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屋里房间都转完,刘父刘母站在一边不说话,以一副看待入侵人员的眼神看着沅芷兰,似是在责怪她无理取闹打扰了他们。

刘美香刚要开口,沅芷兰肯定道:“就是这里,不会有错,我闻到了他的气息,那个房间里有他的味道,我们日日同床共枕,我不会闻错。何况是神仙托梦让我来这里的,神仙怎么可能搞错呢?”

这也变相地解释了她为什么像在魏文轩身上安装了定位仪一般,准确无误地找到地方。

刘家三口嘴角僵住,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真的有味道?

说到神仙托梦,神仙指路之事,刘家三口不敢再有糊弄之心,怕遭殃,假话不敢说,怕脸臊真话不能说,三人收起了责怪的眼神,立在一旁静若鹌鹑。

沅芷兰凄婉地看着一家三口,“叔叔婶婶,人有没有在你们家大家心知肚明,你们真的不愿意把他交出来?这位妹妹年纪小不懂事,你们也陪着她胡闹,难道非要我自己动手找?”

人为什么不在,宝宝目睹了全过程,而宝宝又是沅芷兰的小耳朵小眼睛,人究竟在哪她当然知道。

这话把全部的责任都推给了刘美香,也算给刘父刘母找了个台阶下,刘父刘母不是蠢蛋,立马顺着台阶就下,“美香,爹娘昨天才回来,这两天你在家做了什么,是不是真救了个受伤的人?你看这位姑娘难过的,救了就赶紧带这姑娘去看一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救的是姑娘的相公,你也算是她的大恩人。”

沅芷兰嘴角抽了抽,她不方便说话,宝宝却骂出了她的心声,“老奸巨猾,臭不要脸,人明明就是你藏的!”

经过昨晚村里诡异的狗叫声,又有沅芷兰的托梦一说,刘美香对鬼神之事不敢不敬畏。

“我…我确实救了一名受伤的男子,是在两天前,不过他至今只醒了一次。”

“昏迷不醒?那你还不快把人交出来,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他可能真的会丧命!”沅芷兰惊讶又愤怒。

她不愿再跟这些愚不可及又自私的古人多说,转脚跟着宝宝来到厨房,走到宝宝指的位置,踢开凳子,拉起木板。

宝宝说了,人被刘父藏在了地窖里。

在电视里沅芷兰看过地窖藏人,也不觉得稀奇,可看到刘家地窖里面的情形,沅芷兰怒了,难怪宝宝气得要咬人。

刘家人瞪大眼睛,惊奇不已,她能如此精准的找到自家地窖,还知道人被藏在里面,看来这姑娘的确受了仙家指点。

此时,刘家人再不敢小瞧沅芷兰,若是招惹神仙,倒霉的还是他们刘家后代。

刘父最先回神,佯装生气道:“你这孩子,救人是好事,为何藏着掖着,快去帮姑娘搭把手。”

刘家地窖全封闭,一个当做通风口的洞洞也没有,黑漆乌嘛啥也看不见。

里面简直可以用垃圾场来形容,脏乱差不说,打开木板一阵恶臭扑面而来,熏得沅芷兰干呕了好几下。

她的体型配上呕吐的动作,过来人刘母以为她怀了身子,“姑娘,让你叔来,你身子重,一边看着。”

底下那个可能不行了,再来个流产一尸两命,他们家就真造了大孽了。

沅芷兰才不听她的,拉着刘美香下去,一同把人弄上来。

真的是魏文轩,才三日不见,竟如此狼狈,这些人是虐待他了吗?

魏文轩脸颊消瘦,薄唇白若宣纸,双眸紧闭,眉头紧锁,白衣撕破好几处,除了血便是泥。

若不是他起伏的胸膛,微弱的鼻息,沅芷兰会以为他已经去世。

早晚有一天,她要收拾这三个不拿人命当回事的大棒槌!

宝宝哇的一声哭得撕心裂肺,沅芷兰红了眼眶,每次见他他都会对她笑,然后像哥哥一样很温柔的说话,有时还会哄她,她喜欢那样的魏文轩,很不喜欢这样的他。

“你们有没有给他请过医…大夫,大夫怎么说?”

刘家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之后齐齐低头,不语。

沅芷兰一看便知,心里更是火气四溢,“受重伤昏迷不醒竟不请大夫,身上的伤也没处理,万一发烧,万一伤口感染…你们真的想害死他吗!”

魏文轩嘴里不时发出微不可闻的呻吟声说明他非常难受,不知道他伤了哪,沅芷兰只能干着急。

沅芷兰安抚似地对他说:“魏…相公,我是芷兰,我来找你了,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

折腾了一会,外头天已大亮,借此日光,刘美香看清了沅芷兰的样貌。

刘美香很不甘心,这女人长得比男人还壮,平时不知道吃了多少,也不怕把家里吃垮,这位大哥娶了她也太亏了,还不如娶自己。

本来沅芷兰想让他们帮忙请人看看,可宝宝提前跟她说了他通医术,会把脉,而且还有药,不用找别人。

看宝宝认认真真地给魏文轩把脉,沅芷兰便没有提请大夫的事。

把完脉,宝宝跟沅芷兰说:“娘亲,爹爹好像从很高的地方跌落过,受了内伤,要静养。

他受伤后没有得到救治,反而被人不断移动,伤情加重,现在有点低烧。外伤也有好几处,不过没有感染,已经开始自愈结痂。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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