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置骁是承平伯去世前后生产,比梁宝贝大上四或五岁,和奚置山、奚置石相比大上三到四岁,相比之下老高的个子,本不应该和两个小小子打架,可是他大呼小叫打的挺欢快。

手底下留力,就输给学弟,奚置山、奚置石一左一右的抱住他腿,亮出吃奶力气把奚置骁掀倒。

小小子们还是生气,小手互握扭着小屁股走开,任凭奚置骁在后面拍着泥土喊:“我今天不上学,再玩会儿,哎......”

“哼!我们要去南兴和妹妹玩,不和你玩。”小小子们回头,一对小黑脸儿。

奚置骁回家去见母亲,再次问她:“为什么我不能去南兴?”

江氏正在忙,随意回道:“不去就不去,用不着问。”

奚置骁跑到她面前,蹭在她的怀里,仰起小脸再问:“可是四叔家的弟弟能去,独我不能去?”

江氏丢下手中的事情,还是拿话哄他:“你上学了,心放到学里。”

“不成,一定有个原因吧,母亲不说,我问父亲。”奚置骁从江氏怀里退出来。

江氏拉住他,就这一个儿子也管得严厉,江氏训了一通,奚置骁唯唯诺诺的答应,可是出房门后还是直奔父亲书房,他知道父亲今天在家。

“父亲,为什么我不能去南兴?”奚置骁进门就问。

奚重固没明白过来,从公事中抬头的他反问道:“为什么你要去南兴?”

“去看十五姑,再和叫宝贝的小妹妹玩,山哥儿和石哥儿都能去,为什么我不能去,他们比我强吗?我最应该去看十五姑。”奚置骁挺起胸膛。

奚家都有天生的血性,奚置骁在母亲面前还有点怕头,因为母亲太过啰嗦,在父亲面前,他早就知道要当个男孩子,凡事不退缩一步。

奚重固瞅瞅他:“你为什么要看十五姑?”

“我长大了会保护她,如果晋王姑丈欺负她,我就带兵打他。”奚置骁更是昂起下巴。

奚重固点一点头,觉得儿子说的有理,慢条斯理道:“今年应援西昌,周王要打大战,留下你们陪母亲,再就在家里中一点用,男孩子要当家。”

“原来是这样,那明年再让我去吧。”奚置骁得到不错的答案,释然而回。

不上学的日子就是到处玩耍,奚置骁又来到四房,见到两个堂弟蹲在花底下玩泥巴,弄得两个小手湿哒哒的。

“山哥儿,你们在做什么?”

奚置山和奚置石已经不生气,笑眯眯道:“堆个大玩具,和南兴妹妹一样的玩具。”

这两个年纪小,去年和梁宝贝玩上几天,按说回来记住的可能性不高,而家里兄弟姐妹一大堆,不会因为不去玩就不高兴。

可是梁宝贝的玩具太多,她的亲爹梁仁倾整个封地之力宠爱她,南兴又是个大型批发市场,往海外去的货物大量从南兴中转,凡是新奇巧妙的东西,梁宝贝都有一份。

奚家也没有任何一房能做到安排人手单独做点心,承平伯府却有老罗氏坐镇厨房,一开始给她安排四个丫头打下手,现在送来的孩子多,老罗氏掌管着十二个丫头。

吃和玩打得动大人和孩子心,不仅仅是小孩,奚置山和奚置石回到家里说了又说,兄弟们出于羡慕和逗他们玩,隔不几天让他们说了又说。

有些长辈太闲,知道奚重固的安排,没事干想了解下承平伯府的姑娘配不配得上,也让奚置山和奚置石说了又说。

奚置山和奚置石牢牢记着明年还去南兴,他的爹娘不提,他们可能也忘记明年就是现在的日子,奚重林奚重互回房说的时候这两个在,可把他们气坏了。

现在既然不生气了,又不能去玩,就把记忆里宝贝的玩具堆出来,也就这样。

奚置骁和他们一起堆,心眼儿里向梁宝贝的好奇又增加一分,换成去年还没有这么浓厚。

见到一个又一个玩具堆在地上,奚置骁忍不住道:“真有这么多玩具?”

“嗯,有。”

“明年我和你们一起去,要是我忘记,你们叫上我。”

“好呀好呀。”奚置山、奚置石继续堆泥巴,又答应着。

......

八月里桂花飘香,梁仁带着长安和永守在夜风里,眺望远方无边的土地,油然生出向西昌周王的嫉妒。

是嫉妒,不是敬意。

生长在皇家,却无官制过问。

受封在南兴,却件件白手成家。

梁仁已很难向别人有敬意,他心爱的女人承平伯夫人是个例外,伯夫人等于和他一样白手成家,在承平伯去世后经历的种种事情里破茧成蝶。

周王是继承来的,伯夫人也是继承来的,可是周王毫无耀眼建树,伯夫人却开始执掌西咸。

不管梁仁派去多少得力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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