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再取些银子吧,干脆凑成三十两,商会上遇到你喜欢的,咱们就买下来。”

这笔账在她这里根本不用算,在她困难的时候收到过邻居的接济,而跟着晋王也是住在同一条街道的媒婆为她出力。

陈娘子每每收到晋王府的东西,宁愿克扣自己和小桃的那份,也送给邻居们,当然这点儿东西并不真的让她和小桃为难,也不会影响她接待殿下,不过有时候晋王府送来一筐鲜桃,街上都没有卖的,她送出去也算珍贵。

邻居收到她的东西,更加不会指指点点她,一个女人没有丈夫也要活下去,更重要的是陈娘子不伤害任何人,这是这样的朝代,与其它的时代不同。

并非,为所有类似的人伸张,这,是这样的朝代。

.....

文听雨有点头痛,就眼前来看,林姓商人黑心肝,选出病鸡准备卖给承平伯夫人她们,铜锭也确实沉重,半夜的坠压导致鸡意料之外的出问题,姓林的小胆儿鬼,把鸡一抛了事。

“栽赃”的证据也就此没了,害得丁乌全御史等人还在衙门里无法接触,文听雨和林姓商人分手后,接下来就营救他们奔波,直到现在没有眉目。

古董商人称得上是个文人,不懂历史就不会看懂青铜器和唐三彩,不懂名家就会在古书画诗词上栽跟斗,这秋雨迷蒙的,文听雨差点儿抖出他肚底的一兜儿诗兴,结果呢,现在念叨着“愁煞”,一会儿踱步,一会儿坐倒颓然,没有片刻的舒坦。

好几回的拍案而起,一不做二不休,鲁王虎视眈眈等结果,只等这边暴露“证据”,他就将向晋王发难,再栽赃一回也就是了。

可怎么栽赃呢?

文听雨在南兴认识的人虽然多,也暂时的想不到接近晋王的好办法,而他为鲁王殿下忙活完这件事情,还要继续在古董行里度日,他可以断送承平伯府,那不是他行当里的,却不敢把同行轻举妄动。

这世上不止他一个聪明人,他敢动别人的手脚,别人报复起来暗箭也一样的难防。

正想着,房门敲响:“文老兄,”

邱老板过来。

“对你说个事儿,你说承平伯府大早上有御史闯进去,只怕她家出事,现在弄明白了,不管承平伯府的事情。”邱老板坐下来,自己倒茶喝。

文听雨眸光闪闪:“哦,那是怎样的内幕?”

“内幕还是不知道,不过承平伯府明晚又要举办商会,现在全城的放消息,说也奇怪,她家没请任何一家商行,看着却底气满满。”

文听雨想着这与自己能有什么联系,随口道:“没请商行,这商会还是个不成。”

“不一定。”

邱老板挑挑眉头笑:“上回我跟你去承平伯府,我也挑明了说的,承平伯府头一回商会出来的无声无息,我刚收到消息人家都办完了,别说请帖,多看一眼也来不及,那回买卖的全是好货,我和你说过的那屏风,只有四扇的那个,一万两千两成交,害的我两宿没睡好,一万多我也要,我要是在,怎么也不能任那孙子一万两千拿走,这买卖稳赚不亏,我肯陪你们多事走一趟,只为想他家的商会给我一张贴子,现在伯夫人又要办商会,你寻思着她有多傻能再开一回没有人去的商会?”

“你的意思是殿下这次也为她撑腰?”文听雨心里有什么蠢蠢欲动。

“撑腰不撑腰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家的商会我想去,哪怕一年遇上一回的古董屏风,值了。”

邱老板一拍桌子,指着他:“实说,你想不想再去,闲着也是闲着,晚上闲着容易花钱,去逛逛那里也有曲子听。”

当然想去,去了以后说不定找出破绽,把鲁王交待的差使办掉。

“老邱,咱们要请帖去,分头去,这样机会多一个。”

“走着。”

邱老板兴冲冲和文听雨出门。

很快,第一个来到承平伯府的邱老板铩羽而归,管家林诚笑眯眯:“对不住,请帖已散完。”

“据说这消息一个时辰出来的?”邱老板不死心的挣扎着。

林诚摆出诚恳的脸儿:“这消息面向城里是一个时辰前出来的,伯夫人邀请客人是昨儿晚上就开始。”

邱老板悻悻然的和文听雨会合,接下来文听雨出马,在王城的商行里寻请帖,熟悉的商行直接讨要,不熟悉的商行找到邱老板的熟人或者文听雨的熟人讨要,结果还是一张没有。

所有的商行回话:“没有收到请帖,伯夫人压根儿就没有邀请我家。”

疑惑重重难免浮出,邱老板眼珠子通红:“乖乖,又像上回那样,好货便宜其它城里的人,我们才是一个城里的邻居,难道是嫌我商行小,难道是嫌弃我拿不出好的货物?”

文听雨半天没有说话,脑海里像无数个龙卷风,唰唰的转个飞快。

鲁王殿下有怀疑承平伯府的意思,文听雨隐约知道一些,承平伯府的商会再次奇怪的来了,怎么想怎么不对。

“老邱,咱们分头再想想办法,我也和你一样,如果能买一回趁心的古董,让我坐一年的冷板凳也成。”

“就这么办。”

邱老板和他分手,文听雨直奔城外码头,大船上林姓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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