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轩被她一噎,不好说实话伤她的心,只道:“我会娶你的。”

左右这辈子找不到心动的姑娘,加之她为他坏了名声,不如全了她的心愿,报她的救命之恩。

“好呀,我们什么时候成亲?”眼看胜利在望,沅芷兰脸笑得圆成饼,憧憬地描绘道,“日后你为我梳妆,为我戴发簪,你养家来我作饭,真是好一番浓情蜜意。”

近水楼台先得月,嫁给了他,早晚她能爬上天,把这轮皎月揪下来!

她的每一次出现对魏文轩来说都是个意外,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和她有点啥,若不是这次恩情的羁绊,想他永远也不可能和她讨论成亲的问题。

她所想象的,若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做起来,真如她所说,别有一番浓情蜜意,可那个人不会是他。

她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他希望她以后好好的,即便嫁了人也能保持这份天真阳光。

若是她嫁给自己,他不能保证能给她一份完整的感情,时间久了很可能把她的热情磨灭,变得郁郁寡欢,他不希望她变成这样。

成亲的事原先他没想过,和她成亲的事也只在昨天暂有过一个想法,今天就面临定日子……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打他个措手不及。

魏文轩心里很乱,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宝宝一边洗碗洗衣裳,一边支起耳朵听,听到这话,他闪身出来,急匆匆跑过来,“娘亲你不能答应他!”

沅芷兰正等魏文轩回答,宝宝突然出现反对,她有种儿子反对妈二嫁的既视感。

她眨了眨眼,里面写着:为什么?

看娘亲求知若渴的眼神,宝宝掸了掸自己的小黑袍子,抬头挺胸走过来,一本正经道:“娘亲,书上写了,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人们不会珍惜,尤其是男人对女人,他们向来喜新厌旧,认为家花没有野花香。

他刚刚说了,要娶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显然娘亲不是那个人。娘亲要是执意嫁给他,他心里就会滋生出一种娘亲占了他爱人的位置感觉,即使他爱人不一定会出现,娘亲也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

这种先入为主的感觉很难让人改观,改变一点点的看法都难,何况是变成爱?当他对娘亲有了偏见,慢慢他会越来越讨厌娘亲,我们还怎么完成任务?”

他不允许娘亲这么草率就把自己嫁出去,男主这么说娘亲,他会让他后悔,然后哭着求娘亲做他的娘子!!

沅芷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假模假样地哭唧唧地摇摇头,儿子大了,知道为妈着想了,太感人了。

他分析的有条有理,沅芷兰认为书上说得对,先入为主的这种感觉真的很难改变,她自己就是这样。

当她一开始对一个人没有好感,后来要想改观对他的看法,除非他做一件令自己发自肺腑感激涕零的事,否则和这样的人朝夕相对,她看他做什么都觉得烦,时间久了估计家都不回了。

倘若她一开始对人有好感,除非这人做出违背道德的大事伤害了她,否则一点点小错她会认为无伤大雅,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

看魏文轩垂着眼眸思考,沅芷兰站了起来,走近他,笑笑,“哎呦,你不用这么严肃,我跟你开玩笑呢。

成亲乃人生大事,我怎么会强迫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娶我?女儿家嫁人是一辈子的事,要是嫁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我也会隔应。

再说了,哪个少女不怀春?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每个女孩的梦想,但也仅仅是梦想而已,不会真傻的付出自己的一辈子去追求那点看不见摸不着的幸福。

上次你救了差点露宿街头饿死的我,这次我救了奄奄一息的你,咱们算是扯平了,哪还有什么救命之恩。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好好养病,说不定让你心动的姑娘已经等着你了。”

万一他因为害怕娶她而整日忧心忡忡,不等病好就把自己忧郁个好歹出来,她还怎么愉快的做任务?

沅芷兰这话就是随口说说,用的是一套缓兵之计,先麻痹“敌人”,再徐徐图之,进而侵占他的领地,将他一举拿下!

魏文轩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这番肺腑之言,从她的话中他听出了一丝求而不得的苦涩。

她虽然看着咋咋呼呼,其实是个心思敏感通透的姑娘吧。

他心动的姑娘会不会出现无所谓,她能看开这一点才是他希望看到的,“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我遇到你时你仅仅是失去了身外之物,就算没有我,以你的能力也能找到安身立命之处,而我却……”

“不一定,一切皆有可能发生。没有你我可能会饿死,没有我你也可能被他人所救。”沅芷兰混不在意地摆摆手,“所以说救命之恩就别提了,那只是我们在落难时互相给予的一点帮助,就当作患难之交吧。以后我们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我也不叫你相公了。”

趁两人感情还没恶化,她要赶紧刹住脚,把关系拉回正道。

这次谈话终于把事情说开了,对于她的改变魏文轩喜闻乐见,不过他的救命之恩可不能这么被唬弄过去,该给她的好处日后还是要给。

“也好,那你就叫我……”

“我叫你轩轩,轩轩这称呼我认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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