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同学?怎么了?”

“哦,那个,就是关于森下同学的事情,想要跟你谈谈。我今天送了她一个星星形状的小挂饰,没想到她非常喜欢呢!所以……想向你征求更多的意见!”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当然可以,就在电话里谈吧?”

“见个面比较好吧,让我想想,就在六和公园吧,那里比较清静。”荒川望说。

“好的,我马上过去。”野吕夏生一下子就答应了。

荒川望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真理奈,背着羽毛球袋走出了家门。

六和公园离和泉公园不远,是一个老旧的独立公园了,周边没有什么住宅楼。

当年日本泡沫经济发达的时候,这里还被作为高尔夫训练场来供年轻人们来进行高尔夫球的训练,可现如今这里已经没有多少年轻人了,各种设施也都非常老旧了,人们都习惯去更大更好的公园遛狗聊天。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夕阳下的长椅上只有几个年迈的老人在怀念当年的纸迷金醉。

而荒川望到的时候老人们也都回家吃饭了,他背着羽毛球袋,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靠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野吕夏生。

“抱歉,久等了?”他小跑着过来,歉意地笑了笑。

“没有,我也才刚到。”荒川望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一股细微的腐臭味道。

“那么关于森下同学的事情,荒川你还想了解些什么?”野吕夏生开门见山地说道。

“别这么着急嘛,今天的夕阳真美,不欣赏一下吗?”

荒川望说着,悄悄地把羽毛球拍袋拉出了一个小口。

这时野吕夏生注意到了荒川望背着的东西。

“奇怪,荒川同学,你带着羽毛球袋干嘛,难道说你还想打羽毛球吗?”

“没有,我没有打羽毛球的习惯。”荒川望摇摇头,“班长,我们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游戏?”野吕夏生一愣,随即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表,“这个……恐怕我赶时间,我们还是来谈谈森下同学的事情吧,我会全力支持你的恋情的。”

“别这样啊,班长你这么赶时间,是要去做什么事情吗?”

“这个嘛,私人的事情稍微有点……”

“那就是在等人喽?”

“这个,也不是。”

“也不是等人啊,”荒川望笑了笑,“让我想想,那就是在等猫猫狗狗?”

“我没有喂猫狗的习惯啊。”夏生一边苦笑着,一遍偷偷看了看手上的时间。

这个动作当然没有逃过荒川望的眼睛。

鸟儿没有按时归巢,鸟妈妈已经在担心了吧?

目的已经达到了,看来那只丑鸟不过充当一个记录器,将看到了一切记录下来传回给野吕夏生,顺便把吸收到的怨气也拿回去,并不能与野吕夏生共享视野,否则两人打照面的时候就应该不会是一副同学之情深切的模样了。

“班长,如果你是在等那只丑鸟的话就不必了,它已经死了。”

荒川望冷冷地说。

野吕夏生笑容一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鸟?荒川同学?”

不知不觉间荒川望已经逼到野吕夏生身前了,为了确保猎物不会逃掉。

“我刚才说过玩游戏对吧,游戏规则是这样,班长,我砍你一刀,你活下来了,这一回合你赢,你死了,我赢。”

野吕夏生还想说什么,只见眼前一道凄冷的寒光闪过,笔直成线。

越快的刀,弧线越直。

他捂着脖子踉踉跄跄地退后,说不出话来,奇怪的是伤口也没有血液渗出。

最终野吕夏生仰面倒在了地上,脸型逐渐变换,最终呈现出完完全全的另一张脸,而且已经死了至少有三天了。再然后这具尸体快速烂成了一滩液体,跟那晚千月秋雪处理后的食尸鬼如出一辙。

“果然是假的。”荒川望蹲下身仔细探查了一下留下来的衣物,“不过没关系,我大概知道你在哪儿了,比起假惺惺的老好人,我还是喜欢一个漂亮的女生当班长啊。”

“第一回合我输了,那么接下来第二回合开始。”

荒川望微笑着将楔丸收起,来到路口叫了一辆出租车,看着司机一脸的笑容,又看了看自己的钱包,表情逐渐落寂起来。

一会儿叫爹妈打钱过来吧……

……

天色将暗,布川码头,一个废弃的工厂内部。

昏黄的灯光下,野吕夏生一脸痛苦地捂着脖子。

“唔啊啊啊!!”

为了操控“分身”,他把自己意识与那具身体连在了一起,没想到荒川望居然直接抹了他的脖子……该死的!好痛!

等到好不容易缓过劲来,野吕夏生喘息着,狰狞地笑了,“来吧,既然你这样那就别怪我了,明天……”

“我不怪你,你又没欺负我我干嘛要怪你?”一个声音突然从二楼的平台响起,“而且不用等明天了,今天就解决了吧。”

野吕夏生猛地抬头!

怎么可能,他已经在这附近设置了驱人结界,普通人会本能地避开这个地方!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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