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父亲说,你酷爱刀剑?朕不知有没有幸看上一番。”

内宫一间宫殿中,一股若隐若现的香气充盈在殿中,宋念雪穿着一袭白裙,头饰有些别扭得戴在头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柳眉幽眸之间透露出一股英气,秀美俏皮的脸上流露出倔强的神情。

最终宋爱明做了选择,将他的女儿送入了宫内,朱训樘也懒得去猜他的心思,是权宜之计也好,还是真心投靠也罢,不管糖衣里面装的是什么,他也要吞下!

宋念雪双眸直视朱训樘,声音清脆道:“回陛下,民女自幼随父亲学武,对一些刀剑略有熟练,家父曾言,刀剑无眼,不得无故出手,恐伤了陛下,请陛下原谅。”

朱训樘微微一笑,脾气还不小,还刀剑无眼,分明是不愿意才是,找这些理由,明显是想激怒了他,好,就遂了你的意,不过嘛,来日方长,等解决完眼前的大事在好好调教一番。

朱训樘面目故作冷淡,一甩袖子阴沉着脸离开了。

宋念雪望着朱训樘离去的背影,轻出了口气,下一刻,愁怨涌上心头,想起父亲不顾自己的意愿,偏要将他送入宫中,心中升起巨大埋怨,美眸环顾四周,虽然温暖舒适,但感觉无比孤独寂寞。

朱训樘没有管宋念雪的想法,离开宫殿后立马赶到武英殿。

武英殿内,大明的重要人物都已来齐。

“各位爱卿都说说如何应对眼前的事情。”

朱训樘坐在首位,其他大臣按照文武列坐两边。

王阁臣是资格最老的大臣,他见无人响应,只好出面道“老臣认为,当下之际,必须尽早决策,万不能让大明再起祸乱,自相残杀,我大明人能以少人驭众多殷人,靠的就是同心协力,如若大明人口减少,后果不堪设想,不可估量。”

朱训樘沉声道:“爱卿所言有理,不知可有破解之策?”

王阁臣一顿,随后低头道:“臣愚钝,并没有策略,不过可以派使者劝说商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商王应该也不愿看到大明沉沦。”

朱训樘瞥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宋爱明,出声道:“朕观宋爱卿思考良久,宋爱卿可有良策?”

宋爱明激灵一下,瞧见众人的目光,他纠结万分,咬了一下牙齿,而后走了出来,扑通跪下:“臣有罪。”

朱训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宋爱明会搞这一么出,其他大臣也很吃惊。

“宋爱卿何罪之有?”

宋爱明说出来之后,一下子卸下了重担,说道:“臣有愧先帝厚望,对不起殿下的恩宠。”宋爱明说话的同时竟然流出了眼泪,一位外表宽厚,一向严肃的宋大将领,掌管数千禁卫军的人竟然落泪了,这一幕令人真难以想象。

“臣曾与商王有过书信往来。”

下面的大臣哗然,纷纷望向首位的皇帝,想看看朱训樘如何处理,谁知朱训樘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反而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香茶。

朱训樘幽幽道:“书信往来也说不得什么啊。”

宋爱明豁出去了,继续说道:“当年臣受先帝命令平叛南部叛乱,先帝以平叛之功赐臣金如意,可是臣却把他丢了。”

“后来,商王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拿这个把柄威胁我,遗失金如意乃杀头之罪,臣只好答应了商王的要求。”

“不过臣以性命担保,绝没有泄露过重大机密,只是告诉商王一些京城的公开事情。”

“臣糊涂啊,糊涂啊,请陛下赐臣一死,让我到先帝面前尽忠。”

咚咚咚,宋爱明使劲的磕头,实打实得,宋爱明的额头瞬间见血,得亏铺着厚厚的上好羊毛地毯。

朱训樘低头望着宋爱明磕头的样子,心里仍抱有很大怀疑,不知道他还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大彻大悟,瞧着众大臣各异的表情,他发话道:“行了,不用磕头了。”

朱训樘起身来到殿下,扶起宋爱明,一副宽厚的样子:“宋爱卿能迷途归反,可谓幸事,当前情势下,朕还需要靠你啊,如果真杀了你,那谁还来护我大明江山。”

“再说也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先帝赐你金如意是勉励你为大明效忠,不可再说胡话,只要宋爱卿回归正道,朕就替先帝免了你的丢失之罪。”

什么是正道,当然是为朱训樘效命,如果此次事件结局甚好,那从前的罪过一笔勾销,如果不太好呢,当然要继续追究了。

宋爱明瞬间哇的哭了出来,其声响亮,抹了一把鼻涕,胡须乱飞,有些哽咽道:“多谢陛下宽宏大量,臣必以死护大明,绝不让商王进城半步。”

宋爱明一个大男人抹着眼泪,继续说道:“商王奸诈,臣怀疑商王会和赵家勾结,祸害大明。”

“赵家!”

一名大臣脱口而出道,脸上带着慌乱,他自知说错了话,赶紧闭上嘴。

不过其他大臣也好不到哪里,脸上挂着慌乱,如果赵家也叛乱的话,那京城就要背两面夹击了,整个大明瞬间土崩瓦解,前尾不能相连。

“宋统领,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一名大臣出口询问道。

宋爱明哽咽变小,沙哑道:“这是我的猜测,但赵家心中有结,只要商王稍微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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