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伯夫人静静的哭着,恢复过来的茶香和冬巧无法明白她的心情,对于茶香和冬巧来说,武乡伯之女是被自己家里杀死,悲是悲了,伯夫人没必要为她长久的伤痛。

她们试着想劝,被秦氏阻止,老妾也不能完明白主母新的心境,她以阅历而恍惚的感受到,主母是同为女子而无力的悲哀。

悄悄抬手让茶香和冬巧不要打扰,老妾和丫头无声等候。

车外的哄笑叫骂声远去,冯家的子弟和武乡伯的理论将由公开而转为桌面谈判,武乡伯受此大辱吃此大亏,他要和晋王再好好谈谈,主角离开,好事的人也就离开,承平伯府的马车夹在尾端的车流里,同向着王城奔去。

今天王城里走动的人太多,伯府的角门外面,“嘎”,马车停下有了这样的一声,惊醒的承平伯夫人带着满面的泪抬起面容,林德在车外道:

“多谢长安小爷,我们到家了。”

“没事儿,适才人多,殿下怕武乡伯那种没王法的胡乱冲撞,挤到夫人的车就不好。”这是长安的声音。

承平伯夫人瞬间走出悲伤,把晋王殿下向她的关爱转换成向殿下的关怀,她甚至没有想到围观的人乌压压的,晋王能看到她的马车也是用了心思。

开始拥戴殿下的伯夫人亲手打开车帘:“长安小爷,武乡伯的事情结束了吗?”

长安飞快的皱皱眉头,被伯夫人看在眼里。

“他的意思就是不讲理,明明他家的姑娘丢丑在先,武乡伯想把所有责任推到殿下身上,问殿下这里要些好处。”

武乡伯想要的是毛太宰夫人的供词,如果殿下软弱可欺,或者被武乡伯拿住把柄,武乡伯还想带回毛太宰夫人一行人的所有供词,把晋王可能驱使他们的这层利益剥掉。

恼羞成怒的人不好打发,所以武乡伯的面皮是被剥的一干二净,他也休想带走任何一张供词,毛太宰夫人把事情办到,梁仁将兑现自己的承诺,但是不见得由武乡伯带走,武乡伯本来可能还讲一分理,现在变成完不讲理,市井汉子般的耍无赖。

护送伯夫人回府的长安还没有看到武乡伯和梁仁后续的交谈,可是他想得到将是这种场景,伯夫人是可靠的,长安发了发怨气。

承平伯夫人忘记她那在今天不太强烈的感悟,为梁仁气满胸膛,她不知道武乡伯之女的事情确实由梁仁指使冯良邦操纵,她更不知道武乡伯之女其实还是自取其辱到这个地步。

她丢丑以后当众还想讹诈梁仁,最后她的生命终结这怪不到梁仁,再男尊女卑的朝代也有惜女如命之人。

一种更强烈的情绪涌上伯夫人心头,她吩咐车夫:“去王府,我要面见殿下,我南兴不是好惹的,凭什么殿下好好的招待他们,人也是他自己杀的,反而还要怪上殿下。”

马车夫是主人怎么说他怎么办,再说马车还在手上,换个方向就成,马车出去几步以后,长安还愣在原地,然后他的嘴角浮起一丝惊喜的笑容。

长安也是和梁仁一样看着承平伯夫人由杂货店姑娘到独当一面的见证人,他知道殿下对伯夫人有好感,不过长安也认为这里面包含承平伯在内的主仆情分,伯夫人也能关心人了,这说明殿下可以为她少上心,为伯夫人也为殿下,长安都觉得欣喜。

他打马追上去。

收到通报后,梁仁神情轻快的来到角门的会客厅,承平伯夫人见到他就激动的连篇长论:“殿下,这口气不能忍,还有,应该先论他在南兴的杀人罪名.....”

最后面颊通红的道:“如果你使用上不够,我愿意捐出家产,”停上一停,她坚定的道:“我相信伯爷他也会答应,要是没有殿下,南兴还是以前那个乱到我不敢出门的南兴,现在的南兴有多么的好啊,”

她想到整个春天经过的田野、山丘,碧绿水莹的庄稼及艳丽多姿的花朵。

她屏住气望着梁仁,生怕他会拒绝,一面在内心翻涌出很多的话,如果殿下拒绝的话,伯夫人将再次说服他。

说实在的,没有晋王殿下在南兴,她或许早就失去家产了呢,要么也被鲁王给陷害。

这些话中听极了,是一片赤诚的好听话,句句是恭维,却句句不是那种流于表面的恭维,它发自内心,带着伯夫人无保留的真诚。

梁仁哈的一声笑了,听说伯夫人求见,他的心情就转好,出来没有几步,又收到一个好消息,晋王自己都还没有仔细品味这甜美呢,于是,伯夫人就成第一个分享的人。

梁仁也乐意告诉她,如果伯夫人此时不在,说不定他抽个时间分专程让她同喜。

他轻飘飘的笑意,身仿佛在云端:“夫人,我要定亲了。”

承平伯夫人嫣然的笑了,在原有的激动上更加一层,就这还不够,她又拿出许多的话来表示她的喜悦心情。

“殿下早就应该有人陪伴,”

伯夫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