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浵将手中的玉箫放下,看着对面一脸严肃的林磋,纨绔笑道,“这么严肃干嘛,你觉得我还能记起它是打哪来的吗,我连自己是打哪来的都不太清楚…”

林磋一怔,自己又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也是,你还是把这东西收起来吧,平常就别拿出来…”

鸿浵点头,她也觉得殇给的这东西太招摇了,一点都不符合她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风格。

半晌,听不见对面的人说话,鸿浵转着手中的茶杯,漫不经心道,“怎么了,看起来有心事,说出来让兄弟开心开心。”

林磋抬眸,对上鸿浵打趣的眼神,不由得一笑,“北方蛮荒之地常年缺水,草木不生,粮食无收,百姓流离失所,近几年更是闹饥荒闹的厉害,皇上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我,至今未有头绪…”

鸿浵倒是意外了一下,却又觉得合乎情理,眼前这家伙可是个少年丞相,也亏了他还有空抽出时间和她胡闹。

发觉对面人的沉思,林磋忽地挑了下眉头,眼前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儿,他也是病急乱投医,竟觉得他也许会有办法。

刚打算收回才说的话,鸿浵便开了口,“林兄打算如何做?”

明明眼前是个半大的孩子,林磋还是不由自主和他谈了谈自己的想法,“蛮荒之地并不一直都是蛮荒,据说几十年前也是水土肥沃,那的民风豪放,搬迁难免会影响内地的百姓,引水又太费时费力,百姓们定是等不起,我暂时也没有想法…”

鸿浵一笑,少年丞相果真名不虚传,古人而已,能想到调水这项工程已实属不易,“林兄可有想过先改变蛮荒之地的环境?”

林磋忽地抬眸,对啊!他一直想的都是如何将蛮荒百姓迁出当地,将自己绕进了死胡同,却没想改变当地不能种植的问题…

鸿浵放下茶杯,指尖沾了茶水在桌上写写画画,“看来林兄想通了,这么长时间白吃白喝也不好意思,今天就当是报酬,以后有什么烦心事还可以叫我来谈心,我再出去转转,晚上陪你吃饭…话落,起身离开。

林磋也随之起身,眸光落在桌角,瞳孔不由地放大,这是一套完整的引水图纸,大概只需两个月便可完工,他到底是谁?

“公子,现在回府吗?”惜言看着自家的主子。

“备马,进宫吧…”林磋道。

……

鸿浵现在没事就喜欢在街上瞎转悠,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觉得十分惊奇,前世她在巴黎,走在街上几乎听到的全是法语,她自七岁便长在刹身边,自然也是说的法语,中文水平的确是有些一言难尽…

后来回国入伍,云珏说她是中国人,不会说中文怎么也说不过去,便教她中文,逼她看书,有帅哥养眼,即使这些文字无趣又难写,她还是学了。

“云珏,你是不是算到我有一天会穿越,才逼我读了那么多四书五经,诗词歌赋…”,鸿浵低眸,周身尽显悲哀。

“你们听说没,顺香楼今日有活动…”

“好像是,听说要选花魁什么的…”

“是真的,听说今年的姑娘神秘的很,到现在面都没露一下…”

“走走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弄得人心上怪痒的…”

“不好吧,我们家那母夜叉知道了不得打死我,还是不去了…”

“矫情什么,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句话,走不走?”

“好了好了,走走走…”

鸿浵好奇道,“几位哥哥,顺香楼是个什么地方啊?”

其中一位男子一脸高深莫测,“小兄弟,看你也没见识过什么东西,今儿个哥几个就带你开开荤…”

任由鸿浵再傻,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地方了,瞅了瞅自己的小身板,扭捏道,“不好吧…”

一位男子看着他,顿时哈哈大笑,“小兄弟,别不好意思啊,男人早晚都得有这一天的,哥哥带你见识见识…”

于是,鸿浵被半拉半拽的拖进了一条街,怎么说呢,这盛况,比之现代的红灯区,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栋堪称奢侈的建筑物,雕栏玉柱,粉红色的纱布点缀其间,竟没有半分萎靡之气…

一位身着碧绿裙装的姑娘浅笑着迈步而来,“几位公子请进…”

其中的一位男子客气道,“梅姑娘客气了,我们自己进去就行,倒是这位小兄弟,还劳烦梅姑娘费心了。”

“公子说笑了,这位小公子就交给我吧,定不会亏待了他…”,梅钥客气道,说着,又回头望向鸿浵,捂着手帕失笑,“小公子这是第一次来吧!”

眼前的少年一身蓝袍,衣扣松松散散的解开两颗,漏出洁白的颈项,墨发懒懒的扎在身后,半张脸覆着银色面具,薄唇微勾,此刻正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周围。

“哦?”鸿浵微微侧身,微热的呼吸打在梅钥的耳畔,撩人的紧,“姑娘何出此言?”

梅钥一怔,紧跟着微红了面容,“就凭这些进来的公子,唯有你敢这样与我说话…”

鸿浵低眸浅笑,“那定是姑娘国色天香,他们觉得自己配不上姑娘,才不敢来随便招惹…”

梅钥一笑,“也许是这样…”

二人相携而入,众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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