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并不喜欢丁泽强冲自己用命令的口吻说话,但是看到此时丁泽强憔悴的面容,他还是决定忍耐下来。

这一次似乎是想说些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便跟着丁泽强走出诊疗室。

“你的比赛我已经看过了,每一次都赢得并不是那么顺利,肩膀上的伤势究竟对你有多大影响?”

丁泽强走到天井处的一片绿植景观中,周围都能看到有人在守护戒备。

虽然这些人都比较隐蔽,也没有光明正大的保护在丁泽强周围,不过叶飞却能够很轻易就发现他们,以他丰富的经验来判断,这些人至少职业素养还不错,丁泽强也算听进去了他上次的建议。

“这伤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但目前我只用不到八成实力已经晋级半决赛,我会摆平一切的。”叶飞回答道。

丁泽强不像梁慧娟一样,直言了当地关心叶飞的伤情,但他还是旁敲侧击地问:“你有把握用八成实力战胜那个高尼茨?你跟我一样有着充分的自信,但我倒不希望你盲目相信自己的能力。”

“你如果只是要劝说我放弃比赛的话,我想你还是不要浪费这个时间了。我没有想过要放弃,也没有理由会放弃,我已经通过比赛了解到有关巨树集团的一些情报了,到目前为止进展都很顺利。”

话说到这里,丁泽强也是点到即止,他不会认为自己的话能够劝阻叶飞做任何事情。但他今天也的确不单是为了这件事情。

实际上,他是来告诉叶飞有关星瑞环球财团的事情的。

“我今天是想告诉你,这几天我会召开星瑞环球集团的董事会,到时候财团名下大大小小的董事、股东、高管都会悉数出席,我想是时候将你介绍给他们了。”

“趁着你人在圣安地列斯的时候,跟他们打个照面,多跟他们搞好关系,这是非常重要的。”

叶飞说道:“我好像从来没有答应你,要去接受财团或是家业吧,所以跟那些人见面就免了吧,我也应付不来那样的场合,免得到时候闹得大家不欢而散。”

不过这一次丁泽强却语气强硬,他看着叶飞说道:“现在不是你耍性子的时候,你可以对我个人有意见,甚至仇视我这个当初抛下你们母子的父亲,但你必须肩负起你所应该承担的责任!”

“责任?我为什么要承担你强加给我的责任?”

丁泽强被叶飞的这句话所激怒,他训斥道:“因为无论你怎么否认,你身上都留着丁家的血,你跟丁家血脉相连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

“现如今你也看到了,你的那些叔伯兄弟们,一个个都只看到自己眼前的利益,弃家族生死存亡于不顾,他们没有资格继承这份家业,也没有能力保护好丁家。只有你有能力做到这一切,所以我才会如此不遗余力将你带回丁家。”

“你心中的怨气和愤怒只是私怨私恨,难道比起整个家族的存亡,有那么重要吗?这份家业是你爷爷当初呕心沥血积攒下来的,交到我手里的时候那份沉甸甸的感觉,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并不是只有你是私生子,只有你遭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我当初也是被家族所抛弃,被你爷爷遗忘在一个阴暗凄冷的角落里!直到他来找到我,我心中的仇恨并不比你来得少,但是我们总是要试着学会放下愤怒,抬头往前看。”

“所以,我和你一样都是私生子,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你可以永远都恨我,但你要学会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你希望我和你爷爷辛辛苦苦创下的这份基业,被丁明江、丁峰程这样的人葬送掉吗?”

叶飞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这一次丁泽强并不是在用强硬的态度,逼迫他去接受,而是毫无保留地倾吐出了心中的所思所想。

叶飞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那么多,他只是认为丁泽强这样的人毫无感情,做什么事情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

他不喜欢这样的人,更不希望丁泽强是自己的父亲,可是现在他却看到了丁泽强坚强外表下的另一面。那句你和我都是私生子,直刺他的心灵深处,好像一下子父子之间就产生了共鸣。

叶飞沉默了很长时间,当他终于抬起头看向丁泽强的时候,只是淡然地问了一句,“对你来说到底什么是家,什么是家人?”

丁泽强怔住了,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问过。

父子之间的对话到此戛然而止,叶飞转身离开的时候,默默地说:“算了,这次就依你吧。”

叶飞从医院里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丁泽强脸上扬起的笑意,不过刚才那段对话让他们彼此之间,似乎像是扯碎了某种隔阂,叶飞的心情好像变得轻松了很多,相信丁泽强也有同样的感受。

回去的时候,顾嫣然问叶飞:“我看到你好像不自觉地在笑?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叶飞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回答说:“也没有什么好消息,我只是打完比赛感觉轻松许多。”

顾嫣然手捧着一只小盒子,这里面装着的是医生给叶飞配制的一管封闭针。虽然梁慧娟坚决不同意叶飞打封闭上场比赛,最终以叶飞答应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用作为保证,最终还是提前将封闭针带了回来。

“希望你用不到它,暂时由我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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