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玉球悬在半空,越有车轮大,看上去浑然一体,找不到半点缝隙。

祝山月招招手,玉球迅速缩小,变成核桃大,落入她掌心。

世子望着她,神情戒备起来,“裁月吴钩,乃是尊者的成名法器,怎么会轻易借给你?”

吴钩尊者以法器为名号,远近闻名凶残强大。

淡水河地处南陀国边境,这也是阴真观能容忍其存在的缘故,若是再靠近一些,老观主阴世师就要寝食难安。

一对裁月吴钩,锋利无双,号称世间没有斩不断的东西。

斯亲王世子的师父,同样是散修,虽然同样是升堂境,但私下传授之时,专门和他说过,吴钩尊者杀性很大,不要招惹和他有关的人。

南陀国京城,以祝山月和世子最为接触,形成两个抱团的圈子。

祝山月虽然是女儿身,但师承吴钩尊者,法术很是强大,在加上生性好强,很快和世子并驾齐驱,某些场合还要压过一头。

今日太子召见,重点关注祝山月和世子,无形中发出将来重用的意思。

身为女子,祝山月收服一些勋贵二代,也存了建功立业的野心,生成将来要成为南陀国第一位女公爵。

南陀国立国至今,还没有女性封爵,祝山月如此豪迈的志气,当初很是震惊京城。

世子取出风鸣剑,起初是缓和气氛,顺便向太子表明力量。

这把风鸣剑虽然厉害,仅仅是普通法器中的上等货色,远远比不上裁月吴钩用鲜血染红的凶名。

按照正常程序,其他勋贵子弟们,应该各自取出法器,品级应该差不多,给太子表演下,露个面就行了。

祝山月偏偏不讲规矩,一下子拿出裁月吴钩这件大杀器。

此等情景,就好像是一帮富二代碰头,召开古代刀剑的主题聚会,有人取出珍藏的汉剑,有人拿出高价私订的大马士革刀,也有人展示名匠出品的日本刀。

突然,有人猛地掏出一把黄金版AK,“在场的各位都是垃圾!”

这还怎么玩儿?

王祖算是看出来了,祝山月这位姑娘,就好比前世上学时,班上学习最好的姑娘,性子高傲要强,什么都要争第一,不会顾及他人的感受,只盯着第一的排名。

祝山月似乎没看到,斯亲王世子难看的脸色,往玉球内输入法力。

“都让开些,裁月吴钩锋芒太甚,平时以玉球封着,一旦打开,锋利的气息飞溅出来,极有可能伤到你们!”

啪嗒一声,玉球从中间裂开,刺眼的白光迸出。

在场的众多修炼者们,纷纷用手遮住双眼。

王祖眼前几丝阴影飘落,竟是额头发丝被气流斩断,随风落下。

站在四周的勋贵子弟,距离靠的近的,身上都出现割伤,有的甚至脸上留下鲜血。

白光收敛,裁月吴钩露出本来面目,是一对形如弯月的利刃,被祝山月用手掌托着。

祝山月看向世子,“世子,你看裁月吴钩如何?”

世子纵然心中不悦,也只能说道,“不愧是远近闻名的法宝。”

祝山月却不依不饶,质问道,“你看,能否称得上南陀国最强的法器?”

太子听了,皱起眉头,这祝山月也太狂妄了,有阴真观在,最强这个名头,还落不到裁月吴钩山。

世子摇摇头,“或许有这个资格,但我说了不算。”

这个回答很是油滑,将来传扬出去,也不会得罪阴真观。

南陀国中,还是阴真观一家独大的局面,纵然皇室也不敢得罪那些阴真道人。

祝山月却不满意,目光落到世子手中的风鸣剑,突然脑海跳出个念头。

“世子,不如你我手持法器,比较高下如何?”

世子摇摇头,他又不傻,风鸣剑对上裁月吴钩,哪怕是磕出米粒大的缺口,他都会心疼半天。

祝山月得势不饶人,盯着世子,“你我都是南陀国贵族之后,秉承勇烈之血,如今我向你发起挑战,你为何退缩?”

这番说辞太严重,就差直接说世子懦弱怯战。

世子脸色阴沉下来,“祝山月,你在逼我!”

“请太子做个见证!”祝山月转身,朝太子行礼。

南陀国风气如此,太子不能阻止,只好说道,“比试可以,但不得伤人性命。”

一众勋贵子弟,神情兴奋,往四周散去,自动给二人腾出场地。

世子手持风鸣剑,盯着祝山月的手掌,裁月吴钩凶名太甚,他不能冒险,必须抢先出手。

祝山月含笑看他,仿佛看穿他的心思,“你可以先动手,我绝不抢先!”

世子胸口怒气一闪而过,随即输入法力,风鸣剑嗡嗡作响。

对面的祝山月,双目闭合,似乎在抵挡嗡鸣声的影响。

世子趁机出手,长剑一刺,瞬间跨过十丈距离,抵达祝山月胸口。

一瞬间,祝山月睁开双眼,朝他微微一笑。

世子心中浮现不祥预感,祝山月的笑容,猛地淹没在汹涌的白光中。

风鸣剑,断!

世子,倒地不起!

片刻过后,世子被随从扶起,连同断成两截的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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