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伯把自己的家修建的像个园林。

南兴和海边东临隔着一座山,常年有一部分海风飘过山头,造成雨水的频繁,温暖的地气没有大山阻挡,南兴适宜种植的气候应运而生。

世家子弟败落也能是当铺大朝奉,或者是好的花匠,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吃喝玩上面总有精通称得上世家子弟的一项标志。

忠实的花匠片瓦按着承平伯的要求经营家中的一草一木,在承平伯去世后伯夫人倒省好些心力,各处花草几时施肥、几时换盆、几时又需要修剪,伯夫人吩咐一声园子需要收拾就得。

片瓦他清楚哪里要添土,哪里要分枝。

完的春暖花开以前,汤氏住处附近的花草需要更多的照顾,片瓦在伯府二十年出去,家下人等也大约知道片瓦一月在不在温暖的花房,二月在园子哪块地里。

汤氏悄然走上几步,衣裙勾着几片草叶,轻易的就见到蹲身干活的片瓦,常年劳作的宽阔后背,衣袖内鼓起的结实手臂,让汤氏口干舌燥不能自己,也让她对接下来的要求充满信心。

半人高左右的常青灌木挡得住视线,如果倘若有人出现的话,就伯府现下的人手显然不可能,汤氏比上回更加自如的走近,一俯身子抱住片瓦的背,饥渴的贴上自己面颊,呻吟地道:“好人儿,想我不想。”

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带着厌恶和仇恨的大力涌来,这是片瓦抖了抖后背,汤氏像片草叶子般的飞出去,砰的一声落在几步外的草坪上。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汤氏声嘶力竭的指责,故作娇羞的神情变成怒火冲天。

片瓦不带任何感情的看她一眼,像块冰川俯视一块粪土,然后他蹲下来,手中花锄温柔小心的整理土壤,像对待热恋中的情人。

不服气在汤氏心头漫延,像所有不服气时候的女人一样,你不给我说明白喽,今儿天崩地裂我也不管,汤氏蹬蹬蹬的冲过来,对着片瓦的后背就是猛的一推。

片瓦一歪身子倒向地面,单手撑住后,反身一记大耳光打得汤氏才是倒地的那个,血丝从汤氏的嘴角缓缓流出。

“贱人,你指使我传话,我认了,你拿我当猴耍,你瞎眼睛!”片瓦的话里杀气腾腾,神情里怒气翻涌,浑身上下都像点燃,常年劳作导致的黑肌肤看上去像块着火的木炭。

汤氏这个时候重新认识他,捂脸哭道:“那天你寻我,不是不方便吗,你也看到,没过多久庆山家的就过来,我要是答应你,我有少爷护着也倒罢了,横竖不会让我离开,把你撵出府,你可去哪里,”

她仰面摆出关心状:“我是为你好。”

春光明亮,让小草尖尖的新芽无所遁形,常年在一般百姓家度日的汤氏面上皱纹,气质上的粗鄙,也无所遁形。

片瓦怔忡,不知道是不是回想到伯府里几回让他挑选丫头,随便挑一个粗使的婆子也比汤氏保养得当,至少人家常年有香脂滋润面颊。

片瓦后退两步,这回真的视汤氏为粪土,骂道:“滚,别再纠缠我,你个丑脸婆娘。”

关于女人的忌讳点,从古到今有很多的描述,忌讳点就意味在这里说的是缺点,比如嫉妒,比如疑心,比如丑这个字是不能随便说的。

片瓦生的也不好,如果英俊如潘安,也就不需要林老夫人和承平伯为他提供妻子人选,一个“丑”字骂出来,汤氏亮出一对掐人的手直奔片瓦,她又是哭又是骂:“丑你还贪我,追在我后面天天都想,你也没照照镜子,你才是真正的丑八怪。”

片瓦几巴掌把汤氏再次打倒在地,被骂急了也破口大骂:“我一个人过的好好的,是你在我面前脱衣服扑上来,你那天吃的是什么药,你一个当奶娘敢吃春药不成,大少爷吃你的奶所以死了,大少爷是你害死的.....”

在遭到汤氏的拒绝之后,片瓦清醒的认识这个女人,五十多的岁月里,片瓦因为生得丑而没有女人喜欢,和他同一批进伯府的都和丫头配成双结成对,只有片瓦要被林老夫人指婚。

林老夫人放出话来,要在家里的丫头为片瓦寻亲事,那段时间里丫头们纷纷寻婆家,离开承平伯夫人的几个管事因此纳妾四、五,片瓦伤透心,他生得丑点,可自问不至于吓人到这种地步。

不识男欢女爱也未必就是缺憾,片瓦当花草是妻子儿孙,在伯府里他衣食无忧,日子过得逍遥无比,承平伯要为他指丫头的时候,片瓦也就拒绝。

细皮嫩肉的丫头他不要,他为什么会要汤氏?那个下午的场景片瓦记得一清二楚,就像呼吸声也在耳边沉浮。

汤氏住处附近的花草最近一直在整理,白雪皑皑里片瓦干得正起劲儿,常青灌木的另一侧扑过来一个女人,汤氏抱住他就求欢,她说的是:“救我,帮帮我,”

风雪里她解自己的衣裳,同时撕片瓦的衣裳,片瓦头回遇到因此起意,大冬天的都没有冻坏,片瓦是身体好,汤氏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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