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当做我救你的回报。”荒川望说,“我还赶时间,不想去警视厅作什么麻烦的笔录。”

“那好吧。”和田美树乖乖地点头。

荒川望说着朝着楼上走去,和田美树想要跟过去,却被荒川望阻止了。

“乖乖打完报警电话再上来,我会在那里等你的。”

和田美树只能乖乖地点头,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这里是警视厅,请问有什么事情?”

……

“哟,还醒着呢!”荒川望对躺在地上的野吕夏生打了个招呼。

“托你的福。”野吕夏生说。

“问一件事情可以吗?”荒川望拄着楔丸说道。

“请讲。”

“为什么要杀人?”

“为了不死。”野吕夏生说。

“不死?”

“我得了囊肿性纤维化,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不想像哥哥和父亲那样可怕孤独的死去。”

荒川望在野吕夏生的口袋里找到了他的手机。

他用手机在维基上搜索了一下。

“确实是很严重的病呢,而且目前似乎没有治疗方法,还是遗传性疾病,某些婴儿从出生就患了这种病,通过各种特殊且昂贵的治疗方法才能够延长生命。”

“我亲眼看着我的父亲和哥哥相继死去,他们每天都活得生不如死,我不想像他们那样,我要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

“即使牺牲别人的性命?”

“没错,你没有经历过死亡,你怎么可能懂我的感受?”

“没有经历过死亡……么?”荒川望笑了笑,“就当这样吧,我大概不懂你的感受,不过一会儿警察来的时候,他们应该会带手脚骨折的你去医院,那个时候找医生诊断一下如何?”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荒川望说,“好好感受一下绝望吧,你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你父亲和你哥哥死去的惨象。”

“你怎么会懂我的感受!”野吕夏生努力地抬头,“要不是你!我的计划就不会破灭!我就不会走上我父亲和兄长的老路!不会那样……凄惨地死去,我哥哥那么善良,在公司里有那么多的伙伴,有那么多倾心于他的女孩……结果呢?哥哥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来看望他!”

“所有人都会死,人从出生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不是么?”荒川望轻声说,“一个人活在世上,重要的不是结局,而是你怎样走完这段旅程。如果你把生死看得那么重,那你说说,你准备通过什么样的方法活下去?”

“我不会告诉你的。”野吕夏生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如果你坚持你的观点,那么永生的方法应该被销毁,不传给任何人。”

“的确,我也不稀罕啊。”荒川望把手机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