决不承认,丰邑狱掾也觉开弓没有回头箭,隔三差五的威胁夏侯婴,隔段时间就鞭笞几下。

刘季被释放后便去找曹参,想为夏侯婴脱狱,经狱掾曹参打听,这丰邑的监狱的狱掾乃周四,一向和雍齿较好,刘季即刻明白又是雍齿在暗中搞自己。

为了让夏侯婴出狱,刘季又去找萧何,萧何虽然曾是沛县的主吏掾,但是对丰邑这个虽隶属于泗水郡的特殊存在没有一定的直辖权,萧何虽亦被任命为泗水卒史,由县级一跃进入了泗水郡级。

正所谓不在其位,难为其政,刘季也只能为夏侯婴默默祈祷,偏偏赶上了萧何职务的空档期,萧何当初由沛县主吏掾任命为泗水卒史便觉得有些不妥,后差点被调走,幸好萧何坚决辞谢。

萧何自然愿意留在沛县,继续做沛县主吏掾,故请调泗水卒史继续留任主吏掾,只不过还未调回。

错从复杂的人事关系,萧何的手也无法立刻让夏侯婴出来,却能令其少受罪。

夏侯婴在狱中饱受煎熬时也在各种的思虑,如果他松了口那么可以出狱,只是出狱之后在沛县如何待下去,恐怕是寸步难行,不松口这点小罪还要不了他自己的命,经过一番的心里路程,夏侯婴越加的笃定,必须坚持下去。

刘季也知晓牢狱的难过之处,便常常托人为夏侯婴送去食物,给狱卒送钱打点。刘季在泗水亭内眼看着秋叶纷纷掉落,夏侯婴未曾出狱,漫天的雪花快速的飞落亭中,似乎是想刘季报信,可依旧没有出狱的消息。

冰雪融化之际,卢绾安慰过刘季,言夏侯婴必定会安然无恙的出来,樊哙亦来安慰刘季,言日后夏侯婴出来,定找办法给那周四一个臭虫食,狠狠的教训一番。

周勃亦来宽慰,言等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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