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来找他时他们将他藏起来,谎称他不在那,若不是芷兰执意认定他就在那,恐怕他真死了。

再加上他们让芷兰一个姑娘家在门外等了一夜,刚刚又那么贬低芷兰,他更加对这个姑娘不喜。

魏文轩只干巴巴地回了句:“谢谢。”

听到他对自己说谢谢,刘美香脸刷一下爆红,头又往下埋了埋,他的声音好好听。

沅芷兰白眼道:“你不用一直娇羞地低着头,也不用为了见他特意化个妆,因为你大哥被你衣不解带的照顾得双目失明,他看不见你是方是扁,你就算长成媒婆样他也不会嫌弃你丑。”

虽然沅芷兰在拿他眼瞎打趣,可魏文轩竟没觉得难过,相反,他心中原本乌云满满,沅芷兰开口后却有点憋不住想笑。

“瞎…瞎了…”刘美香抬头直直的向魏文轩脸上望去。

魏文轩睁着眼睛,比往常闭着眼睛有生气了许多,眼神却没有焦距地虚空盯着某处。

真的,瞎了!

看她这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沅芷兰轻轻拍拍她的肩,“你是他的救命恩人,若不嫌弃的话你不是没有机……”

“我没有,你别瞎说,他是我们村其他人从山里抬回来的,只是我们家有多余的房间先让他住那了,要说救命之恩,我可算不上。”刘美香侧头看向肩膀上的手,抱着碗往旁边挪了挪,赶紧撇清关系。

之前她毫不遮掩地表达自己对他的心意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也像个有钱人,而仗着自己是他救命恩人的身份日后他也定会娶她,她不用担心毁了名声嫁不出去。

现在…他残了,不能挣钱都是小事,依照他的家庭条件吃老本也还行,可一个失去劳动力、处处需要别人照顾的男人,绝对是个不小的累赘。

所以她坚决不能和他扯上关系,以免这女人为了摆脱累赘故意赖上自己,她得跑。

沅芷兰一脸不赞同,“不是你们,他说不定早已入了猛兽之腹,他这几日住在你家,你日日衣不解带地照顾,这不是救命之恩是什么,救命之恩当以身……”

“姐,姐,你是我亲姐,你别逗趣我了行吗,我只不过看大哥受伤出于好心帮个忙,没有想那么多。”刘美香跑到门边,“姐,我先回去了,爹娘等我洗了碗吃饭呢,你和我大哥就安心在这住着,以后有需要吱一声,妹子我绝对义不容辞。”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摊上这么个男人,日后苦的还不是自己。

对周芷兰,她同情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嫉妒。

作为农村人,刘美香的择偶标准其实很实在,只要别太丑,有劳力,担得起顶梁柱的重任就成。

看上魏文轩是个意外,都是那张脸太招人,让心上无人的她一眼相中。

他是健康的还好,可他已经瞎了,她对他就不可能再有什么心思,毕竟她又不是喜欢往火坑里跳的傻子。

“芷兰,以后这种话少说。”他一点不想和那家人扯上关系,当然,那家人算是救了他的命,若有需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他会愿意帮忙。

这座房子的主人应该真的发达了,屋里床架桌椅板凳衣柜啥的一样不少,仅带走了衣服和被子,沅芷兰关上空荡荡的衣柜,“怎么,你怕她顺干往上爬吗,不会的,我都看到她嫌弃你的眼神了,所以才故意那么说。”

嫌弃…

这词第一次有人用在他身上。

不等他悲伤,沅芷兰趴过去问了一句让魏文轩难以启齿的话,“相公,你想不想上茅房?”

魏文轩羞恼,“周芷兰!”她说话就不能委婉一些?

“哈哈哈哈,你为什么那么容易害羞,这几天你都不上茅房的吗?”看他抿着嘴,连看不见东西的眼睛也一起关上,沅芷兰郑重其事地说,“相公,你这动不动就脸红的习惯可得改一改。

你眼睛不能视物,之后你的生活起居肯定得我来接手,包括吃饭穿衣洗漱上茅房等等。

你脸皮若不厚一点,一天得脸红多上回,万一红久了退不了色怎么办,你堂堂男子汉整天像个小媳妇样可不好看。”

魏文轩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深吸一口气道:“我尽量。”

“那好,你慢慢练习。你把信的内容和你家地址重复一遍,我下午去给你寄信。”这个村离城不远,那天她在东城下车,看着地图没走多久就来到这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听之前刘小姐说话的口音,魏文轩觉得这里大概就在盐城附近。

“东城的一个小村子,走路进城需要半个时辰。”看到宝宝拿出的时钟显示十一点二十,沅芷兰坐下对着镜子生疏地挽着发髻,“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身无分文,我会在信里跟你家人要些钱,你没意见吧?”

他要敢有意见,她分分钟把这铁公鸡拔的一毛不剩!

“银子你随便要。”出门在外的人尚且需要银钱傍身,更何况他们身陷窘境,取些银钱也是应该的,至于内容,魏文轩想了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家就只有我母亲,你跟她说我在外办事,事情比较棘手,归期不定,我会每月给她寄信,让她不用担心。”

他的回答沅芷兰很满意,过去给他掖了掖被子,留了个木盆在他伸手可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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