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华早就有心将那个妃子杀了,却一直碍于苏辞镜没有动手,但也因此对于这个继子不能也不敢重用,那一次事情之后像是一夜之间关了流言蜚语的口子,大臣们也再也不敢乱说话,生怕苏辞镜的匕首下一个指着的便是自己”

“如今苏辞镜虽然没有明确的身份,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当作太子培养的,谁也不敢有二话。”

钟离炎彬听完心里大概有了数,苏辞镜离开蝶谷时带走的九品大还丹极有可能就是救了慕容燕华。

这件事情一直以来都是鸿浵的心结,她总觉得是她让师傅的半生灵力化为乌有,那件事情之后虽然她一直都没说什么,却再也没见她往蝶谷中带过人,连着里里外外的结界都加了好几层。

“这个人让我说倒是有几分能耐的,即便束手束脚,两年功夫却也将那些北燕山的大臣们整顿的服服帖帖没有二话,几乎把一半的军权都握在了自己手中”

“若是他没有朝着西延下手,我还真想认识认识”莫景卿看着钟离炎彬道。

“他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的多”钟离炎彬忍不住提醒。

莫景卿一愣,“怎么说?”

“人最怕的是没有弱点,苏辞镜在这世上唯一的弱点已经被他亲手手刃了,北燕山他夺的毫不费力,自然也算不上什么,让人没半点下手的机会,一个毫无弱点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对手”钟离炎彬拧着眉分析。

莫延韵听着几个小辈分析,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担心,但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他参与进去也不像话,便没有开口。

莫景卿此刻显然也考虑到了钟离炎彬想到的这一点,眉宇间多了几分凝重,刚打算开口便见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怎么了?”

小太监明显被吓得不轻,将手中的纸条递给莫景卿才道,“太子殿下,方才一只箭射到了寝宫门口的柱子上,箭尖有一张纸条”

莫景卿同钟离炎彬对视一眼,垂眸将纸条打开,上面明晃晃几个大字。

在下倾慕卿安公主许久,愿十里红妆娶她为妻,不久便亲自登门下聘,缔结两国友好关系,特书信一封。

北燕山九皇子苏辞镜。

钟离炎彬顿时抿直了唇角,苏辞镜,果真是好样的。

另一边

鸿浵一觉醒来就对上了惊墨炎带着笑意的双眸,她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在哪,然后皱了皱眉头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我是不是压到你伤口了”鸿浵忙抬手去掀他的衣袖。

惊墨炎愣了愣,将左手上拿着的书放下,无奈的任由他看伤口,安抚道,“没事的,我自己注意了,没压倒伤口”

鸿浵没理他,眸光落在不久前才换过药的伤口上,见有星星点点的血迹透过纱布渗了出来,唇角抿了抿,从一边的药箱拿东西来重新给他换药包扎。

半晌后从怀中掏了一个装着丹药的小瓷瓶出来,“这还有几颗止血的药,我将蛇腥草做成药丸方便吞咽,如今也没有地方熬药,你先将就一下,到了湘阳城我再想办法”

鸿浵将他的衣袖放下了,心中好受了不少,抬手盯着马车外看了看,算计了大概还有一个时辰才能到,回过头来看着惊墨炎半晌,拧了拧眉开口,“惊墨炎,我有一件事儿要跟你说”

苏辞镜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她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就连师傅和师兄也只是知道一点而已,但她既然选择和惊墨炎在一起了,并且要求坦诚相待,就应该将这件事情完完的告诉他。

毕竟最近苏辞镜这个名字频繁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也不希望惊墨炎是从别人那儿知道她和苏辞镜的事情的。

惊墨炎将人揽在怀里没有动,闻言挑了挑眉,顺着她的话道,“你说”

“你之前不是说查不到西郊大营的下蛊之人?”鸿浵蜷了蜷指尖,继续道,“我其实猜到了一些”

“是谁?”惊墨炎也意识到了鸿浵的紧张,将她的指尖拉到自己手里把玩,“怎么,不好说?”

“没什么不好说的”鸿浵摇了摇头,问他,“你知道北燕山慕容燕华的继子苏辞镜吗?”

惊墨炎默了半晌,像是在回忆这个人的名字,随后开口道,“不认识”

“男人?”他握着鸿浵的指尖紧了紧。

对于惊墨炎不认识人这一点儿,鸿浵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个男人向来不怎么记的住人,而且也懒得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尤其是这种毫无交集的。

她点点头,“我之前在溟月森林救过他一命”

“溟月森林?”惊墨炎眸光晦暗不明的盯着他,眼中的意思很明显。

鸿浵舔了舔嘴唇,有些心虚的解释,“师傅教了医者仁心嘛,我不是一手医术找不到人练手,便将人拖回去救了,不过他醒了之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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