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嘉志回过头来皱着眉说道,“怎么还没有?你是长本事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莲子急忙跪下,“不不,奴不敢。”

“奴不敢?你还知道你自己是奴啊!我看你是把你自己当成了主子了吧!这是我的曲商院还是你的啊?混账东西!还不快去把袄子取来!”“是。”

莲子慌慌张张的开了柜子,抱出袄子,“爷,袄子取来了,我这就送去。”

“等等,我随你一道去。”“是”

莲子推开房门,看到柳榆蜷缩着,浑身发抖。

苏嘉志伸手摸了摸柳榆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她怎么没有被子?你是怎么办事情的?”

莲子抱着袄子站在身后,“她原是有被子的,可能是哪个小丫头拿了吧。”

苏嘉志回头看向莲子,“还不快把袄子拿来,站在哪里干什么?”

莲子回过神来,急忙递上袄子。

苏嘉志把这件猩红的袄子展开盖子柳榆的身上。

柳榆身上冒着冷汗,迷迷糊糊的闻到袄子上的柑橘香。

苏嘉志替柳榆擦了擦汗说道,“去请郎中来。”莲子说道,“是。”

虽然苏嘉志这样说了,但是请郎中的钱是要从月例里扣的,莲子怎么会为柳榆花钱。

于是不知从哪里请了一个赤脚医生来,胡乱的给柳榆开了几副药,莲子让小丫头胡乱的煎了,给柳榆喂了。

几副药下去柳榆的身子不但不见好,病情反而更加重了,连药也喂不进去了。

小丫头告诉莲子,柳榆怕是不好了。莲子只说,“不好了,便就是命该如此,等她去。死了便告诉肖妈,抬了扔出去。在这里来说什么说?难不成还要请太医来?”

清月听了这番话不由的动了恻隐之心,“莲子,咱们爷素来是风流成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几次三番针对柳榆,又是为了什么?你难道真的打算做了姨娘?”

莲子指着清月,不知该如何反驳。

清月又说道,“你不救便不救吧,我是见不得她死的。我去找爷,找太医来瞧病。”

清月说罢起身走到到苏嘉志的书房里,“爷,柳榆那丫头吃了药不见好,怕是要请个太医来瞧瞧了。这会是连药都喂不进去了。”

苏嘉志放下正在把玩的茶壶,转过身来,“我知道了,你让他们都管好了嘴,别让太太知道了,反倒送了出去就不好了。”“是。”

清月走出书房,苏嘉志便即刻找了王太医来。王太医仔细的看过,对苏嘉志说道,“这是因为耽误了风寒的治疗才会这样,此刻的病情已经十分的凶险了。”

“那她可还有救?”太医点点头,“当然是有的,这病虽然凶险,但是只要悉心调养,很快就会康复的。这地方太冷了,不能住在这了。”

苏嘉志立刻对清月说道,“把她抬到上面去。”

清月带着两个小丫头,抬着柳榆到了楼上,已经昏迷的柳榆已经不醒人世。

柳榆住到了温暖的楼上,太医开了药,苏嘉志又命人抬了银炭来点上。

又过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过来。

柳榆睁开眼在看到周围是轻纱飞舞,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柑橘香。身上也十分的温暖。

自言自语的道,“这是哪里?”

清月端着水从远处走来,“这是爷的房间,这是外间。你可算是醒了。爷都急坏了。”

“你是说苏公子吗?”

清月递给柳榆一杯水说道,“是啊,现在你已经是近前伺候的丫鬟了,要叫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