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合规矩啊!”

“难道非要本帅闹到你们孙尚书那里吗?”这时候钟逸已稍显不悦,他好好商量这么久,最终只是这样一个结果,这要他如何高兴得起来。

“钟帅,您莫要为难小人,小人也是替人做事......”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四夷馆内走出一人,看模样扮相,并非宁国人。

看来这就是本次出使大宁的庆国使臣了。

钟逸心里这样想到。

但没想到的是,这位庆国人竟说出一口流利的宁国话:“您是钟逸钟先生?”

迎着这位庆国人激动的目光,钟逸心生诧异,自己不仅是京城的名人,难道还火到世界了?

“是我。”钟逸淡淡道。

“钟先生,您是要进馆内一看?”

“嗯。”

这名庆国人对着兵部的侍卫道:“钟先生与我旧相识,如今有机会一叙,还望二位大人通融。”

“这......好吧。”

没想到这两名侍卫这么容易便同意,这让钟逸更加好奇,面前的庆国人到底何许人也,为何有这么大的面子!

“钟大人,您可以进去,但他......”

兵部的侍卫指了指霍单,钟逸当下明了,对霍单道:“你就在外面等我吧,我很快便出来。”

“是。”

跟着这名庆国人一路走进四夷馆,这座迎接外宾的宾馆修建得富丽堂皇,却又有些异域风情。

两人穿过前院,越过长廊。钟逸忍不住问道:“你认识我?”

这名庆国人笑道:“上次皇后寿宴,我也在。”

钟逸微微点头。

“钟先生大败穆文豪那一场景,我至今久久难以忘怀,那几句绝句,那几个对联,时常出现在我梦中。”此人毫不掩饰对钟逸的仰慕之情。

“言过了,我能赢穆先生实属侥幸。”

“这可不是侥幸!钟先生文采斐然,实乃我辈望尘莫及的人。”

钟逸淡淡一笑,表示感谢。

跟着他的脚步,又来到四夷馆的大厅内,如今厅内坐满庆国人,或几人齐聚一张桌子,或两人对坐,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庆国话,不知说这些什么。

为钟逸带路的庆国人笑道:“钟先生还不知我名姓吧?我自报家门,姓裘名嵌古,乃此次出使庆国的使者之一。”

裘嵌古?庆国人的名字都是这般拗口吗?

“裘兄,如今大厅中坐满了人,不知诸位是在......”钟逸表达出自己的疑惑。

裘嵌古慷慨解惑,惭愧一笑:“实不相瞒,他们是在演练谈判桌上的场景,为了明日的谈判做准备。”

“原来如此......”钟逸恍然大悟。

他悄悄从人群中走过,却无一人注意到他,但钟逸却从这些人身上一个个打量过去。

这次庆国派遣的使臣一个个书卷气十足,这是很明显不同于武夫的气质,就算扮相可以作假,但多年养成的习惯与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钟逸这时候放下了自己的防备,看来这次庆国并没有什么使诡计,是实打实想和宁国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谈判。

既然如此,钟逸也不打算在此处逗留,遂对裘嵌古道:“我有一位老朋友在庆国,本以为这次出使他会前来,但这些人里并没有他,裘兄,我便告辞了,你们好好准备,明日谈判桌上大展身手。”

裘嵌古还想留他一叙,钟逸已然转身,裘嵌古叹了口气,只能开口道:“钟先生慢走,日后再会。”

“有缘再见。”留下这句话,钟逸走出了四夷馆。

钟逸的身影愈行愈远,大厅屏风后却走出一人,他紧紧盯着钟逸的背影,目光凝重......

走出四夷馆时,门口两位兵部的侍卫颇为惊讶,连一刻钟时间都没到,钟逸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虽然不知钟逸进去里面做了些什么,但他们还是松了口气,不出事做好,一旦出事,他们就是严厉责罚的对象。

“钟帅慢走!”

钟逸轻轻点头,领着霍单返回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

一路上二人闲聊,霍单主动问:“大人,庆国这帮人没搞什么名堂吧?”

“都是些文人,平日里杀只鸡都害怕,凭他们能成什么事。”不可否认,文人在某些方面做出的贡献巨大,但要他们杀人越货,这无异于沙漠里种水稻,强人所难。所谓术业有专攻,便是这个道理。

“那诏狱里关押着那位庆国人呢?他不是说城中还藏着几十个庆人?”

钟逸摇摇头,同样一头雾水:“找不到这帮人,也猜不出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不过明日的谈判定要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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