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摇摇晃晃行到了岸边,渔夫将船锚定,请二人下船。

“二位爷,不知晚上可有住处。若是不嫌弃,可以住在我家。”

经历今晚的事情,渔夫已然将斋图和东方老赢当做是有大本领的人,因此热情非凡,希望能与二人交个善缘。

斋图本就是跑路,自然没有想好落脚的地方,见渔夫这么热情,也就顺势答应。

“如此也好,我们本也没有提前联系好住处。”

渔夫笑听到斋图答应,也十分高兴,至于船上的那些鱼,也只有等明日再腌制了。

渔夫引着二人往自己家走,忍不住开始絮絮叨叨的说村里的事。

“要说二位今日也就是遇到了我,要是旁人可不一定会载你们过河。”

斋图闲来无事接着话茬,“哦?这是为何,莫非是怕被人劫了钱财?”

“我们打鱼的哪里有什么钱财,不过打小俺爹妈就告诫我们夜晚别出门。村里长辈说俺们村四面环水,阴气太重,晚上容易遇到脏东西。尤其晚上千万不要载人过河,因为啊,你不知道你载的是人,还是鬼。

不过俺是不信的,从小到大俺在村里也没见过什么鬼。不过今日遇到二位,倒是见了神仙。”

听罢,斋图不由得扶额叹气。

东方老赢敏如的察觉到斋图的动作,不由得问道:“一得先生为何扶额,莫不是有什么不妥?”

斋图无奈道:“白日无谈人,谈人则害生;昏夜无说鬼,说鬼则怪至。”

话音刚落,拐角冲出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看到三人也吓了一跳,双方互相粗略打量后,年轻人立刻急匆匆的说,“三位快跟我跑,那边有一个鬼!”

“鬼?”

渔夫一听有鬼,立刻吓的有些腿软,虽然刚才他自己还说不怕鬼,但那也是自己没见过的前提下。

东方老赢则看了看斋图,而斋图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年轻人。

年轻人看三人仍在原地不动,不由得十分焦急,“你们莫要不信我,那鬼带着高帽,吐着长舌甚是恐怖!你们若是不走,定会被那厉鬼捉了去!”

也不知是不是年轻人跑的太累,幽暗的月光下,都能看到他的汗水顺着鬓角滴下来。

斋图不急不躁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东西是鬼?”

年轻人急切地解释:“他,他没有影子!”

斋图指了指年轻人的脚下,“你也没有影子啊。”

果然,顺着斋图的指向,众人发现这个年轻人真的没有影子!

渔夫立刻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东方老赢则默默握紧了腰间的剑。

“影子?我的影子呢?!”

年轻人仿佛看到十分恐怖的事情,根本无法相信自己没有影子!

斋图只是淡淡的道:“你的影子,大概是跟你的尸体在一块吧。”

斋图的话语让年轻呆滞在原地,仿佛让他想到了什么。

只见年轻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慢慢消失不见……

渔夫看着年轻人消失,指着年轻人刚才站着的位置,牙齿不停的打颤,愣是说不出话来。

而东方老赢则淡定许多,“一得先生,刚才那年轻人是鬼?”

斋图点了点头,“没错,他只是不知道自己死了。我点破了他的身份,他自然是回想起自己是怎么死的。知道自己是鬼,自然是该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东方老赢还有一处不解,“那他之前说的高帽长舌的鬼呢?莫非是他编的?”

“非也。”斋图继续解释,“那高帽长舌的鬼应该是鬼差,那年轻人不知道自己死了,还是生鬼。所以鬼差应该是在等年轻人想起自己已经死了,让他断了生念,方可带他回地府。”

“学生受教。”东方老赢又学到了新的知识,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斋图蹲下来,拍了拍浑身打颤、瘫坐地面的渔夫,“老哥,起来了。你不是说自己不怕鬼的吗,怎滴见个小鬼吓成这样。”

没想到斋图话刚说完,渔夫就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张大嘴巴瞪着前方,然后两眼一番,双腿一蹬直接晕死过去。

斋图一脸茫然的看着晕死的渔夫,“不会吧,这么胆小?你可是见过河神的汉子呀。”

刚刚吐槽完,就听到东方老赢拔剑的声音。

斋图侧脸看去,看到前方两个差役模样的人,从半空中走下。

差役看到斋图和东方老赢丝毫不惧,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朝斋图施了一礼。

“一得先生,我等奉荣县城隍之命押你过堂。”

“荣县城隍要审我?所为何事?”斋图想不通为什么县城隍要找自己,好像自己也没犯什么事情吧。

差役答道:“城西乱葬岗狐妖之主告一得先生滥杀无辜,无故率众猎杀狐族二十三条狐命。”

斋图眉头一皱,“怎么叫滥杀无辜,他们害死了十八位镖师,我杀几个狐狸就是滥杀无辜了?”

差役则不理会,而是拿出锁链,“先生还请不要为难我等,还是随我二人去跟城隍爷解释吧。”

“行行行,还容不得我多说两句。”斋图可没有本事去对抗城隍,只能乖乖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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