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保旷逃跑后不久,那两个去帮梁保旷取药箱的铜烈门生回到了大殿后堂。

他俩进门一看这情景,大惊失色。

那个叫映青的先开口问道:“怎么会这样?梁医师呢?”

屈哲咬牙切齿地回应他:“你们的梁医师是个奸细!”

这话让那两人更为诧异。

“怎么可能!你别胡说!”那个叫景德的铜烈门生十分怀疑屈哲的话。

“不信你们去问公孙掌门,那个姓梁的还想对你们掌门动手呢!”

“什么!”

那两人眼睛瞪得像灯笼一样看着屈哲,随后马上跑到公孙辟旁边。

“掌门,这是真的?”

公孙辟这时呼吸都困难,也回答不上,只能吃力地点了下头。

景德和映青这才相信了屈哲的话,他俩对望了一眼,霎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这里还有别的医师吗?”屈哲着急地问道。

映青缓过神来,回答道:“有!我们还有一位姓徐的驻派医师,我刚才去取药箱时有看到他在诊堂那边。”

“那还等什么,赶紧把他们送过去啊!”

说完,屈哲抱起了柳敬瑜便往门外走。

映青和景德也不敢再耽搁,两人分别背起公孙辟和周周就跟着出去。

诊堂离大殿不远,他们走了一会就到。

映青背着公孙辟走在前面,还没进门,他就对着里面大喊:“徐医师,快来救人!”

一位年过半百的男人应声走了出来,这人正是映青口中的徐医师,徐章。

他看到进来的三人都各自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映青,这是怎么回事?”

“掌门他受了伤,徐医师你赶紧施救吧!”

徐章往映青的背上看去,被脸色惨白的公孙辟吓了一跳,马上向着屋里叫唤:“小影,小枫,赶紧出来帮忙!”

小影、小枫是徐章的医侍,听到徐章叫唤,便跑了出来。

他俩帮屈哲他们把三个昏迷的人送到了诊堂的病床上之后,徐章吩咐小影、小枫分别去照看柳敬瑜和周周,他自己则先为公孙辟做诊察。

徐章行医多年,医术自然也不差,他看了一会儿,也看出了公孙辟身上的端倪。

“怎么会有紫斑?”

徐章正疑惑着,一旁的景德告诉他:“掌门他可能中了灰麻之毒。”

“灰麻之毒?”

“嗯,那个女孩说的!”景德指着周周对徐章说。

徐章听罢很是愕然,他当然知道何为灰麻之毒,只是他未曾想到,看上去如此年轻的女孩,居然也懂这些疑杂病理。

眼下徐章也没空多想其他,他立马开出方子,让诊堂的医侍去帮忙拣材煎药。

屈哲在旁看到那个小影对着昏迷的柳敬瑜左看右查,也没得出个所以然,很是着急,便对着另一边的徐章喊道:“徐医师,你能过来帮忙看看我师父吗?我感觉他快不行了!”

正好徐章刚处理完公孙辟的病情,于是就走过去看柳敬瑜。

这时,柳敬瑜已经奄奄一息了。

徐章在柳敬瑜的伤口上看了一眼,便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问道:“是谁把他打伤的?”

屈哲回答道:“是你们的梁医师!”

“梁医师?这不可能!”

徐章不相信屈哲,又看向映青和景德。

那两人也知道这事让人难以置信,但连公孙辟都承认了,哪能有假,于是也都点头回应道:“是真的,掌门也证明了这位兄弟没说谎!”

徐章听了皱起浓眉,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梁医师怎么可能会铜印掌!”

屈哲听到徐章这么说,反问道:“你们铜烈门的人会铜印掌有何出奇的?”

“小兄弟,你不知道,我们铜烈门的铜印掌可不是谁都能学的。这门武功需要掌门亲授,本门上下,会铜印掌的人估计不超过十个,就连入门十余年的张师兄也都未曾习得。梁保旷怎么就学会了呢?”

徐章这话让屈哲感到十分意外,他向映青和景德望去,只见那两人脸上也露出了同样诧异的神情。

映青又问道:“徐医师,你确定他中的是铜印掌?”

“我还能弄错?”

徐章坚信他不会诊断错误,毕竟他在铜烈门行医已有二十余年,对铜烈门武功所造成的伤势,他再熟悉不过了。

“我倒不关心那个姓梁的是怎么学会了铜印掌,我就想知道我师父他还有救吗?”

徐章看着满脸焦急的屈哲,长叹了一口气说:“恐怕活不了了!”

“什么?!”

这话对于屈哲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你可能不知道,铜印掌的掌力甚为惊人,除了能让人伤脏断脉之外,它还能让中掌的人内力外泄。内力越深的人,中掌所受的内伤就越深。你师父胸口正中一掌,虽然没当场毙命,但掌力已渗透至躯内,恐怕活不过今日了。”

屈哲听罢心情相当沉重,但他不肯放弃,继续问道:“您这里就没什么治疗内伤的好药吗?价格不是问题,只要能救活我师父,我一定会想办法付清诊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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