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钟逸。”

钟逸一脸平静:“大闹朝堂虽是臣所为,但别有隐情,陛下应当知晓。”

钟逸把话茬又送到康宁帝这里,康宁帝清楚,看来这次钟逸不打算善罢甘休了,他誓要清楚钱山这一奸贼。

不过康宁帝并不打算这么做,哪怕钟逸表现的再过忠心,但朝堂绝不可成为一人的天下,权利的制约才是帝王心术的精华所在。

“朕心里跟明镜儿一样。”忽然,一道目光落在钱山身上:“钱山,钟逸是暂歇还是罢免,朕难道分辨不出来吗?怕是朕一日昏睡,钟逸便一日回不来吧?对钟逸的惩罚到底是满朝官员的意愿还是你的私心,朕清楚得很!事到如今,你还准备死鸭子嘴硬嘛!”

一声呵斥,钱山磕头仿佛不要命一般,“砰砰砰”的声音回响在金銮殿上:“老奴知错,老奴知错......”

也不知这阵声音持续了多久,直到钱山额头鲜血淋漓,康宁帝这才抬手:“钱山,朕瞧你执掌司礼监以后愈发无法无天了,就连朝堂政务都敢插手,行了,以后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你也别当了,朕令寻他人。”

“陛下!老奴......老奴......”显然钱山很不愿意放弃司礼监的权势,只有掌握司礼监,他才有参政议政的权利,否则西厂实力在强悍,也难以改变朝局。

“怎么?还不满意?要不朕送你天牢住几天?”

“满意满意!老奴满意!谢主隆恩!”钱山千恩万谢的退回队列里,哪怕鲜血流遍身,浑然不知。

这时候康宁帝再向满朝文武宣布道:“即日起,钟逸官复原职,钱山撤司礼监执掌一职。”

“微臣......领旨。”

经康宁帝之口,此事尘埃落定......

钟逸原本还想趁自己建此大功扳倒钱山,但康宁帝精明得很,完不给他这个机会。此刻的钱山已经得到该有的教训,若钟逸再不依不饶,这就是他得理不饶人了。

所以钟逸很聪明的选择闭嘴......

早朝一下,走出金殿后,不少官员纷纷来到钟逸跟前表示祝贺,钟逸也同他们嘻嘻哈哈寒暄起来,但他哪里不知道,这帮人是看康宁帝回来了,知道自己又成了朝堂的红人,这才抱有目的的接近自己。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能多一朋友绝不多位敌人,假朋友也是朋友,就算不帮忙,不使绊子也是极好的......

出了宫,钟逸没有第一时间去北镇抚司指挥使衙门,而是先返回了府邸,经昨夜一场恶战,他早已精疲力竭,若非强撑着,恐怕早朝上已昏昏沉沉睡过去。

可刚一到府,前后脚的功夫,便有人上门做客。

来客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日与他打赌的杜苏杜怀平。

见到钟逸,杜苏笑呵呵道:“恭贺大人官复原职。”

“多谢怀平好意。”

“怀平愿赌服输,这二十年的青春,就卖给大人您了。”杜苏笑着说道,没有丝毫的勉强与不情愿。

经这次的事,杜苏对钟逸的认知又改变了几分,他做事绝不会随性而为,本以为离经叛道之举,却是钟逸早已备好的铺垫。这样一人若能成为朋友,那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如果是敌人的话,那便是前世造的孽。

杜苏相信,在钟逸手下做事,前途不可限量......

钟逸伸出指头算了算,问道:“自上次打赌,如今过了几日?”

“堪堪五日!大人果真神机妙算!怀平甘拜下风!”杜苏惭愧一笑:“想当初,怀平竟无比坚定求大人逃出京城,现在想来,着实可笑。”

钟逸摆摆手:“正是因此,本帅才感受到你的真心,你对本帅的心意,本帅绝不会忘。”

“怀平,你在都察院呆多久了?”钟逸突然询问道。

杜苏一愣,虽不知钟逸何意,仍是答道:“一个多月。”

“近日户部侍郎应当有个空缺,怀平可有兴趣?”钟逸笑眯眯开口。

杜苏再次愣住了,回过神来时,心中燃起熊熊火焰,有兴趣,简直太有兴趣了!能从六品官一步跨在三品,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但杜苏知道自己的斤两,于是叹息道:“怀平资历尚浅,户部侍郎一职,怕是......怕是不能胜任。”

“资质可以积攒,本帅只是问你对户部侍郎一职可否心仪。”

“自然是喜欢的。”

“相较于都察院而言呢?”钟逸想了想,接着又道:“本帅便把话挑明了说吧,日后你的政途本帅安排了两条道路,一是继续留在都察院,直到被提拔为都察院左都御史,二则是调入六部中,从低干起,最后成为侍郎与尚书,这两处各有优劣,是走是留就要看你抉择了。”

“都察院尚好,不过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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