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城皇庙前聚集了大批前来看热闹的民众。

斋图突然注意到人群上空有一个虚影,衣着极似城隍麾下的官吏,一手持朱笔,一手持卷簿。

“老赢,你能看见空中的那位吗?”斋图用肩膀蹭了蹭一脸木讷的东方老赢。

东方老赢向天空环顾一周,“先生,空中除了几只飞鸟,什么都没有啊。”

斋图点头,心道:“我这大白天就看到神仙,难道是开了天眼不成?”

那神吏这时也注意到斋图在看他,立刻飞身来到他身边拱手一礼。

“一得先生,在下荣县城隍麾下日游神,昨日曾见过先生。”

斋图也拱手回礼,“原来是日游神,失敬失敬。”

东方老赢在旁边看着斋图对着空气行礼说话,从话语中知道是日游神在旁边。

为了不给先生丢脸,东方老赢就瞪着斋图现在面向的地方,十分严肃。

而此刻日游神却是毕恭毕敬,昨日城隍那番做派,他们这些小吏可是看的真真的。

“小神今日巡游,已听闻先生的妙策。可惜毛大天生一副猫眼,可黑暗中视物,先生此法怕还是难以让他自行认罪。不知有什么地方小神能帮的上忙的。”

斋图一愣,日游神似乎笃定斋图已经知道谁是真凶,而且这真凶就是毛大。

正当他们二位闲聊,就听见暗室中有人嚎叫:“不是我!不是我!城隍大人你一定是搞错了!”

原来,毛大见王有才已经沾了一身石灰,双手的烟煤水也都弄的胸口全是,于是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拿手指假装在他手臂上写字,这才引得王有才惊叫连连。

外面的衙役一听屋内有人嚎叫,立刻开门冲进去将犯人带了出来。

民众也聚集过来,伸着头去看到底谁的背上被城隍写字了。

五个嫌犯光着膀子,唯有王有才背上沾满了石灰,身前全是烟煤水。

县令一看立刻大声呵斥王有才:“大胆王有才!城隍爷已经明示你就是凶手,还不速速招来!”

王有才吓得双腿瘫软在地,“大人!冤枉啊!我根本都不认识胭脂啊!”

“哼!”县令已经笃定王有才就是真凶,根本不听他的辩解,“来人,上刑!”

此刻城隍庙前人潮汹涌,斋图避开人流被挤到了街边。

“日游神,先前县令已经声称城隍爷将在真凶背后刻上字,此刻却是要屈打成招了啊。”

斋图感慨的对着日游神说道,日游神当即会意,“小神这就去指出真凶。”

此时王有才已经被按在地上被衙役用木棍鞭打,而毛大则在旁边阴鸷的看着。

围观群众看着热闹,都在议论纷纷。

“哎哟,这不是东街的王有才吗。平时看着挺老实,没想到竟能干出这种事。”

“哎哟哟,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我早就看出了这人心术不正,果不其然是个杀人犯。”

……

突然,在旁看热闹的毛大僵硬的以面抢地,大声惨叫。

连行刑的衙役都不由得放下手中高举得大棒,向趴在地上嚎叫的毛大看去。

只见毛大的背上在阳光下逐渐冒烟,背上的血肉仿佛被烙铁插入。

然后,两个血淋淋的大字在他背上凭空出现。

“真凶!”

两个血字清清楚楚展现在众人面前,前排看的真切的群众当即跪伏在地,还有人高喊“城隍爷显灵了!”

后方的群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前面都开始跪拜,也跟着跪下。

顿时,乌压压的群众全部跪伏在地。

县令见状也当即跪地冲着城隍庙跪拜:“拜谢城隍爷为下官指明真凶!来人,速速将毛大缉拿!”

毛大本就做贼心虚,此刻被神力压住,背上又遭日游神刻字,当下就全招了。

“大人,我招,我全招了!昨日小人在王氏门口捡到了绣花鞋,又偷听到胭脂爱慕鄂秀才的事。早就听闻胭脂才貌双全,半夜按耐不住色心,就翻了卞老汉家的墙,怎料恰巧遇到卞老汉起夜。那老汉拿着斧头追砍于我,争执之中才不小心误杀了老汉……”

日游神刻完字便飞回空中,斋图远远向他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东方老赢跟在斋图身后,“先生,刚才那字便是日游神刻的吗?”

“自然,城隍虽然掌管生人亡灵、奖善罚恶,但实际上还是阴司,白日阳间只有日游神司职巡逻。”

东方老赢冷酷的点了点头,“学生受教,那我们现在去往何处?”

“回茶馆吧,城隍已经给了乱葬岗狐妖一个交代,想必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事了。”

斋图走了一会,这才想到自己也仅有一个床位落脚,这东方老赢总是跟着也不是事儿啊。

“我说老赢兄,你已经跟了我两天了,难道还要跟着我回去睡觉?”

东方老赢听后,连忙跪在斋图面前,“还请先生收在下为徒。”

“哎哎哎,老赢兄,快快请起。”斋图连忙扶起东方老赢,“你我年纪相仿,不如当个兄弟,什么拜师不拜师的,我是真没什么本事教你啊。”

“学生怎敢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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