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无数盏油灯,每个灯芯都在微微摇曳,放眼望去,叶轻飘再分不清刚刚带路的是其中的哪一个!

“哇,灯展啊,哈哈哈……”每个人心里的那点想法通通被更云的这“哈哈”声引到同一件事情上去。

眼前是灯火辉煌的一条甬道,脚下是打磨光滑的石板,两边墙壁上有石头、布条、绳子、图画、文字等各色陈列。

“慢着慢着!”正当大家看得一头雾水时一双手从人缝中拨开来,随即一个脑袋、一个身体挤到最前面。

“不要碰,更不要毁坏,尤其是某些天生搞破坏的人。”卷堆故意看了更云一眼,再看叶轻飘。

“你看得懂这些石头和布条吗?那些绳子我大致还能看懂,记载的是一些酿酒作坊的改进和人员分工,还有一些酿酒的配方。”寸言指着排列第三的在墙上固定成不同形状,有时单独打结,有时又和其他绳子交叉的网状物说道。

“我都能看懂。”卷堆说到这故意抹一把头发,声音洪亮地继续说道:“其实这些都是这个酿酒作坊的一些大事纪,只不过不同时期用了不同的记载方式。比如最开始记载的时候采用的是镶嵌在墙里的石子堆,然后是布块的拼接,然后是绳结,然后是树枝的拼摆,然后是布艺上的缝或绣,再然后是简单刻画等等一顺溜的,直到最后边的石画和刻字。”卷堆边看边解说。

“这个酿酒作坊的主人家姓叶呀!”卷堆说着猛地扭头看向叶轻飘。

“看我干嘛,我又不认识他。”叶轻飘嘴上否定着却把两只大眼眯成了长缝:“在哪呀,我怎么看不出来他们家姓叶?”

和叶轻飘一样看不出来的还有寸言和更云。

“你看不懂是对的,因为后边的记载用的是桑榆的古文字。”见三人面对这满墙的故事却似睁眼瞎,卷堆无比的神气。

“那你快给我们说说呗!”叶轻飘抓住卷堆把他拖到最前面。

“那些石头和布条啊绳索之类的记载的是这个酿酒作坊远在古桑榆城的时候就有了,但那时它只是在此处原址上深挖的一道宽阔的长沟。它内壁用大石头作材料,小石头做楔子来加固装饰。那时叶家的先祖每日背着木桶四处吆喝卖酒”卷堆轻掸过一根根布条,抚过一颗颗石头……

“这全部都是每一个时期的纪实。叶家的祖先在把这个酒作坊一代代往下传的时候要求继承者要以当下的方式来亲自记录这个作坊在自己手中的发展,以此告慰先灵,也自我作阶段的总结反思。最重要的是警示后人创业不易,叶家后人永远不可以有坐享其成的思想,当永葆创业时的愿景来守业。所以这其中大部分是他们的创业故事,而且都是从当时就保留至今的哦!”卷堆夸赞人家如同夸赞自己般得瑟。

“对了,这个叶家的酒作坊历史可比忆忧阁要久远得多,只可惜近几代子孙没什么功绩,而且人丁一代比一代单薄,所以没有忆忧阁那么出名。而叶家的生意完全被毁是在十五年前,这一代叶家的家主叫叶芦栩。”

“叶芦栩?”叶轻飘完全失控的惊呼让几个人都顿住了。

“是的,叶芦栩,你认识么,飘飘?”正把故事一段段串得很溜的卷堆思路一下子就被打断了。

见包括更云在内的三人都同一个表情看着她,叶轻飘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摇手否定,并要求卷堆继续。

“那这个叶芦栩是怎么毁掉叶家基业的呢?”即便犹如看天书,可叶轻飘还是不眨眼地盯着那些扭扭曲曲的字,仿佛只要盯紧了就能从中揪出些什么。

“哦,让我看看哈。”卷堆目光快速从那些文字中寻找着,手指抚摸过那些雕刻的笔触:“原来这位叶家嫡子不仅是深得祖传秘方的酿酒师,同时也是桑榆主导招灵的通灵师。按桑榆的风俗除王室的达官显贵们下葬前需要招灵外,桑榆每六十年也需要招一次灵。这个招灵招的就是让榆城变成乞桑城的那位祖先的魂灵,招他回来的目的是让他看看桑榆的子孙和他一手建立的桑榆方城,这是他生做人死则鬼的夙愿,也是临终遗愿……”

卷堆突然停住了。大伙赶紧凑近他:“就没有了吗?”

“我要结合前面的才能讲清楚。”卷堆往左手边靠前的记载中找去,挡住道的更云赶紧悄摸地让开。

“哦,你们看这些石画,桑榆城的招灵是鼓声辅以招魂舞,一般都是一个叶家的嫡长子带领十三个青年男子完成这个招魂舞。但是每六十年一次的那个招灵只需要叶家的嫡长子一人就够了,但是中间有一段斗鼓和斗舞,需要桑榆城中除叶家人外鼓打得最好,舞跳得最好的男子来分别和招灵的那个人斗。”

卷堆看完这些石画沉吟了一会儿,寸言他们都小心呼吸保持一个安静的环境让他去思考。

“据说这个叶芦栩是叶家历代嫡子中鼓打得最好的,招魂舞也是跳得最入境的。而且他擅长于打造兵器,不过却不轻易打造,毕竟酿酒才是叶家的祖业。”卷堆看完那边的石画又回来这边的石刻文字。叶轻飘等人也跟他凑到一块去盯着那些文字,纵然一点都看不懂。

“十七年前,桑榆又逢六十年一次的招灵。叶芦栩准备得很充分,桑榆几乎全城的人都到山谷里去观看……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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