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一落到底。

大伙儿都站稳了,才看明白这又是一个楼梯口。不同的是,这是一个要往上爬的楼梯。四周一片漆黑,唯独那鼓口的地方投下来一抹圆形的光亮。

“走吧,上去!”寸言环视一周,大家都默认了。

往楼梯上没爬多久,就已经不再是那个光可以照耀到的地方。大家手上都没有照明用的东西,要让绺麦这时候出来爬楼梯好像又只会增加负担,所以只能摸黑行进着。可偏偏这个楼梯左拐右拐总是没有尽头,很快几个人都筋疲力尽了。

越是大口喘气,大家越是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酒味。可是累成这样谁管得了这么多呀,只巴不得立马能走出黑暗,细节什么的都不重要。

一个个正形神俱疲时,忽然“哎呀!”一声有些小调皮的喘气声传来,几个人头皮一阵发麻,头发都竖成了钢丝儿。

叶轻飘本来落后于寸言有些距离,现在瞬间位移到他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三个男子均凝神暗中观察,却再无声响,除了那丝在每个人鼻子边忽浓忽淡的酒味。

片刻打探并无异样,大家都很有默契:眼下不该逗留,快快出去才是上策。于是那些疲倦饥饿什么的都抛诸脑后,统统专注于快速赶路。

真是大有山路十八拐的感觉,漆黑中偶尔会有刹那间“嗤”闪过的光亮,大伙儿都只觉是累晕后的眼冒金星。要适应黑暗也是很容易的,何况有走那么长路的时间。

慢慢的,长时间快步走那种嗓子里的干燥感好像好些了,几个人都发觉空气变得有些湿润。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察觉到四周不再是石壁,因为偶尔扶墙时能摸到有些黏手,甚至有些地方还沁出水来。渐渐的前方有了些薄薄的光线,且越走越明亮,大伙儿看到了希望,脚下也就自然增添了些力量。

一阵“哗哗”的落水声变得愈发大声,拐过一个凸出的土包,眼前一片光明。不见有水却有一块巨大的假山石挡在眼前,石头中间又有细细的一根石柱子立着,突兀地把中间的一个洞口分成了两个。

“哇哦!”一个愉快的欢呼声。

四人一惊,均立定了脚步,四周查看,然后又看向彼此。

“那声音我们谁都发不了,那么嫩!”更云摊手。

“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一路跟着我们,那股酒味一直都在!”卷堆也说道。

叶轻飘和寸言也深有同感。

“眼下我们进哪个洞呢?有两个。”卷堆用下巴指那个假山。

“不用选啊,进去里面都是同一个。”更云趴在那根细石柱上说道。叶轻飘探着脖子过去一瞧差点没笑出声来,卷堆有些尴尬地瞅了她一眼。

果然,那细石柱不过一个装饰而已,进去之后是同一条道。严格来说这就是假山群中的一条小路,透过路边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可以看到两边都是池塘。脚下这条假山中的路应该是架在这个池塘上的,而那个“哗哗”的水声就来自于池塘中的喷泉。

这个被假山分成的两半池塘建得一模一样,就连两个喷泉喷水的节奏也都一样。假山上的顶没有一点空隙,也见不到天空,只能从两边的石头缝隙里见到池塘边的一排排灯笼,所以大家见到的光明都来自于这里。

算是有些失落,毕竟好久没有见到外面的世界了。

曲曲折折,终还是到了头。和入口处一样的一块大石中间凿了洞成为门,只是站在门口看出去或者说看进去,什么都没有,一片雾色。

“要不要过去?”问的时候,卷堆期待着肯定的答案。

“当然。”寸言都还没有说,一旁的叶轻飘极是肯定。

“为什么?”更云很是不解。

“回去的路也不好走啊!”

这倒也是。

依然是寸言在最前面,四人依次跨过那个洞口。只不过跨过去后没有一人再挪得动一步,眼前的院子让他们都傻了眼。

“敢情绕了半天都是多余的?”更云一脸的不值得。

“天哪,进出那么次,为什么都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个洞!”叶轻飘说着往身后看去,然而转身过去的她更加傻眼,不禁伸手去扯旁边更云的衣衫。

“哇!”更云既是意外又是惊恐,所以卷堆和寸言也不免回头看去。

身后哪还有刚刚跨进来的那个洞口!前一刻那里本还是个假山,有棱有角的,现在一眼看去平滑顺实,没有半点凹凸。卷堆伸手用心摸过去,那是一堵墙,实体的,一切仿佛做梦。

“发生了什么,不会是我饿得头昏眼花了吧?”更云的眼都快被自己揉烂了。

“我想这是个单向的门和通道。”寸言虽也十分惊讶但深信自己头脑清醒。

“你的意思是只可以从外边进来,不可以从这里再过去?”

“对。”

“真有意思,没白来!”卷堆一拍大腿,兴奋得很。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绕来绕去还是在这个院子里?”叶轻飘看着眼前这个常集家的第二个院子。

“不,这不是我们平常见到的那个院子。”寸言往前踱几步。

“怎么不是?这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真的一模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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