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祖这边严阵以待,将好好一座荒山,布置成战区。

但是他等待的敌人,远没有想象中效率这么高,三天时间,都不够他们召集亲朋。

这还是王祖以己度人,高估了对方的觉悟。

包括老祖宗在内,朱氏一族的人手,也不是没做准备,派了几个子弟在山脚埋伏,防止王祖害怕溜走。

不过呢,山上有王祖的纸蛾符蝶巡视,朱氏子弟不敢直面,只好等候在山脚,守住各方下山的山道。

就这样,王祖在山上大张旗鼓,四处布置阵法,朱氏竟然没有发现半点,这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

甚至于,点翠山上,朱照大放厥词,“老祖宗,他们竟狂妄到坐以待毙,咱们可以从容邀请各家,等人齐了一同攻山。”

“就是给他们十天八天又如何?”

“半个月的时间,他们连一面阵法都布置不起来,买得起阵法,也请不到布阵的大师。”

“我们已经打听到,这二人半月前上山,被应承子前辈安置荒山,已经托人问过,应承子前辈和他们不认识。”

老祖宗手握木杖,点了点头,“这样看来,是两个没有跟脚的。”

朱照点点头,“没错,我还打听到,他们手上拿的是段浮屠的令牌。”

一旁的三弟朱烈呵呵笑道,“段浮屠不知怎么的,得罪了前途无量的青鸾郡主,被发配到海外办事,十年八年回不来,机变回来了也是物是人非,咱们更加不用担心了。”

一时间,点翠山上充斥活跃轻松的气氛。

“派去各家送信的人,都已经回来了么?”老祖宗突然问道。

朱照点点头,“都回来了,唐氏、丘氏和京氏,均答应派人过来。”

老祖宗满意点头,“京氏倒也识大体。”

随即说道,“朱英一人犯错,是她年少狂妄,老二家媳妇,平时也循规蹈矩,这件事情怪不到他头上。”

老祖宗此言一出,已经为此事定调,最多严惩朱英,她母亲是老二朱煞的原配,又有京氏母族为依靠,不能惩罚她。

“老祖宗真是仁心,按理说老二家的教养不力,也该受惩罚,但看在京氏面子上,也就算了!”大伯附和道。

过了几天,唐氏、丘氏和京氏三家齐聚点翠山,带头的都是升堂境,但是在老祖宗面前,辈分还是低了一级。

于是,三家的家主,纷纷见过老祖宗,行晚辈之礼。

“各位家主,这次是我朱氏家丑,本不该外扬,但实在没办法,旁边山上的主仆欺人太甚,拐走我朱氏女儿,令我老太婆尊严丧尽。”

老祖宗声音充满愤慨,“我们上山讨公道,结果被他们横强对待,强行打下山,脸都丢尽了。”

京氏家主最为气氛,“老祖宗,这件事情,咱家有愧,这次上山愿意为你打先锋。”

老祖宗摆摆手,“可别这么说,小孩子不懂事,贪慕虚荣,被骗了,此事的罪人,还是那对主仆,咱们一定破山擒人,讨还公道。”

唐氏、丘氏两位家主,也都纷纷点头,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前来援助,攻打一座原本是荒山的地方。

他们也从自家渠道,打听到山上情况,主仆二人一男一女,虽然都是升堂境,但都是初阶,算不得强敌。

他们四家各出一个升堂境,老祖宗更是灵台阶,再加上众多族人紧随其后,已成狮子搏兔的局势,胜负毫无悬念。

“老祖宗,咱们何时出发?”

老祖宗豪迈抬手,“各位远道而来,今晚在山上歇一晚,明日上山讨个公道。”

大伯听了,心里发苦,这么多客人临门,哪怕一人小半碗灵米,也要吃光今年小半的库存,下半年又要节衣缩食。

若是明日上山,有人受伤或丧命,治疗抚恤的费用,朱氏更是责无旁贷,需要一并承担。

大伯是当家之人,只盼着明天没有波折,否则朱氏一族的家底,怕是撑不到年底。

看吧,即便在修炼界中,随便打一场架,都要耗费巨大,普天之下,打仗就是烧钱,修炼界斗法,同样如此。

点翠山上灯火通明,各路人马齐聚于此,情况好不热闹。

事实上,四大家族并不掩饰踪迹,生怕戈壁不知道,他们已经聚集人马,不日就要进攻山上。

山下早已密布眼线,一旦王祖三人轻举妄动,不管是逃走,还是寻找救兵,都会引发点翠山倾巢出动,提前引发大战。

点翠山上的各族精英,正在吃混合杂米的灵米饭,合着微微涩苦的苦菊汤时,旁边的山上也在开饭。

朱英望着桌上的饭食,内心始终担忧,罕见的没有胃口。

“朱英,吃点吧!”

聂双竹将汤碗端过去,“这药膳真香,你平时最喜欢吃!”

王祖的晚餐,已经由聂双竹送到房内,这里只有她们二人用餐。

朱英摇摇头,望着玉粒般的灵米、热气腾腾的药膳,还有饭后的灵茶、灵果,还是没有胃口。

“也不知道,母亲在点翠山上,现在怎么样了?”

朱英越想越是担忧,“她有没有用晚餐?舅婆家的人,应该不会为难他?”

聂双竹拿来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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