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艮山堂的人一路来到公墓,叶飞始终很介意的就是没有看到秦山明,甚至连其他天元会的人都没见半个。

这似乎跟他预先想象中的有很大不同,莫非秦山明是不想过早刺激到艮山堂的人,所以才暂时隐藏在暗处?

之后的过程无非就是正常的祭拜仪式,尤淼的演技实在令人作呕,但他似乎已经成为了这么多人中的主心骨,凡事都在他的安排指示之下按部就班进行着。

唐铭也很在意周围的动静,悄悄对叶飞说:“不知道他们打算搞什么鬼,越是这么安静我反倒越觉得心里不踏实了。”

“我也一样,而且姚泰也没有露面,这种时候他应该在场才对。我刚才还打过他的电话,可是那头并没有接通。”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不要随便去相信这样底细不明的人,我们吃这样的亏还少吗?昨天在废弃车厂的埋伏说不定还是跟这个姚泰有关,像他们这样的人要想反水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尤淼这时站到了贾仁豪的墓碑前,装作郑重其事地说:“总堂主走好!我们艮山堂今后一定会按照你的意志继续发展壮大,我带兄弟们来给你送行了!”

贾仁豪的家属放声恸哭,余下的那些渔民们也纷纷悲痛不已。

这样的场面看上去完全没有什么问题,直到将贾仁豪的骨灰盒葬入墓穴中,尤淼依然在扮演着一名忠心不二的小弟。

看他这说着说着几乎要声泪俱下的样子,叶飞和唐铭都深感自愧不如,这生硬的演技和尴尬的说辞实在让人感到尴尬,其实其他人却觉得尤淼这是真情流露,简直是重情重义的不二典范。

“我看不下去了,我们要在这里躲到什么时候?”

叶飞劝告唐铭说:“别着急,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秦山明都没有出手我们更加不能轻举妄动,让他们待会儿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守株待兔!”

当一切祭拜仪式都宣告结束的时候,尤淼这才正式开始了今天的真正主题只见他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一下衣着,随后又刻意将目光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

“下面就先让嫂子带家人们下山去吧,山顶上风大孩子容易受凉。其余的兄弟们再多留一下,我尤淼有几句话想跟你们说。”

在尤淼的示意下,有几个人走到贾仁豪家人身边,一路搀扶着送他们下山去了。叶飞和唐铭相视一笑,今天等待许久的好戏终于要正式开场。

“俗话说得好,蛇无头不走!现在我们贾总堂主已经不幸离开了我们,在他的领导下我们艮山堂一直是蒸蒸日上无往而不利,眼下却要面临群龙无首的困境。”

“兄弟们,我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选出一名能够领导大家的新堂主出来,你们说是不是?只有我们内部更加团结一心,才能够让那些对我们泗洲港虎视眈眈的敌人不敢轻举妄动!”

这就像是一场早已经排练许久的舞台剧一样,尤淼在众人面前,慷慨激昂地说了一段虚情假意的话,而人群中早已经跟他串通好的人,则马上积极响应,煽动大家一起赞同尤淼的论调。

“看来大家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那么我们接下来就想想,眼下有谁能够担当起总堂主这个重任,带领我们艮山堂继续发展壮大。”

下面就有人配合尤淼说:“我觉得总堂主当然还是应该在几位分堂主中间选出来。”

“是啊,也只有分堂主的辈分、资历还有能力可以由资格坐上总堂主的位子。”

尤淼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为了进一步引导大家而故意说:“那好,我明白大家的意思。目前包括我在内有三位分堂主,福字堂的阿聂和坤字堂的姚泰今天到现在都还没有过来,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失望。”

“毕竟今天是我们贾总堂主入土为安的日子,他们就算是忙着争权夺利,也总应该先放一放,来送总堂主一程才对嘛。他们两位不在场,今天我们商讨总堂主的人选也不太合适,依我看还是暂时搁置再议怎么样?”

尤淼故作谦虚,但底下人马上冒出一句:“他们不来也没有关系,反正我心目中总堂主的人选就是尤大哥你了!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就只有你忙前忙后操持贾老大的丧事,你这么重情重义,兄弟们可都看在眼里。”

“要不是你挺身而出主持大局,我们贾老大也不会这么快就能够入土为安,这份心还有哪个人能够做得到?所以要我说总堂主的位子非你尤淼莫属了!”

事先安插好的托,在人群中不遗余力地支持尤淼,所以尤淼才会这么胸有成竹地露出得意神色来。

叶飞看着事情正一步步按照着尤淼的计划进展,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家伙真是太异想天开了,居然想要趁着另外两位分堂堂主不在场的情况下,先把这件事情坐实,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只是唯一让他觉得在意的,就是姚泰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在现场。

福字堂的瘸子阿聂没到也就算了,姚泰先前不是一直跟尤淼他们在一起吗?为什么他今天没有能够一同出现呢?

叶飞心里忽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尤淼担心姚泰会极力阻止自己的计划,所以事先就动了手?

当叶飞打算再次掏出手机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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