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浵抬眸浅笑,声音如泉水般清灵动听,“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林鸿浵。”说完便伸出了那秀气修长的手。

少年停下了喋喋不休的话语,怔怔的望着女孩的手,“什么?”

“我的名字……”,说着,少女探身握住了少年的手,面露微笑。

“我…我…我叫殇,流殇的殇”,话音刚落,便别扭的抽回自己的手。

鸿浵低低的笑了起来,却突然吃痛的嘶了一声,才记起自己身上的伤。

这不是她的身体。

漫步向海边走去,将自己面上的水迹擦干,抬眸望向水中,湛蓝的海水逐渐浮现浮现出一张面容,就连见多识广的鸿浵都愣住了,这是一张怎样的脸,眉如远黛,肤如玉脂,眸若星光般璀璨,像那遥远的东方明珠,漆黑深幽,带着深深的魅惑,浓浓的神秘,鼻梁小巧而挺立,分明是换了一张脸,美中不足的是,左侧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使她完全辨不清全貌,但……这双眸……

——那是她的眸,是前世的眸。

记得当时云珏玩笑般与她交谈,说她的双眸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即使她哪天不见了,整容了,他也能第一眼认出她…

鸿浵随着思绪缓缓的笑了。

——也许,分开是最好的结局。

她只会给他带来不幸,从始至终。

再抬眸向水中望去,少女一袭蓝裙,胳膊和肩膀上有几处布料被划破,露出红肿的皮肤,有的地方甚至有些新伤,被还水泡过,几分发白,几分可怖。

头发散乱在身后,大致还可以看出被精心盘过的痕迹。

鸿浵忍着身上的疼痛,抬起右臂撩起左胳膊上的袖子,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皙的皮肤上,层层叠叠都是红紫的鞭伤,有的还渗出了血迹,以一个现代黑道上鬼医的专业素养来说,鸿浵敢担保,这具身体受到的虐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最少也有四年了。

天啊!四年是什么概念,以这具身体的骨龄来看,也就最多十二岁,四年前……八岁,还是个孩子啊!

况且,看这衣服的布料,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也没经过什么组织特意的训练,能经受住这样的折磨,意志力也并不弱。

那么,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鸿浵抬起眸,转过身望向那一脸好奇盯着自己看的少年,又垂眸瞧了瞧自己……

她想,她需要一套衣服。

至于伤口,那片原始森林应该有自己需要的草药……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坐等命运安排的人,她现在很好奇凶手到底是谁。

所以,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好了?

“殇,你有多余的衣服吗?”少女夹杂着些许嘶哑的嗓音轻轻传开。

闻言,少年伸出手掌,一套服饰就这样凭空出现,甚至连玉冠玉佩都一应俱全,是她喜欢的淡蓝色,和少年身上的衣服似乎是同一系列。

鸿浵伸手接过服饰,对于凭空取物这件事,她已经不想再发表什么意见了。这个世界,仿佛本身就是一个另类的存在,像一个未被探索的魔法地带,一切都显得那样神奇,没有现代城市中汽车的鸣笛声,没有大城市的灯火通明,显得那样安静祥和……

“兄弟,认识你很高兴,但我还是要走了……”鸿浵玩笑道,墨色的眸中多了几分感谢。

“女人,不能留下来吗?”少年的嗓音闷闷的,周身笼罩着淡淡的伤感。

鸿浵倾身上前抱了抱他,好笑道,“干嘛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又不是再不回来了,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我还会再回来的。”

说完,摸了摸鼻子,总觉得这句台词哪里怪怪的。

殇别扭的推开她的手臂,耳根泛起浅浅的红,“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到这的,但我得告诉你,你所要去的溟月森林非常危险,你是唯一一个通过森林到海域的人”,他的表情忽的变得严肃,伸出手掌,一支通体翠绿的玉箫躺在他的手中,箫穗垂在一旁,“这是我常用的箫,你带着它,生死关头吹响它,我会救你。”

鸿浵伸手接过玉箫,嘴角挂着明媚的浅笑,“谢谢。”

殇顿时左右观望躲开他的视线,“你别谢…谢我,我是想让你留着命下次见我,不是真的想…想帮你”

鸿浵勾起唇角,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颊,“知道了……”

……

溟月森林的一颗大树上,一袭蓝袍的少年躺在其中一处粗壮的分枝上,闭眼休息,单手枕在脑后,另一个手臂自然垂放在腹部,一只脚踩在树干上,另一只则在空中晃荡。

他侧了侧脑袋,脸上的芭蕉叶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到地上,长长的睫毛被时不时从树叶间透过的月光照的在脸颊上投下点点阴影,薄唇紧抿,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没错,这正是在两周之内走到溟月森林中部的鸿浵,倒是没料到,殇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竟自动调整了尺寸,想来也是不同寻常……

两周来,她发现这片森林简直就是宝地,遍地灵芝、人参不说,还比在原始森林中长得药效要好很多……

这儿的许多要竟是连她都见也没见过的,只有少部分,她在刹为她高价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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