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片刻喝碗茶,伯夫人又想到自己考虑未免不周,小毛头进府就欠周,白白的把个孩子连累到早夭,让林诚管家去向晋王回话,讨他一个示下。

林诚回来说晋王殿下回府只半天又离开,永守跟随殿下离开,他和刚回来的长安在王府角门遇上,长安说夫人喜欢怎么办就怎么办理,有事情就找他担着。

承平伯夫人震惊,有什么暖暖的潺潺而出,汇成一个想法。

殿下他是为自己家里出事才回来的吗?

当事人很想撇的清白,她是个寡妇,也不是个能帮晋王殿下的男人,至于她为自己和鲁王作对,那是因为自己的性命也在其中。

可是当事人最为明了,她懂的感觉别人没有。

承平伯夫人还是感激的,至少殿下再没有令她起疑过。

.....

承平伯府本来就挂着白幔,三年的孝期里一般只进行脏污的更换,更换过还是白幔,宋氏的要求就不难达到,而宋氏的要求并不算什么,主要是伯夫人向进府不到一个月的小毛头倾注感情,她愿意为小毛头隆重的搭起灵堂。

居丧的人家不和外界往来,宋氏指望的那种人人都来向小毛头行礼纯属妄想,伯府不会报丧,就算报丧也是惹人笑话。

伯夫人只想静静的为小毛头安排后事,甚至怕枕边人前来,特意打发人前往叮嘱不用过来。

六个枕边人:南宫、蒋、宣、汪、赵及陈娘子带来同样的话,让伯夫人一切小心,远亲们没怀好意貌似一眼就能看穿,只真相是什么还要等待。

“我的心肝儿啊,你死了我可指望谁啊,”宋氏的哭嚎让人心生烦闷,总像个蹩脚的戏子演过火,小棺材她也抱不过来,整个人趴在上面做喘气的模样,嘴巴一张一合的仿佛是条离水的鱼。

如果她的眼神不到处转动在灵堂的摆设上面,丫头们的衣裳上面,妻妾的首饰上面,伯夫人倒还愿意每天劝慰几句,可是见到她对着白银首饰也露出贪婪,伯夫人为小毛头投她家的胎不值,默默和秦氏向火盆里烧几刀纸,点上一炷香。

四下里看一看,秦氏恼火的低声问守灵堂的家人:“汤氏又去了哪里!”对于这个最大的嫌疑人,秦氏一直就不喜欢她,觉得汤氏抱着孩子不松手是居功自傲,想从主母手里讨更多的赏赐。

守灵堂的家人还没有回话,管事的庆山的走来,四十多岁的微胖妇人边走边看到宋氏,就向妻妾使个眼色。

小毛头还没有正式冠以林家的姓氏,本想等他再大几岁再添户籍,银子已付,远亲们讹人,不会接回家中安葬,灵堂也不合适摆在正厅,就在角门内的商会一角搭起棚子,离小客厅没有几步。

伯夫人和秦氏也正打算向小客厅去,她们在这里理家务再就到时辰就给小毛头上香,去哭上一场,这就主人在前,庆山前的在后,在小客厅里坐下。

远亲们在伯府眼里本就是外姓的林家人,秦氏的丫头冬巧、伯夫人的丫头茶香茶花守着厅口,庆山家的压抑着不悦:“花匠片瓦和汤氏吵了起来,我赶过去就听到片瓦说什么认人不清,汤氏告诉我走路不小心撞上片瓦,片瓦骂她,两个人因此争吵。”

秦氏摇头:“这不可能,片瓦是府里二十年的老人,他眼里只有花,从来不和人争执。”

“我就觉得这里面有鬼,所以来回夫人。”庆山家的道。

承平伯夫人皱起眉头,寡妇人家最怕的就是风言风语,她眼里的汤氏也很爱打扮,进府的时候穿着布衣裳,面上也不搽脂粉,进府以后就学丫头们打扮,把脸涂成白面鬼儿大血盆,惹得家上上下下都笑话她。

“莫不是有私情?”伯夫人知道片瓦五十来岁没有娶妻。

秦氏再摇头:“这不可能,二十年前老夫人要指个丫头给片瓦,片瓦说他只会侍弄花,不会侍候人,后来有年花开得灿烂,伯爷喜悦也问过他可愿成家,片瓦说伯府就是他的家,这人几十年都和花草当夫妻,不可能看得到汤氏,她也不是美人儿。”

庆山家的也想说不可能,可是亲眼见到片瓦和汤氏的场景,男女暧昧的尴尬很容易看出来,她犹豫的道:“姨娘说的是,我可以作证,可是他们两个人透着奇怪。”

承平伯夫人向外面喊茶香进来:“你去问问小毛头没了那天的各处看门人,花匠片瓦可曾出过府,是什么时辰?他去了哪里,又是多久回来。”

老妾年高,不会莽撞说没有见识,她在伯夫人的话里沉下面容,也和庆山家想的一样,觉得有些事情也有可能。

小毛头离世有很多的疑点,平时抱着他不离手,拿小毛头当向伯夫人买好倚仗的汤氏,那天却偏偏不在他的床前,小毛头离世也就一刻钟左右,宋氏和远亲们就登门来看望他。

大冬天的回程不易,伯夫人虚虚的挽留,远亲们自己说没逛过王城,既然来上一回就住几天,伯夫人不会招待他们住宿,远亲们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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