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可依然抑制不住现场笑的趋势,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笑声终于小了下来。

这时,刘长卿才说起话来。

“咳,这位小友虽…虽…虽文采欠佳,但诚意十足,可叹可叹!”

“如此其乐融融的场面全凭小友此诗,老朽在此谢过,不过小友这藏头诗也是绝妙,虽首字连读为我不太会,不过贵在诚实。”

“老朽在此斗胆为这位小友求的一筹,不知众位意下如何?”刘长卿将目光望向了看台下的众人。

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能流露出如此真心的笑声,实属难得,所以善良的人儿自然不会为难这位有心的作者,全票通过了刘长卿的意见。

不过此时却是冒出一个不太合群的声音。

“呸,就他这破诗,老子随口就能来几句,凭什么这么随便?”敢在这种全场人异口同声的情况下,冒天下大不为而发出反对之声的,自然是我们的王侯杰公子莫属。

身旁的刘师爷频频使眼色,但奈何勇猛的王侯杰公子不管不顾。

“老子就是不服,你们谁敢造次?”

王侯杰一脸不服的表情看着周围的众人。

“嘿,你这小王八蛋仗着有个好爹就能为所欲为了?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我呸!”

这时,人群中飘出了这愤愤的一句话……

这句话似乎点燃所有人心中憋屈许久的怒火。

“王侯杰,王侯杰,我他妈看是王猴子吧,说猴子都是侮辱猴子了,老子看你还不如畜牲呢!”

“王八蛋……”

“畜牲……”

粗鲁之声此起彼伏,人群中不时爆发几句想与王侯杰上几代女性发生非纯洁关系的声音。

这么庞大的一群人也变的空前的团结,虽然平时各有矛盾,你偷了我家几只鸡了,我喝了你藏了几年的酒了,这些小小的恩怨在此刻全都抛之脑后,甚至见面就吵的两个人都能相视一笑,互相默契的看一眼,然后骂得王侯杰更加狠毒。

这……就是民声,这群生活最底层被欺迫被压抑的名声,王侯杰这几年在凤临府所做,可谓是天怒人怨!

高台之上的刘长卿此刻也是慌了起来,骂王侯杰不要紧,最怕就是打起来呀,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他淹死,更不用说一人一巴掌一拳了,估计这种事要是发生了,王侯杰骨头都不一定能剩下半根,可这毕竟也是知府之子,要是死在这里,刘长卿也脱不了干系。

刘长卿想到这里,连忙大声喝到。

“肃静,肃静!”

可在这声讨大军中,他这两声如一颗小石投入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不起半点波澜。

这时,却有人坐不住了……

坐不住的自然是王侯杰的父亲王永昌,此时一人踱步在斗诗大会高台之后的一小屋内。

说是小屋,也仅是从房屋面积大小来说,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间屋子小巧玲珑,房内格局更是别致精巧,木桌为上好的金丝楠木,屏风上所画也是古朴大气,淡淡的檀香味道飘满屋子。

可现在的王永昌却丝毫生不起欣赏的心情,因为……王侯杰所姓之王并非隔壁老王所赐,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亲生儿子!

王知府在房屋之内来回踱步,一步一叹气,到现在他才明白他儿子到底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虽然很多事也有所耳闻,但自己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对自己这颗独苗,他打舍不得打,骂也张不开嘴。

自己老来得子,甚至为了这个孩子他都少取几房小妾,一是由于自己精力萎靡,有心无力,二就是因为想把全部的心劲都投入给王侯杰这个独子,可正因为如此,导致他如今这个性子,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摊上这纨绔,自己这溺爱的老父亲也是有莫大的责任。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自己怎么教训这孽子都可以,外人却是不行,更何况这些人是想要他的命呀。现在的情况不可谓不危急,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只要有一人引头,众人定会群起而攻之。

“唉……”

王永昌深深的叹了口气,不过呼出这口气之后,眼神逐渐变得阴郁起来,脸上表情狠毒十足,慢慢的说出这句话。

“刁民犯上,就别怪我这知府……无情了。”

王永昌狠狠叫到“来人!”

一下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推门之后停在了王永昌面前,伫足弯腰,脸上恭敬之色十足。

“传我命令,让白亭领一百士卒,抓捕外部暴乱的领头人。胆敢阻挡抓人者,先喝之,如若不听,杖责!”

“杖责之后还有出头者,格…杀…勿…论!”王永昌面露凶光,阴毒的说出这四个字。

那仆人听到这里,不禁浑身一颤,手指已经哆嗦了起来。

王永昌没有注意到下人的神情,又缓缓说道。

“逮捕的尤头么……”王永昌沉吟不语,可细长的眼睛却是眯了起来。

“斗诗大会未得胜者,滋妒闹事,官府呵斥,刁民不从,以下犯上,无奈而责之!”

王永昌面前的仆人身体一震,然后见他老爷没有更多安排的事了,哆哆嗦嗦的走了出去,兢兢业业的做起了老爷安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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