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青衣女子得到及时救治,一队差役抬着简易的担架带着她往城内医馆赶去。

而斋图和县令则慢悠悠的往回赶。

县令路上不停的感慨:“本官办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等奇事。若不是一得先生相助,怕是难以查明真相。”

斋图则有些尴尬,这事如果没有自己掺和,狐妖也已经把人救了。

说不定现在青衣女子已经被狐妖救醒,到县衙击鼓鸣冤去了。

“大人抬举了,小人还有事情,先行告退,先行告退……”

斋图不想在此事上多纠结,他终究是有点怕狐妖来报复,还是跑路为妙。

县令本想留斋图一起吃顿饭,不过看他去意已决,也就没有多加挽留。

斋图本来就是背着行李出来的,当即就决定往南去,离开荣县。

眼见斋图离开,东方老赢也快步跟上,而且先前那个给衙役带路一眼认出斋图的热心听众也凑上前来。

那位热心听众一脸猥琐,笑呵呵的对着斋图行了一礼。

“一得先生,在下宿介,乃是一介秀才。今日有幸目睹先生高妙法术,真是毕生难忘。在下家中有一坛七十年的女儿红,望与先生共饮。”

“免了,我还要赶路,有缘再见!”

斋图果断拒绝,美酒与小命,他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宿介被斋图拒绝,略微有些遗憾,只能目送斋图和东方老赢离开。

东方老赢一路无话,就这样静静的跟着。

而斋图也默许了他跟在身边,毕竟一位牛逼的剑客在身边,安全系数骤增。

走了一会,斋图突然想到这些狐妖精通法术,自己一下午可能走不了多远。

“我说老赢啊,你走南闯北一定对这周围很熟悉。这附近最近的河在哪里?河那边是否有村镇?”

东方老赢抱着剑想了一想,回答道:“河?从这往东有一条大河,河对岸有一个村子。先生为何要找有河的村子?”

斋图一听,立刻转向东方走去,边走边说:“河是活水,有净化的作用。所以一般的鬼妖都怕过河,因为会现出原形和声音。尤其是狐妖最怕过河,若是在河上现出原形,定会被河神捉去吃了。”

东方老赢听完眼睛一亮,这些关于神鬼的知识以前哪里能听到,立刻向斋图施了一礼。

“谢先生教导,学生受教!”

不过东方老赢听完讲述,也有些奇怪,难道先生过河是为了躲避狐妖?

斋图也不管东方老赢怎么想,反正朝着那个村子逃就对了。

另一边,县令到达医馆时,青衣女子正好刚刚醒来。

女子甫一睁眼,看到满屋的衙役,立刻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县令看到女子似乎受到惊吓,立刻安慰:“姑娘莫慌,本官乃是荣县县令,你已经安全了。”

女子看到县令一身官服,周边又是医馆模样,当下知道自己已经从棺内脱困。

青衣女子拖着酸软的肢体,立刻爬下床对着县令不断磕头。

“大人!请您为小女子做主啊!呜呜呜……”

女子一边哭诉,一边将额头都磕出血了。

县令见状连忙将女子扶起,“姑娘有什么冤情细细道来,本官自会替你做主!”

青衣女子哭的梨花带雨,慢慢向县令诉说冤情。

原来青衣女子名叫香玉,她还有个妹妹叫绛雪。

二女本是生在江南富商沈氏家中,一日出游时恰巧遇到当今国舅出行。

国舅爷一眼就相中了这二位女子,当日就向沈家下了聘礼,要纳二女为妾。

沈家只是一介富商,哪里敢说个不字。两姐妹也只能听从父母之命,跟了国舅爷做小妾。

哪知第二日国舅又收回了聘礼,说是不纳妾了。

姐妹二人以为此事已过,也都松了一口气。

国舅爷虽然是皇亲国戚,可是风评极差,更何况世间哪有女子不想嫁心爱之人呢?

哪料当晚国舅爷竟然强行上门,要将两姐妹的身子要了去。

家里人不敢阻拦,任凭国舅爷随意进出。

妹妹绛雪誓死不从,弄伤了国舅的命根子后,被他活活踢死。

香玉也被打晕,第二日醒来便躺进了棺材,只是浑身无力,发不出多大的声响。

之后每晚有人喂饭喂药,直至今日才被救出。

沈香玉将自己的遭遇说完,县令皱起了眉头。

案子牵扯到了皇家,已经不是自己这个小知县能管得了的了……

“沈姑娘且先休息,此事需从长计议……”

太阳慢慢落下,天刚刚黑下来,斋图也赶到了东方老赢所说的那条河。

河边恰巧有一个渔船,斋图就付钱请渔夫送他去对岸。

甫一坐下,斋图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赶了半天的路,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了。

东方老赢则气定神闲的站在船头,吹着河风。

船夫是一个中年人,面目和善,摆着船顺势和斋图闲聊起来。

“小哥这么晚了是去哪,这村里可许久没来过外人了。”

“无事,只是一个地方呆腻了,换个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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