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子现在身边有叶飞坐镇,那说话的底气和姿态简直神气十足,看他鼻孔朝天的傲气劲头几乎已经狂到没边。

此时他也不管走进来的男人是什么身份,走上去就是一顿狂喷,叶飞想要拦也没来得及拦住。

“这位大爷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把年纪就不要来台球厅玩耍了吧,何况今天这里不营业!”金沙子指了指一边灰头土脸的渔民们,使劲摇着头。

这还没完,他还一边抠着鼻屎一边上下打量着,这个看似才五十多岁却已经两鬓斑白的老男人。

这神情举止满满的都是不屑一顾,这个地痞流氓跟了叶飞也有不少日子了,这副做派却死活改不过来。

不过谁知这个男人,根本没有拿正眼瞧上金沙子一眼,而是问那边艮山堂的人说:“你们跑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会跟天元会的人搅和在一起?”

他说话的语气更像是训斥而不是询问,叶飞断定这人一定是来自艮山堂的重要人物,在弄不清虚实的情况下,让金沙子探探底也罢,只是这蹬鼻子上脸的家伙,等一下怕是要自讨苦吃。

艮山堂的人个个低眉顺眼,仿佛像是一群捣蛋学生看到了班主任一样战战兢兢。随后便有人开始指着叶飞他们,说起刚才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家主,我们本意也只是想在这里庆祝一下小妹的生日,没想到他们天元会的人欺人太甚,非要挑今天这样的日子跟我们过不去,艮山堂的脸面绝不能丢,今天这笔账翻不过去了!”

刚才由于他们对手的阵营里多出来一个叶飞,所以艮山堂众人结结实实吃了大亏。不过从他们的表情举止来看,根本就不服气,这场闹剧还远未到收场的时候。

被称呼为家主的这个男人微微点头,像是已经明白过来问题的关键所在。于是他径直走到那名被塞了台球的人面前,挥手就是重重地一拳击了出去。

只见那人呜哇一声叫喊出来,那颗原本在他嘴里被卡的死死地台球也应声而出,他终于解脱了。

随后男人又用双手扶住他的嘴巴来回按揉,猛地一用力,之前本已脱臼的下颌骨也恢复了原位。

他高兴地将嘴巴一张一合,表现出非常舒适的表情:“多谢家主,这些天元会的人欺人太甚,你一定要替我们出头啊!”

金沙子没好气地说:“小子,刚才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想要打架我们随时奉陪,但你们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有没有资格再跟我们交手?”

叶飞站在原地默不作声,他等着看这位深藏不露的家主会作何反应。

金沙子话音刚落,他就身手重重地拍在了台球桌上,一时间桌面上的十颗球都被震飞起来。

“好劲力!”

叶飞在心里忍不住叫好起来,要想做到他那样把球全部震离球桌,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不仅需要非常雄厚的劲力,也要懂得拿捏好将这些力量,均匀的附着到每一颗球上。

这是一种非常高深的御气之法,叶飞自问还远没有达到这样深厚的境界。这个小老头子一点都不简单,甚至要比叶飞所预料中的更加厉害。

随着这些台球一颗颗悬浮起来,金沙子的脸色也随之改变,虽然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但这场面实在令人惊骇不已。

紧接着男人就用手纷纷打在这些台球上,借助他的掌力这些球,飞速朝着金沙子他们射了过去。

“快趴下!”

叶飞知道情况不妙,连忙朝着身后这些人大喊起来。他自己有信心可以避开这样迅速的攻击,但金沙子等人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身手了,从那人所施展的掌力来说,要是拿身体结结实实挨一下,那就真的会被打残的。

不过可惜他的警告还是来得太晚了,又或者说金沙子等人的反应实在太慢,这些台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了他们的眼前,叶飞伸手去帮他们尽可能阻挡,但凭他一个人当然也不可能把十颗台球尽数挡掉。

“哎呦!”金沙子一声惨叫,重重地摔倒在地,不用多问他已经中招了。

但让叶飞奇怪的是,在自己挡下来四颗球后,除了金沙子那一颗直接命中目标外,其余五颗台球都从大家的眼前,以毫厘之间的距离擦肩而过。

失手了?

并不像,叶飞看向那个从容不迫的身影,此时他已经将双手负背做出一副并不打算再出手的架势,看样子刚才他是有意手下留情的。

“前辈好功夫!”叶飞走上前两步敬佩地说。

那人也没有摆什么架子,而是客气地回应:“我是坤字堂的堂主姚泰,刚才我们的人不太懂事实在是丢人现眼。不过你们那个胖子也未免有些咄咄逼人,因此才出手教训他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

“我们艮山堂都是渔民出生,正所谓山野渔夫没有什么修养,我也常常为此头疼。这家台球厅的老板娘,是从我们渔村嫁到这里来的,今天他哥哥带着兄弟们想给亲妹妹过个生日,这才想要把这里全部清场,却不想闹出这样的事端来。”

叶飞见这姚泰是个讲道理明事理的人,于是就说:“姚先生,你刚才已经手下留情了,我替我的手下们向你道谢。其实大家都是误会一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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