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钟贯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客栈。

一进门,他就拼命地向柳敬瑜他们抱怨,夸张地描述了自己在镖局里干活有多累,还一个劲地埋怨屈哲,说屈哲没义气,一声不吭地就开溜了。

尽管屈哲很耐心地向他解释,但钟贯日依然像个孩子一样,耍着脾气不肯罢休。

“哼!你们谁也别想再诓我去镖局!”

“那可不行!你得肩负重任,继续留在镖局监视王镖师!”屈哲说道。

钟贯日白眼一翻,回应道:“要去你自己去!”

屈哲苦笑着对钟贯日说:“我去不了,我明天有别的任务!”

柳敬瑜向钟贯日解释:“他明天得和你师姐去彤运酒楼那里盯梢……”

“反正我不去!”

越玲凑到钟贯日身边劝他:“师弟,你听话好吗?这事好不容易有些眉目,你也不想咱们功亏一篑吧?”

“师姐,我刚才都跟你们说了!镖局的活根本就不是人干的,那东西一箱箱地搬,根本就没停过!你瞧,我现在双手都是酸的!”

屈哲嘲笑他说:“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照你这么说,在镖局干活的那帮人都是铁打的呀?钟少侠,你可是练武之人!这点苦头都吃不起吗?”

“你才去半天就溜了,当然说风凉话!要不明天咱俩换岗呀!”

越玲一边帮钟贯日捏着胳膊,一边安抚他说:“小哲毕竟在那扮演过雇主,万一被接待他的范镖头给认出来,我们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你听话,回头师姐请你吃好吃的。”

钟贯日嘟了嘟嘴,说:“我可不馋你那顿饭!硬要我去……除非……青慕她答应陪我约会!”

“你……”柳敬瑜一听也急眼了,他没想到这个钟贯日脸皮居然能厚到这个程度。

“师弟!你可不能趁火打劫!”越玲也表露出不高兴来了。

“我不管!你让她答应我,我才继续做你们的线眼!”钟贯日倒是无赖到底了。

见钟贯日提到了张青慕,屈哲才想起问越玲:“对了,我姐她干嘛去了?”

“还在房间吧?”越玲回答道。

张青慕和越玲同住一个房间,刚才越玲出门时,有问过张青慕,但张青慕却说想自己待一会儿。越玲以为她还在闹情绪,也没多问,就一个人先过来了。

“她不会还在生气吧?”屈哲问道。

这话让钟贯日很诧异,他急忙问大家:“青慕怎么生气了?你们谁惹她生气了?”

越玲回应道:“青慕姐没生气,她或许有些劳累,就先休息了。”

钟贯日半信半疑地看着越玲,嘴上说道:“那你把她喊过来,看看她答不答应我的条件!”

越玲脸色稍变,厉声对钟贯日说:“师弟!你别太过分了!”

柳敬瑜这时倒是很担心张青慕,怕她真的在跟他们怄气,于是就对越玲说:“要不你还是过去看看她吧……”

越玲明白柳敬瑜的心思,便点了点头,然后就起身出门往回走。

走到她和张青慕的房间门前,越玲先是轻轻地叩了叩房门,唤了一声。

“青慕姐……”

等了片刻,房里没人回应。

于是越玲又再敲了一遍,可房间里依然没人回应。

越玲感觉有些奇怪,便自己推门进了房间。

这时,房间里竟空无一人。

越玲很是意外,连忙跑到柳敬瑜他们那,对他们说:“青慕姐她不在房间!”

柳敬瑜他们三人一听,顿时愕然。

“你说什么?青慕她不在房间?”柳敬瑜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对,房间里没人!”越玲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屈哲也很是诧异:“她饭都不吃,一个人跑哪儿去了?”

“或许……她只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越玲也不太确定。

柳敬瑜看了一眼刻漏,发现时间已经过了酉时,心里顿感不安。

“现在都已经被通天商行的人给盯上了,她一个人跑出去,会有危险的呀!不行!我得出去找她!”

屈哲连忙拉住柳敬瑜,劝道:“师父,你先冷静!我姐她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可能如玲玲所说,她只是出去逛逛而已。你别太担心。”

一旁的钟贯日这时也坐不住了,“这家伙说得对,青慕一个人出去会有危险的,我得去保护她!”

说着,钟贯日就要起身往外走。

越玲一把扯住他,说:“你别胡闹!青慕姐还需要你来保护吗?”

“可我很担心她呀!师姐你别拦我,让我出去找她!”

“你忘了敬瑜兄说过的话吗?他和青慕姐很有可能被盯上了,我们得明面上跟他们保持距离,这样才能方便我们去反监视那帮人!”越玲说道。

“我就出去转转,又没说要大喊大叫地找她,行啦!我有分寸,你别拦我!”

说完,钟贯日便推开越玲,自己跑了出去。

“师弟!”

越玲没喊住钟贯日,回头看了柳敬瑜和屈哲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柳敬瑜犹豫了几秒,提议道:“我们也出去找找吧!”

屈哲和越玲见柳敬瑜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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