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浵睁眸,便对上了一张俊颜,她眨了眨眼睛,泛起笑意,“看来没死,命真大。”

林磋即便淡漠,此时也不由觉得好笑,这是哪家的公子,行为举止倒是颇为有趣,心里想着,便问了出来:“不知公子来自何处,怎会孤身一人昏倒在森林中?”

鸿浵忽然一本正经,双手合十,“我自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此地,累的不行,便想讨口饭吃,却差点葬身狼口,阿弥陀佛…”

林磋淡漠的俊颜明显地龟裂了一瞬,半晌才发觉这公子似在逗他,脸又黑了黑。

鸿浵一瞬间看着眼前帅哥的脸上换了几个表情,现在明显的有些生气,觉着吓着孩子了也不太好,万一出点什么毛病,于是立刻换了个态度,“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家的,我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多谢兄台相救,你便唤我凌风吧!”

林磋瞬间又恢复了淡漠,明显的不相信他失忆了的措辞,想了想,觉得这大概是谁家不听话离家出走的小公子,应该让着他,也就不计较了,“叫我林磋。”

鸿浵看着他明显不相信她的话,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她的确不记得这具身体是打哪来的了,不算骗人吧…

林磋看着眼前笑的好看的少年,难得浅笑,“公子与家妹倒有几分相似,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鸿浵倚着床榻,胳膊搭在曲起的腿上,随意道,“好啊!”

鸿浵这才开始打量起坐在眼前的少年,一身青袍,墨发随意的挽在脑后,褐色的瞳眸似无波古井,周身净是淡漠的气息。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不过如是…

“少爷,少爷…”,屏风后传来声音,林磋抬眸,沉声道,“进来。”

惜言很少看到他们家少爷和素未谋面的人如此亲近,却也不敢多话,“国师在前厅等你。”

林磋一愣,国师怎会登门拜访?

不由想起了市井传言,“皓月国师,不问朝世,不染红尘,不近女色,不惹是非”,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今日登门,的确惊大于喜,怪不得惜言慌成这样。

鸿浵盯着林磋,能让眼前这位面无表情的人都变了脸色,这个人,嗯,她很好奇…

林磋回眸望向鸿浵,她眯眸一笑,“别管我,我缺什么自己会说的,你快去吧!”

看着那抹青色的身影绕出了屏风,鸿浵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靠,真他妈疼呀…”,一边骂,一边朝床上倒去。

……

大厅上

林磋看着上座白衣着身,一本正经品茶的男人,言语间多了几分认真,“国师前来,可是有事相商?”

男子抿了一口手中的茶,银白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眸光竟是比林磋还要淡漠几分,薄唇轻启,“听闻丞相昨日捡了一位可人儿,抱着入了府,不知在下可否有幸目睹一二?”

他的语气平静无澜,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不着调…

林磋默了默,扯了唇角道,“国师玩笑了,定是下面的人没管好,我昨日的确救了人,确是一位真真切切的公子,实在谈不上什么可人儿。”

男子眸光一顿,“丞相的话可当真?”

“听说有人找我,有什么事吗?”林磋转身就看到他救的少年此刻正慵慵懒懒的倚在门框上,笑的邪气。

鸿浵向上望去,眼前的人银具覆面,一身白衣似雪如梅,眸光清冷,端茶浅尝,像是要冻寒了四月的芳菲,她想,若是摘掉了面具,他的容颜必定胜于气质,忽地便想到一句话。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那男子似乎也从未见识过如此不合礼数之人,少年没骨头般倚着门框,蓝袍着身,玉冠束发,衣衫却划破露出一道道的伤痕,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狰狞可怖,这样脏兮兮的样子,他仿佛丝毫未察觉般,依旧能够扬眉浅笑。

男子皱了皱眉,“这就是你昨天救的那位可人儿?”

林磋瞪了一眼鸿浵身后的惜言,答道,“是。”

男子又上下打量了几眼鸿浵,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果真传言不可信,本以为是位可人儿,谁曾想竟是个失足少年,许诺,我们走吧。”

目送一主一仆远去,林磋转身看鸿浵,“你有事?”

鸿浵扬眉,“兄台,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给我置办一身行头呗!”

林磋望向鸿浵,明明打算送他离开的,此时却又有些心软,吩咐道,“惜言,去找宛娘,让他给凌公子置办些衣物,另外看还缺什么,都买齐了…”

惜言觉得,他们家公子除了待小姐,就是对眼前的这位公子脾气最好了,但这位公子的性格的确很好,府上的人都挺喜欢他。

……

两个月后

鸿浵一身青衣,晃晃悠悠的走在街上,左侧脸上的疤痕用银色的面具遮挡,轻摇折扇,的确风流的紧。

“凌公子,公子在楼上呢!”鸿浵侧眸,便瞧见惜言冲着她招手,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他抬眸望向牌匾,“一品居,林兄果真会挑地方…”

小二瞧着惜言进来,忙领了二人上楼,耳边的嘈杂声瞬间少了许多。

林磋听着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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