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卿一行人到的时候,钟离炎彬刚给莫延韵扎完针,正斜靠在床榻对面的椅背上一边品着茶一边同莫延韵聊着天,眉宇间掩藏不住的倦意。

慕轻歌在一旁翻着医书,听着两个男人说话,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意味。

自她跟着军队从营地回来之后,便一直同钟离炎彬研究这西延皇帝的心疾,开始的时候几个人轮着看人将晚上当白天用,用了好几瓶护心丹和一些补气血的丹药,再加上钟离炎彬给他渡了差不多一半的灵力,最后连师伯给的大还丹都用上了才把人从鬼门关给拉回来,前几天人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虽然辛苦了些,不过总算是没白费力气,皇后娘娘撑了这许多日子,今早总算有时间回去好好睡一觉,刚走了没多久。

莫延韵感觉还不错,身后垫了好几个垫子,一边喝着药一边看着钟离炎彬道,“这次可是多亏了钟离公子,要不然我在西延这样的情况下去地下见母后,她得气的将我给重新扔回来”

钟离炎彬笑了笑,跟着他的话道,“莫叔叔这话就是在折煞炎彬了,凌风是我的师弟,您就是我的家人,同自己人之间这么客气,我可是会伤心的”

“对对对自己人,自己人”莫延韵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话音刚落便听到莫景卿颇为不满的声音,“老头子你是不是有毛病,有心疾你还笑这么大声,小心再岔过气去,再生病这堆烂摊子我就都扔给你那帮废物儿子去,让他们窝里斗”

乍一听到莫景卿的声音,莫延韵愣了愣,想着这小子这几天都忙的脚不沾地,今日怎么有空来他的寝宫了。

“怎么今日这个时候来了?”钟离炎彬抬眸,也有些诧异,随后便看到了跟在莫景卿身后的邹宏宇和风萧,二人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明显刚回来,嘴边的话顿时一转,朝着他们身后望去,“凌风那小子回来了,西郊的事情解决了?”

莫景卿没理他,自顾自上前几步到了莫延韵床前,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又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后松了一口气,不客气的直接坐在床边,看着钟离炎彬没好气道,“咋们这么多人合着伙将她骗了个彻彻底底,领头的就是我,你还指望着她能乖乖回来陪我一起收拾西延的这一堆烂摊子?”

钟离炎彬这才想起来他们背着鸿浵干的这些事儿,顿时觉得有些牙疼,看着莫景卿道,“那惊墨炎呢,他不是也参与了,人呢,被赶回来了?”

提起这个莫景卿直接被惊墨炎给气笑了,咬着牙道,“那小子才是个狠人,当时二话不说挨了晔武侯一飞镖后来又被那死丫头给打了一顿,然后毫不留情将我卖了个干净,最后装残耍赖将人直接拐到湘阳养伤去了”

钟离炎彬愣了愣,想起了莫景卿提起的那个周密的计划,嘴角抽了抽,想着还好当时怎么都没被诱惑跟着这几个人上贼船,要不然如今被那丫头记恨上的人就不是莫景卿了

“哎哎哎”莫景卿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被莫延韵这么一说顿时不乐意了,哀嚎道,“你们听听这说的像话吗?我这些天累死累活的又要处理朝堂上的事情,又要防着官员们结党营私,还要顾着这老头儿生怕他出点儿什么意外,又要关注西郊大营,几乎没怎么合过眼”

“结果这爷俩倒好,一个口口声声想趁着机会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撂挑子不管,另一个跟着凌霄峰宗主跑的连家都不回,这日子没法过了!”

莫延韵顿时被噎了噎,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钟离炎彬也摸了摸鼻子,莫景卿这惨兮兮的样子他都觉得是莫延韵和浵儿的错了。

邹宏宇还没见过莫景卿这么丢人的样子,烊装不适的咳嗽了几声,随后用手肘撞了撞在一旁看热闹看的起劲儿的风萧的胳膊,“你不是有信要交给钟离公子?”

“哦哦对对对”风萧立刻伸手入怀,片刻功夫便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上面几个“钟离炎彬亲戚启”写的洋洋洒洒十分飘逸。

钟离炎彬伸手接过,刚打算打开看看便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炙热的视线,有些无语,试探着开口问道,“要不大家一起看?”

“好”几个人相互看了眼,回答的十分干脆。

钟离炎彬眼皮跳了跳,顶着巨大的压力和无数的好奇小心翼翼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抽出了厚厚的一沓纸,有一大半都是各式各样治疗心疾的丹方,剩下的一小半是信。

字迹并不像信封上写的洋洋洒洒,而是十分规整的行书加上一些看不懂的医学术语,大概说了一些治疗心疾的病例和方法,妥妥的一沓说明书。

莫景卿顿时就平衡了,他还以为这么厚一摞部都是那丫头写给钟离炎彬的信,还想着同他这个亲哥哥都没有话说怎么跟一个师兄能写这么多废话出来,原来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方子,多余的一句废话都没有。

莫延韵也跟着看了一下,心下暖了暖,怪不得都说女儿回疼人,就是和这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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