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重固完不听,板着一张六亲不认的脸让妻子梳头,江氏无奈,心想这样吃饭哪能克化,对灵鹊使个眼色,灵鹊会意往外面走,隔壁的房间侍立奚家的妾室,江氏进门前的还有风韵,江氏进门后纳的美貌如花。

灵鹊清清嗓子:“夫人有话,今早一起用饭。”

“是。”妾室们欠身答应,跟在灵鹊后面鱼贯而入,让奚家这顿早饭相当热闹。

奈何大将军还是一张黑脸到底,虽然他常年风吹日晒的练兵,那张脸本就黑,可是发自内心的黑和表面肌肤的黑不同,这顿饭吃得妻妾悬心。

奚重固抬腿出门,江氏放下饭碗白了一眼妾室们,冷淡的道:“要你们有何用,将军不高兴竟然没有法子。”

妾室们跟着放下饭碗,并低下面容,直到江氏重新挟菜,才一个一个的重新端起饭碗。

奚重固把坏脾气带到书房,进门就吼:“给晋王那小子去信,问他说话还算不算,老子不耐烦,也给他来上一仗,不就赔钱送儿子吗?夫人刚生的老大送去送去。”

先生们听着都笑,知道大将军气狠了,天生的世家斯文都不要了,他们走出来拿话劝解,人在气头上越劝越厉害,奚重固继续大呼小叫:“鲁王答应的这么痛快,一定还有后着,要我是鲁王,收拾晋王那小子的方法就是天高京里远,你敢打仗?那再来一仗,打的晋王哭为止。我不帮他,他写信求援我也不帮他。”

“将军不要意气用事,呵呵,咱们和晋王结盟在先.....”

“他气倒我了,他再有信来,我不看我不听.....”

奚重固踢着地面走路,嘴里鄙视着晋王那小子,先生们分列两边说着,主仆像龙卷风般卷进书房。

.....

中成省的腹地面向南兴铺开,南兴的刺角城横剖面也向中成省展露,再往南就是南兴其它相邻的城池一字儿的排开,春天这生机盎然的季节,地气温暖雨水足够的南兴夜风送爽,繁花送香,缭绕着晋王梁仁回归的这行队伍。

绣着金线红字的王旗之下,梁仁眉头轻扬,神气可达万里,数年的憋屈在这数月里得到抒发,公认豪气云天的鲁王梁廓也小败在手下,梁仁不神气还等什么。

来到南兴以后,梁仁是头回练兵,头回练兵就独力练兵,与其说他练兵,不如那些老兵老将们给殿下开课,虎视眈眈的鲁王都开始反思晋王崭露头角,是他窥视在侧,梁仁自己的内心感受更加强烈。

鲁王知道自己今年只是吓吓梁仁,梁仁说不定以为鲁王就要进攻,他亲手练就的南兴兵马虽还不敢和鲁王相比,从人数、盔甲兵器的精良、及有名将领的实战辉煌上面,都无法相比,可是他们在胜利的欢喜里走的整整齐齐,从气势上看去仿佛唱着歌谣带着笑,其实一队队严守军纪,肃杀半点不少。

斜刺里飞出一队兵马时,前队丝毫不换,先锋官拍马上前,一手握着马缰,另一手熟练的摘下马鞍桥兵刃,断喝道:“谁人敢挡晋王殿下的去路,要知道这里可是南兴?”

后面那句他说的坏笑着,说到这里,他看出来对面的是谁,这是南兴兵马从晋王到小兵都盼着的......鲁王之师。

这里是南兴的地盘,隔壁是中成省,这不,刚把京里官员送走的鲁王殿下转脸就犯坏,这附近可没有一处是他能不打招呼就行走的地界,先锋官说完,不等对方回答,哈哈的又笑了。

“梁廓!我郭喻人等你多时了。”

鲁王皱皱眉头,他近来的挫败感重新冒出,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不管他怎么发难,晋王梁仁都等候的感觉,让他的野心总像迎面碰上把刀。

四十来年的岁月里,鲁王遇到过种种不顺,他的野心每逢不顺总是披荆斩棘,最后难中生巧,难中生惠,所以这回的感觉一而再的令他不痛快,鲁王的眉头锁如深川。

既然梁仁有等待,鲁王也敢涉入到南兴这里,他就不着急进攻,让对面的小子再等会儿。

从容的口吻向着左右问道:“这郭喻人是谁?”

他的智囊之一曹梦星不在这里,另外十几位专注于南兴的先生在,闻言,有两个人争着开口:“殿下,”

“他是,”

一看大家撞上,两个人对视一眼,由其中一个人回道:“郭家,老洪王时期南兴的世家之一,郭家连环枪南疆有名,鼎盛时期宁王时常向洪王借郭家的兵马以安边陲,在老洪王坏事以前,郭家每一代姑娘里都有人进洪王府,天生运道也就这样,侧妃时常有,王妃一位也没出过。

世子被锁拿进京,郭家的官员也一起被带走十几位,世子侧妃有两位郭氏一起自尽以名节。”

鲁王边听,边看着对面手握的那杆长枪,一个先生说完,另一个先生接着道:“郭喻人是郭家三房里最出众的少年,本来进京他也有份,南兴当时先得到风声的人家里,各自逃走一批人,郭喻人也在其中,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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