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榆只笑着看着公主,并不言语。只想着等公主开口,认了这错才是好。

公主虽说人任性胡闹素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可终归是打不过皇后去的。

只得说道:“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口无遮拦还望娘娘恕罪。今天是皇后的好日子,是臣妾贪唐突扰了皇后的雅兴。”

柳榆说道:“公主是个识礼的,本宫是公主的嫂嫂,又怎会真的和公主计较。”

“是,臣妾谢过皇后。”

宫宴解释,按照规矩清月不能再留在宫里。柳榆只好派人送清月出宫。

清月出了宫,不过几日将军府里便着人来请太医。那来人回过柳榆说清夫人小产怕是不好了,特来请林太医。

柳榆一听便乱了阵脚,直起身子问道:“清夫人何时有了身孕?”

“回娘娘的话,清夫人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自是自己不自知。昨日公主不知为何突然来了将军府,给清夫人立了好大的规矩。让夫人在夜里跪着在院子里写女则,早上便腹痛不止。请了郎中来把了脉,说是小产了。将军一听便急了,立刻差奴才来请林太医。”

柳榆只顾在宫宴上替清月出了气,没想到公主竟背地里这般,还害得清月小产。一时间自责起来。

柳榆立刻命瑕玉去请了林太医,自己说话间便下了榻,只要去看清月。

箬竹急忙拦住柳榆,“娘娘,去不得。您要是去了,别人会说您不爱惜公主的。”

柳榆顿了顿,又坐回榻上,只叫林太医好生照料。

直至第二日晌午,林太医方才回宫来报。

说清夫人的血已经止住了,身子还要好生调养,并无大碍了。

柳榆问道:“你看清夫人小产可是因为立规矩的原因?”

“清夫人的身子一向康健,只是这次去把脉发现清夫人的身子确是从里头虚弱了,像是被人动了手脚。”

柳榆听了这话头昏脑涨,“那公主本宫瞧着倒不是个有这样心思的,再说她身份尊贵也不必如此。只是是谁要对清月下手?”

“娘娘,清月跟您在宫中这些年,自是能查明白的。”

“话虽如此,只是若是本宫不惹怒那公主,这孩子兴许也就保住了。本宫得寻了机会出宫去瞧瞧。”

柳榆盘算着时间,寻了一个空档,便带着箬竹出宫去了。

趁着夜色,走了将军府的角门到了清月的正屋。

清月虽得料理,已无大碍,不过这小月也是要重视的。

也只能躺在床上,并不起身来。

见柳榆来了,只含着眼泪,哭了起来。

柳榆坐在床边抱着清月,“是本宫的不是,让你受罪了。”

“娘娘,这事倒不是娘娘的不是。是那公主,臣妾把正妻的位子都让给她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是皇上的妹妹,自是容不得本宫让她出丑。这公主倒还是其次,只是你被人算计的事,林太医可告诉你了?”

清月点头,“自是告诉了的。臣妾也是知道是谁的。娘娘放心,臣妾自会处理。”

“可是谁?这样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