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传来骚动,一个个殷人瞪大眼珠子,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害怕,不知道对面来的是何方妖怪。

马匹等大型动物早已在美洲消失多年,他们从未见过类似动物,初次见面,充满对未知事物的恐慌。

而一些大明将士毕竟从无数历史传记中知道过马匹,虽然未曾见过,但还知道。

当年大明能够顺利建国,也多亏带来了上百匹骏马,才能大败殷商部落。

而商王如此震惊的原因是,据他了解,当年骏马水土不服,全死了。

郭威也是一脸震惊,回头一看,只见朱训樘面带笑意,解释道:“当年大明赤骑所向披靡,立下赫赫战功,谁知马匹不适应此地生活,故接连死去。”

“然而,天不负大明,十余年前有猎户在南部山谷中发现马匹的踪迹,后来调查得知,是当年丢失马匹的后裔,先帝下令封锁整个消息,这么多年来经过培养,终于培养出这精锐骑军,大明赤骑也可重现当年辉煌。”

郭威瞬间恍然大悟,怪不得当年先帝南游,无故铲除了几个臣服的部落,而且将一大片的草原化为皇家庄园,原来是为了此事,他对先帝的深谋远虑很是佩服。

马蹄声渐行渐近,很快离商王后方不到一里地,商王面色不虞,沉声道:“老二,我小觑你了。”

商王当年也曾拥有十匹骏马,也曾想培养,谁知最终还是死光了。

他身旁的谋臣脸色也变了,走到他的跟前,说道:“王爷,大事不妙啊。”

商王手持长刀,狠狠向地上一插,狠狠道:“天不佑我。”

京城之外是开阔的平地,商王所带领的都是步兵,加上一路风尘仆仆,面对早已准备好的精锐骑兵,犹如鸡蛋碰石头,只要骑兵冲了几个回合,恐怕这些步兵就撂这儿了。

他瞧了一眼仍恐慌不已的士兵,都是夹带而来的殷人,冷声道:“不中用的玩意。”

“动军心者,杀无赦!”

商王平复了一下心情,环顾周围将士的目光,心中充满了苦涩,这次事变要失败了吗?不,还有希望,他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对,还有宋爱明的禁卫军,只要宋爱明起事,他还是有希望的。

不过,他心中攀上一丝阴霾,当下形势,宋爱明会出手吗?

这时,城墙上传来朱训樘的声音:“皇叔,你忘了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吗?”

商王扭头望向城池,低声吩咐将领,殷人殿后,精锐部队当前,如若宋爱明起事,顾不得损伤了。

“皇叔难道要行当年朱棣之事吗?”

朱训樘再次质问道。

商王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年之事,朱棣以燕王之身份,打着清君侧靖国难的口号推翻了建文帝,这才导致他们这么一脉流亡海外,最终在美洲重建大明。

而今日的情景和往日之事竟如此相似,不得不说是巨大的讽刺,若大明列祖列宗知道此事,恐怕会火冒三丈。

商王心中泛起犹豫,他自小听着父皇念叨此事,嘴边时不时挂着要复仇之意,难道他要行朱棣之事吗?

一想起父皇的面孔,他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辩解却无法说出口。

朱训樘的声音再次传来:“这片大地,广阔无比,土地肥沃,资源丰富,我大明以区区千人壮大到如今地步,实乃万幸,此处子民,不慕王化,不通学识,时乃天佑大明,只要我等潜心耕耘,必可再造大明,让大明的旗帜插满整片大陆,以慰列祖列祖在天之灵。”

“只要大明不起刀戈,皇叔若要朕这皇位,朕给你便是。”

“皇帝万万不可!”

郭威等人连忙跪下,诚惶诚恐道。

朱训樘面无表情,此话当然是套话,若要给他,早就让他进城了,只不过是想占大义罢了,毕竟当年先帝登位说服力不算很强,但大皇子一脉早无可能,商王毕竟在世,不彻底断绝商王的心思,迟早还会出事端,万一入关之行,商王背后干扰,那就毁了大计。

今日他愿意让出皇位,如若商王答应,那只能大战一场,后果便是大明实力遭到重创,这是朱训樘最不想看到的后果,但是如果商王拒绝,那从此以后商王再想闹事,恐怕遭到众人唾弃。

毕竟,大义也是十分重要的!

商王沉寂良久,沙哑道:“本王此次进京,只是单纯祭奠先帝,鲁莽之举,实乃思念先帝过甚,既然先帝有旨,本王这就返回北疆,当年朱棣之事,绝不会再次重演,先帝既然传位于你,就是名正言顺,本王不敢起非分之想。”

朱训樘心中一松,虽然他很有把握,但真怕商王不顾一切,所幸商王还是能够认清时局。

朱训樘大声道:“还有一事要告诉皇叔,先帝遗旨曾曰,商王忠心爱国,驻守北疆十余年,为大明北疆安稳做出重大贡献,特允许商王开疆立国,所得部落人口,皆归商王所有。”

当年立国,分封诸王,但明确规定诸王不得随意开疆,须上报朝廷允许才可,但先帝继位,根基不牢,商王已经突破此界限,而这道旨意先帝也未曾下诏。

双方心有灵犀,商王行礼道:“本王多谢先帝恩宠,本王此世永驻北疆,护我大明江山,如无危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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