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梁仁相思的格外难过,他眼前总是承平伯夫人那冷冷的眉眼,把他的爱一寸寸深刻到自己的骨头里。

有人也许说,是不是骨头轻?相思有时候还就是这样。

咫尺天涯也是原因,另外还有伯夫人的自重---哪怕是她递出合欢酒,梁仁也认为怪自己,也认为伯夫人自重,当然,这与他想女儿又不相关。

另外还有伯夫人的能干,买下西咸这泼天的想法,曾被鲁王逼上绝路的梁仁没有想过,和鲁王府有灭族深仇的郭喻人没有想过,年青的杂货店姑娘她想到,并且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成真。

梁仁一直派人保护承平伯夫人,现在是增加人手保护他的女儿,可是伯夫人没有去西咸,梁仁就无从得知她两次前往西咸为什么,直到她出售文家的珠宝,得知她缺钱用。

按说这不可能,自从有梁宝贝,梁仁一年里拿出三百万银子送上,每月每天还不断的有衣料瓜果菜疏登门,承平伯府的商会也带来大名收入,还有伯府本身就有若干的田产和商铺,伯夫人还是缺钱的模样,那意味着她在西咸办的事情有可能成功,或者已经成功。

梁仁不敢想这个过程,他本心里还认为办不成。

盐商自古富敌国,这是哪家的傻子会卖盐矿?

可他也知道承平伯夫人不是随意花费的人,既然她缺钱,就意味着有希望。

在宝贝抓周的今天送上五百万,梁仁那时候还没有听到梁武回话,仅是他在宁王处参战获得大量战利品,所以大手笔赠给梁宝贝。

下半天他收下文家珠宝,从南兴收益里再挤出一笔银子。

南兴富裕,可是花钱的地方也多,首先军备是长期无底洞,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永远填不满,梁仁没有太大野心,针对鲁王而强兵强将。

就要春耕也要花钱。

春天多有时疫也要花钱。

他拿出两千万,还在担心伯夫人不够用,所以向郭喻人挑明,以后也好多个正式的消息来源,否则总让梁文梁武猜,这也太为难大管家。

月下北风里,睡不着的殿下独自徘徊,耳边回响着郭喻人的话,“了不起”。

是的,真心了不起。

他能看到书房其中一间大会议室里,能坐百人那种,还亮着烛火,梁仁没多管,这是郭喻人叫齐子弟们说话,想来也是说伯夫人的事情吧,多出一堆的舅爷照顾他,梁仁当然愿意。

烛光明亮下,共计九家、四十一位年青将军屏气凝神,他们的眼神直勾勾的,仿佛要郭喻人再解释一遍。

郭喻人沉声道:“这事情是真的,我听到风声后,下午就找到林诚,林忠虽是伯府最老的管家,林诚却更多在铺子里,我想他必然知道,林诚对我知无不言,他说妹妹已买下西咸一角盐矿,就是价高,开出三倍的虚头,和妹妹合伙的几个生意人拿不出这大笔本金,妹妹卖珠宝本想帮帮他们。”

林诚为什么放心告诉郭喻人呢?

不仅仅他是舅爷,而是舅爷和鲁王府是灭族深仇,舅爷决计不会向着鲁王府,也不会泄露风声。

郭喻人为什么不肯明说出算殿下点明,面前的兄弟们就算以前两家不和的,经过这些年并肩前行也胜过亲生兄弟,兄弟们中不会有人倒戈鲁王府,也可为彼此抛头颅洒热血,可是会不会有人背后笑话伯夫人不尊重,郭喻人不能保证。

毕竟伯夫人现在还顶着“年轻守节”的名声,而殿下将变成凌辱承平伯遗孀,这都是大事情。

郭喻人叮嘱常佳旗暗暗的再听听兄弟们口风,而从这个角度想想,唐氏变成人心试金石,听到唐氏话勃然大怒要寻殿下和伯夫人事情的,这种肯定不能说实话。

听到以后若无其事的,这种接受力度较强。

郭喻人现在先不明说,他推出两千万银票的那个盒子,里面另外又加三百万两:“这是我的积蓄和我借来的钱,我打算入股,不知道你们怎么想。”

没有人怀疑郭喻人借得出这笔钱,至今的每年清明,都有不知名的人为郭家上坟。

青年们这就确定是真事,声若雷动几乎把房顶子震破。

咬牙切齿的较多:“我也入股!”

“打,打不灭鲁王府,只要他家还有盐矿在,军备兵器源源不绝,我也入股!”

他们都有身家,梁仁重修王城时,推平老宅后,本打算还他们新宅院,可是他们怕睹物伤心,宅院虽是新的,地址却是旧的,而一天没报仇,一天没有成家的心,要么住军营要么就住晋王府的子弟们一合计,最后是收点钱算了。

这钱也没有当年就要,而是梁仁按几年分批归还,这钱也没有每年到手里,报仇的人愿意捐赠到军备银子里,是梁仁说大可不必,以后宅院应该是赏赐,可是现银也要给你们,就写个账本吧。

现在加起来积累的也有千万不止,梁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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