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凤栖执拗的看着他道。

钟离炎彬无奈,他知道她的性子,这件事情没有得到结果之前她是不会罢休的,抿了抿唇道,“是…”

凤栖的眸光彻底暗淡了下来,唇角扯出几分苦涩,明明知道结果的,没什么好难过,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嘶哑着嗓音道,“我知道了。”

“这件事情很重要吗?”钟离炎彬低声道,眸光落在她泪流满面的脸上,心里某一处地方莫名堵得厉害。

凤栖抬起指尖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水,站在他的立场上,他做的已经足够,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贪心,“我就是累了,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特意陪着我...”

钟离炎彬张了张口,一句“我留下来照顾你”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们之间从开始便是一个错误,此刻既然到了这种地步,也只能继续将错就错下去,他注定说不出那句她想听的话,留下来也只能徒增悲伤而已。

他起身将凤栖的被子拉好,嘱咐了一句“有事找他”便朝着屋外走去。

凤栖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掀开被子下了床,直到听不到院中的脚步声才出了房门。

这一日,游行的仪仗队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边的槐树系着数不尽的红绸带,花瓣飘落,顺着微风在半空中卷起,最后铺洒在地面上,形成一条花道,两旁皆是维护秩序的御林军,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摩肩接踵,探头探脑的想一睹这位皇上新认回来公主的容颜。

“百闻不如一见,倾华公主果真担得起皇上册封的名号,光看这容颜气度便是一国公主的风范,眉眼间同我们太子殿下像极了,此刻有人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我都不信...”一位妇人从人群中探出脑袋,惊叹道。

“早就听说我们皇上册封太子殿下的时候便册封了一位公主,还好寻回来了,不然该多可惜...”另一个人应和道。

“也不知道未来怎样的驸马才能配得上这等角色,你说我现在同我家老头说说上朝做官博取功名有没有可能抱得美人归?”一位容貌俊逸的年轻男子对着一旁的同伴调笑道。

“你可拉倒吧,听说我们这位公主殿下早就同南冥那位珏太子定下了婚约,没听到他早就到了西延,估计就是为了这件事儿,看的紧着呢,生怕别人抢了去似的...”

“要说这人还是得会投胎,瞧瞧南冥的两兄妹,妹妹将我们景太子迷的晕头转向,要是没有西延太子这个身份,恐怕早就跟着她回去当驸马了。如今这倾华公主又同珏太子有婚约,估计也是要不了多久便被拐回去当太子妃了...”那位年轻男子咂舌道。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旁传来孩童稚嫩的声音,“姐姐你好好看,我长大要娶你回家当老婆...”

年轻男子低眸便看到一个个子到自己腿边的小萝卜头冲着花车大喊,掷地有声,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家伙,不错,有志气...”

鸿浵无奈的坐在花车里,拖着下巴靠在扶手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西延百姓对着自己行礼,想着明日要怎么从凤栖手中将自家师兄给救出来,回过神就听到这么一句话,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个半大的小男孩儿,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摇着头冲着他笑了笑。

如今自己游了个街都变得老少皆宜男女通吃了,莫名其妙多了这么多情敌,不知道惊墨炎知道了会不会想哭。

想哭的惊墨炎此刻带着许诺坐在醉红楼二楼靠窗的位置,眸光随着仪仗队伍向前移动,最后停滞在那抹百无聊赖的红色身影上,勾了勾唇角。

许诺已经逐渐习惯了自家尊主看到林小姐的神情,面色平静的随着他的视线朝着仪仗队看去,抬眸便对上了对面茶楼二楼珏太子的视线,心里一惊,急忙朝着自家尊主看去,发现他今日格外淡定,甚至端着手中的茶杯对着对面的珏太子笑了笑。

鸿浵视线从方才的小孩儿身上移了回来,侧眸同骑着马在花车一旁的莫景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边聊边想着这游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得去策划一个拯救师兄的完美计划。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躁动,鸿浵顺着声音望过去,便看到方才还嚷嚷着要娶自己的小男孩儿趁着御林军不注意从人群里钻出来朝着花车前面跑过来,中途摔了一跤跌倒在道路中央,眼看着就要被踏在马蹄底下,人群中两位年轻男子被御林军拦在一旁,看着男孩儿变了脸色。

鸿浵皱了皱眉,见仪仗队前方骑着马的侍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即刻运起轻功朝着花车前方掠过去。

莫景卿正同鸿浵说着话,突然看到了这一幕正打算动身,便见一道红色身影从眼前略过,皱着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眸光落在抱着小男孩儿站在一旁的鸿浵,浅浅的笑了笑。

鸿浵将人抱到一旁,好笑的看向正眨着眼睛盯着自己的怀中的小家伙,无奈道,“吓到没有?”

对于今日侍卫视人命为草芥的这种行为,她实在没有权利说什么,古代一向是这样,皇权的威压远远要比这些平民百姓的性命重要的多,她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能救一个是一个。

“姐姐你真厉害,嗖的一下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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