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一条官道,被几位殿下和省分瓜分以后,往南兴去只能走一小窄道,再走渐渐放宽不到一倍,两边挖的有河,直到刺角城的前面官道恢复正常,可是并列两千人也达不到。

这未必针对鲁王,有这路的时候,这位彪悍的鲁王还不在娘胎里,他的娘估计也不在娘胎里,这样的道路严格把控着其它地方攻击刺角城的可行性。

一座刺角城就足以守住从西北方向过来的危险,接下来,刺角城隔着往中成省那侧延伸的河道比邻,把城的横剖面暴露给中成省,总有没有河的地方,所以鲁王对中成省的大员热乎的不行,送的礼物可以让赵荣则红透心肠。

就这种两千人无法列队的地方,鲁王先发兵三千,他想的很好,破开城门后就是南兴,别说一万人展得开,再来十万也成。

刺角城也好,尖角城也好,都像集镇,城不到一千人,增兵也没可能塞进城一万人,鲁王的一万人就兵分两路,三千在前,七千在后,准备进行第一次的攻打和第二次的包抄。

南兴的弱和治理人到来仅仅数年,对上鲁王世家的强大底蕴和收获的忠心,赵荣则这种糊涂蛋都毫无悬念判定梁仁输,前锋带队的鲁王世子梁谋意气风发的行走在队伍前端。

望得见刺角城的地方,可容纳一千人撒野的宽阔也出现,徐徐为梁谋展开的画卷不是刺角城的地形图,而是挥师北上问鼎国。

老洪王时代就出现的刺角城之争,这是头回进入激烈化,鲁王要的是摧毁这城夷为废墟,到这种地步欺压晋王就在其次,试探京里那位的态度摆在前列。

如果当今强硬呢,鲁王就磨磨蹭蹭的重修这城,他会出工匠会出钱财,可想而知修出来的新城池不会说话,却对鲁王大开方便之门;如果当今还是他一辈子的平庸做派,南兴就此完了,一座城可以毁,十六座毁起来只是迟早的问题。

当这里变成废墟,再窄的路也会走到宽,没有屏障将让任何窄小变成简简单单的一段通道,直面南兴大好的腹地。

这个想法看上去疯狂,不是吗?

鲁王这与造反已无区别,勉强还能遮人耳目的是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比如捉拿强盗来到这里遇到刺角城不明原因的抵挡,再严重些强盗就是刺角城中人等等,该强盗残忍的难以用语言描述,只能先杀后奏,谁挡宰谁。

每个朝代都有这样的疯子,或者说真的天地人和需要变化时的特异分子,至于是个盼着板荡之下他逞英雄还是真的顺时顺节而变化,眼前无法定论。

人生天地间实在飘渺,论山论水却无法论人,经年历月的风雨尘沙一瞬消逝、一飞而走、一落即无,谁能纵观局,谁又真的贯穿长河。

只能就眼前来说,无端的摧毁一座小城,鲁王殿下着实的疯狂。

刺角城貌出现在眼中时,世子梁谋面上狂热更浓,从家业将遗传来说,他肯定不会认为父亲发疯,在鲁王府的家教里江山是打出来,就像开国皇帝。

事物具有必然分裂性,粘合剂也相当的多,鲁王府膨胀野心不当粘合剂,是他放眼望去无法粘合,或者说预感到的必然分裂性符合皇族骨子里的掠夺。

时也运也出英雄,梁谋认定自己就是今晚的英雄,他拔出宝剑向天高指:“踏平南兴,从此开始!”

一千人冲向刺角城,据黑夜里他们的观察,刺角城头众多的旗帜后面守夜的士兵和以前一样,没增加人数也没有减少,这是旗帜挡住视线他们得出的结论。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旗帜,让黑夜里的城头愈发的朦胧,刺角城是南兴和周边的交界点,到了这里南兴的王旗、城旗、驻守军队的将军旗帜数不胜数,旗帜有很强的鼓舞士气作用,晋王殿下爱插许多旗帜别人也管不到。

狂热的梁谋也有警惕,可他就没有看出来旗帜后面的憧憧人影在箭雨下不动摇,而还击的箭一波又一波,中间稍有间隔。

刺角城和所有的城池一样是砖石结构,城头的高度可以被云梯掌握,城门的厚度也没有超过其它城池很多,再加上城小人少,这不是易守强攻之地。

可是今晚有所不同,鲁王世子梁谋注定攻不进城,城头每一面旗帜后面是一个稻草人,起初的箭雨由稻草人承受,猫着腰的士兵拔箭打捆滚落城下,先收割一切胜利品。

箭并没有滚到城下的地面,也没有人接着,沉重的闷声是箭身和铁器的碰撞,偶尔的叮当是箭头和铁器的撞击,刺角的城门以内看不到街道和士兵,约占半个街道长的铁通道一头堵住城门,一头延伸入城内。

上下城头的阶梯这里开一道铁门洞,约一尺厚,两尺宽,高度可以正常的通过一个人,如果梁谋攻上城头,想到城里拆毁也只能通过这道铁门洞,一个士兵一个士兵的通过那种。

徐文鉴守在其中的一个铁门洞内,面带微笑的他好整以暇候着鲁王世子的到来,如果他上得了城头或者打得破城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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