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是让叶飞出席像今天这样的家宴,丁建强心中还是能够隐忍下来的,毕竟这还远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但若是叶飞这么快就插手家族的生意,那么他的神经就不得不紧绷起来了。

他不得不承认,刚才香椎织月所列举的条件,叶飞的确是毫无悬念的压过自己两个儿子一头,他现在俨然就是一匹饿狼,而儿子们却像是被圈养起来的绵羊。

现在狼来了,那么羊还会有好下场吗?

丁建强敏锐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根据他对丁泽强几十年来的了解,这个人的心思缜密程度简直可怕,自己不知不觉就掉入到了这个陷阱之中。

在有关叶飞的问题上,丁泽强显然是做过一番精心布局的。他的每一步棋都不激进,却走的十分扎实有效,以至于现在他顺势要将家族生意交给叶飞,丁建强这才恍然大悟,惊觉事情竟然已经发展的这么飞快。

向外界公布父子关系可以,邀请叶飞来参加今天的家宴也可以,哪怕让大家都接受这个并不受欢迎的家庭成员,那也同样可以做到。

但唯独眼看着叶飞接受如此重要的项目,丁建强说什么都做不到。他心里很清楚跨海大桥项目背后蕴藏着多么巨大的前景,哪怕项目不交给他,交给其他兄弟也是可以的,但绝对不能是给叶飞。

果然,在事关切身利益之下,大家心中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老四,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叶飞年纪轻轻,之前又没有什么经验,更不了解家族的生意,他有什么能力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丁勇强直接说道。

“你总不能因为他是你儿子,就这么毫不避讳地任人唯亲吧?我们丁家还有很多有能力的人,没有必要找一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挑大梁,这件事情我不同意!”

丁勇强的反应并不让人感到意外,但相比丁建强的反对态度,他的想法却相当简单,那就是他不相信叶飞能够做好这项工作。

因为这对一个年轻人来说实在太困难了。

但不管是处于怎样的一种目的,让叶飞接受家族的生意是不被允许的,这定然会引起一场公愤,因而局部的矛盾,就逐渐演变成了立场的矛盾。

丁建强和丁勇强战线一致,坚决反对丁泽强的这个决定,他们的态度相当坚决,甚至已经不惜要跟丁泽强彻底翻脸。

“你这样做是为了给你儿子铺路,但家族的利益岂能让你拿来满足一己私欲的?我做为大哥今天必须要问一问你,你把叶飞找回来究竟打算做什么?”

“为什么我们放着好端端的海外市场不做,却跑来禹州市这个小地方劳师动众,我算是明白了,你铁了心要一切以你儿子的利益为主!”

丁建强和丁勇强携手发难,房间里的温度顿时骤降,毕竟他们两人在家族的分量很大,真要跟丁泽强一争长短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小瞧了他们。

“老二,该轮到你站个队了。”

看到一向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老二丁志强后,丁建强就忍不住要逼他表态,现在双方正展开激烈的博弈,能够多争取一位盟友助阵施压对手大有益助。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老二丁志强早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

“你们不用再说了,我只知道老四始终都是家族的统领者,这么些年来让家族在世界领域稳坐钓鱼台,让在座各位都能够吃香喝辣,什么时候让你们吃过亏?”

“所以他做出这样的决定,绝对不会只是因为一己私欲,我相信叶飞身上有着某些过人之处,我不会反对这件事情!”

丁志强和丁洪洋父子果然早已经是丁泽强的坚定支持者,他现在站出来表明态度,也让丁建强和丁勇强产生了一种里外不讨好的感觉。

“好,既然你同意,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我现在有理由怀疑,老四心里根本就没有把公司的业务和盈利放在首位,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做出将生意中心往禹州市迁的决定。”

“我们在海外早已经根深蒂固,为什么非要来到禹州这种小地方,费时费力还帮当地村民生活。”

“这是我家乡。”丁泽强淡然说道。

原来丁泽强自小就生活在禹州,因此他对这片土地怀有很特殊的情感。因此等人上了年纪,就会无比想念和依赖自己的家乡,这都是非常常见的病症。

“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

“但也不光如此,禹州市拥有三个发展潜力巨大的港口,将他们全部联合起来的话,就是一艘所向披靡的商业航母。”

“而如果要完成这个伟大的项目,那么我们就必须要让叶飞出面。除了李弦这边自不必说,叶飞完全可以在天元会和艮山堂,这两股势力面前说得上话,总好过我们这些陌生面孔直接去跟人家打交道。”

“我看重的是这个项目背后的前景和商机,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丁建强却不买账,他已经决定要在这件事情上据理力争,哪怕自己两个儿子现在还不成气候,但也至少找一名经验丰富的人来担当大任才行。

“老四,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太难以让人琢磨了。所以我们也不得不产生一些怀疑,就像这次你突然悄悄从海上来到禹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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