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墨炎上前两步,俯视着坐在地上的鸿浵,声音冷冷道:“你喝酒了?”

鸿浵好像没听见,伸出双臂,对着惊墨炎一本正经的卖萌,“抱…”

惊墨炎:“……”

抬步走到桌前,将桌上放着的坛子端到鼻前闻了闻,“红颜醉…这酒不是喝不醉人吗?”

注定是没人回答他的…

鸿浵眯眸,见美人不理自己,委屈的泪水集满眼眶,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找到惊墨炎,就地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然后…就这样抱着惊墨炎的腿…睡着了…

惊墨炎动了动腿…又动了动腿…

“……”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用力抽出腿,惊墨炎立刻往外走,到门口看到燃着的烛台,怕某只醉的不省人事的打翻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意外事故,便打算剪灭烛芯,忽的顿住了手…

只见上一刻还在闭眸熟睡的少年这一刻已经完全清醒,整个人的气质都仿佛一瞬间发生了变化,邪佞慵懒,眸光凌厉的射向惊墨炎的手,声音撩人的响起,“嘿!宝贝儿,别碰它,不然我可不保证不会发生点儿什么…”

惊墨炎明显的不想和鸿浵多纠缠,依旧万年变的冰山脸,只是好像更冷了,眸光却可见的深了深,少年领口的扣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开了几颗,露出精致的锁骨,一双眸深的发黑,嘴角浅浅勾起…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惊墨炎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转身就要离开…

“宝贝儿,怎么,想走?”少年邪佞的声音让此刻的屋内更加闷热。

惊墨炎闻言转眸,就见少年不知何时站到了圆桌前,修长的手指端起酒坛,矜贵的好看。

忽地,他端着酒坛的手抬起,仰起脖颈将其中酒水一饮而尽,懒懒舔净了嘴角残余的汁液,瑰色的唇瓣轻启:“清风微徐,月明星稀,不打一架岂不是对不起这样美丽的夜色?”

惊墨炎:“……”所以刚刚他说做点儿什么,真的只是他自己想多了?

眼见鸿浵一个凌厉的招式打过来,惊墨炎无奈的应招…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进来?

终于,在鸿浵第无数次攻上来后,惊墨炎终于忍无可忍,用巧劲将他控制在怀中,“别闹了!”

“嘿,宝贝儿,这么快就想对我投怀送抱了?”怀中人眸光流转,透着慵懒。

惊墨炎一只手控制住他,另一只手伸到鸿浵颈后,似是点了某个穴位,怀中人顿时闭住了眸,软软的倚在他怀中。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柔柔地透过窗户照进屋中,映在古色古香屋中卧着的少年脸上,只见他不适的蹙眉,伸手好似想拂去这恼人的日光,睫毛轻轻的闪了闪,像鸦翅投下的剪影…

鸿浵睁眸便发现自己一身中衣竟就靠在墙角睡着,抬了抬胳膊,酸痛的厉害,像是绕着凌霄峰跑了百八十圈似的,眸光落在桌上放的酒坛子上,不由咂舌,景疏影酿的红颜醉,嗯,味道当真是极好的…

对于自己喝了一坛酒就醉这个问题,鸿浵觉得,这绝对是个意外…

世人皆知怡红别院的红颜醉醉心不醉人,市面上卖的和他们自己喝的酒精浓度当然不同,尤其是景疏影亲自酿的酒…

在她的亲身试验以及各种嫌弃的压迫之下,这酒精浓度,堪比现世伏特加,所以还真不能说她这么容易就喝醉…

揉着酸痛的脖颈,鸿浵迈步走到院中,沙哑的嗓音传出,“翠儿…翠儿…”

“哎,公子,我在这儿。”只见小丫头从院外跑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水壶。

“昨晚可有人来过院中,我怎么会在地上就睡着了。”鸿浵一脸纳闷。

“公子在地上就睡着了?”翠儿一脸担心,然后懊恼不已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都怪奴婢,奴婢昨晚端了热水准备伺候公子洗漱时,看见尊主进了公子的房间,便以为您二人有要事相商,没敢去打扰,是奴婢大意了…”

看着小丫头一脸懊恼满是哭腔的解释,鸿浵浅浅的笑了笑,“没关系,我昨晚喝多了,没留意竟然睡在了地上,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大男人在地上睡一晚没事儿的…”

翠儿明显的还是自责不开心,鸿浵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这么大点儿小丫头,哪来那么多要操心的地方,快给我端碗醒酒汤来,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头疼死了…”

听见鸿浵说不舒服,翠儿这才慌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好…好,奴…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鸿浵无奈的抚了抚额,惊墨炎昨天晚上来找过他,他应该没道理让自己睡在地上吧!

难道是她又乘着醉酒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听景疏影那小子说,她酒品确实不怎么好…

但也不至于把大魔头吓到任由她自生自灭的地步吧…

半晌后

少年一身青色衣袍,玉带束腰,丝带束发,腰间除了一块上好的血玉再无点缀,额前用与衣服同色的抹额系住,眸光潋滟,唇红齿白,手中懒懒的摇着一把折扇,惹得清风阁的一众小丫鬟不住回眸。

“喂,你小子是不是有点儿过了,在蝶谷勾引我小师妹也就算了,现在跑到这凌霄峰来,打扮的这么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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