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我曾经也是祭拜过祖先告慰过先灵才当的城主,现在我偷走的尸体,大部分都是我熟悉的人,他们曾经也是我的城民,我是老祖先直系的子孙啊!”常集说着说着声音几度哽咽。

“可是……我能怎么选?”常集再次哽咽住,寸言走到他身侧紧紧握住他的肩膀,待到他平复许多后问道:

“为什么他说要来问桑榆的老祖先,老祖先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可有什么家训之类的代代相传?”

“当然没有。老祖先下令诛杀乞桑先祖全族,主动权在他,可是这事对他的冲击又何曾小过。桑榆人长寿,老祖先更是一百多岁才自然死亡,那件事之后,他再只字不提,即便是临死前也没有任何形式的遗留。大家都认定他们被灭族这是铁打的事实,因为那时一切都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直到差不多三百年后,天下开始出现乞桑城这个新的城邦,并且他们大胆承认自己就是当年老桑榆的遗脉。不仅如此,他们还以商队作为载体,所到之处都诏告世人乞桑城如何起源,如何发家。所以有了你们现在从书中读到的记载。乞桑城发展迅猛,他们的城民不管男女世世代代以吃尽天下苦和不设限四处走商著称,可是他们唯一的禁忌就是桑榆城。织织也是因为走商途中遇险,机缘巧合逃到桑榆。那时小姑娘家顽劣,历史中的灭族之恨也深烙心中,想着既然误打误撞到了桑榆,那么干脆作为好奇做一番打探再回去,不料……唉……真是孽缘啊!”常集感慨万分。

“那么是她商队里的人出了问题吗,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才有人告密?”寸言问道。

“我们自然查过,乞桑人的忠贞毋庸置疑。可是你们知道乞桑最开始也是靠那一个孩子一个姑娘慢慢吃尽苦头壮大成商队、富商,然后经过几辈人的努力,队伍壮大到四海皆有后,靠雄厚的财力吸引人口占地占村子,再到去人烟荒芜处开辟疆土,他们的发家史充满心酸和血泪,但同时他们人口混杂,除统治者是纯正的老桑榆人外,其他的什么人都有。并且乞桑人并不是都要居住在一个城郭里,他们戴着乞桑人的烙印四处走商,互帮互助。所以除了按当年的承诺不踏足桑榆外,几乎五湖四海皆有乞桑人。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乞桑人想要复仇,现在他们并不会畏惧桑榆。而就在混杂而四处分散的人口中,我居然被认出来了,而且他知道我就是前桑榆城主。”常集说到这里自顾自地冷笑了一声,笑这命运的安排。

“那你知道他是谁?”寸言进一步问道。

“并不。据说这人自曝身份只求证明所说是事实,之后就不再有他任何消息。”常集皱眉。

“那你有什么仇人吗?”卷堆不知什么时候也和寸言站到了一起。

“恐怕不是有仇这么简单。”常集背着手往前又踱了几步:“都道乞桑子民忠贞,可想我桑榆几千年的安稳那也是靠每一个子民共同捍卫的,所以要背叛桑榆而投到乞桑,我至今想不到是什么原因才可以让他这样做。”

“所以你是说那人的目的不是告发织织,而是在你?”听了半天,叶轻飘也前来分析原因。

“我觉得是因为你城主的身份,他才告发!”大家都在屋子里四处晃荡时,只有更云一人还坐在原地对那些点心翻翻拣拣。

常集背着手往后一瞧,颇有深意地盯住更云,尔后垂首说道:“这也是我在被你们盯上后才想到的呀!确实,那人处心积虑揭露,原因就在于我是城主。”

“因为他知道诛蛊这个惩罚,且只知道解蛊必须回到桑榆。”卷堆一下子把思路打开了,倒是寸言开始沉默下去。

“是。尤其是当我发现每次进出墓地都有人跟踪,且通过那夜在护城河边与你们相遇,证实了那跟踪的人不是你们后,我就更加笃定那人的目的就是桑榆古墓,或许确却的说是老祖先的坟墓!”常集说完转头看向寸言。

“又恰巧七姊妹被飘飘放了,这事满城都知道,而我们还是外来人,并且我们还毫无关系硬生生地被牵扯进对你的调查里面,所以你把两件事考虑到了一块?”

“不错。恐怕那人绸缪已久,我们都被利用了。所以我把你们招来,一是证明有人利用飘飘和袁碎类似这一点,另外是在你们面前坦诚我和织织跟你们要做的事没有关系,这样我好继续我下一步的事情。”常集说完忽感轻松了不少。

“你下一步……”寸言刚开口就觉得这样问不妥。

常集微卷嘴角:“一切都说开了,或许你们又有得忙了,或许此后也不会再见。多谢你那日没有追到墓地,也没有趁我们不备袭击酒作坊!”

常集说完对着寸言躬身作揖。

寸言赶紧上前扶住常集弯下的腰:“我总觉得你的感受我有切身体会,所以你的选择我总不忍心去阻挠!”

“哦,公子相貌出众,少年沉稳,思谋深远这些都是会令姑娘们疯狂的,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有我类似的经历,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姑娘如此让人嫉妒!”常集呵呵玩笑道,仿佛刚刚那些沉重的话题真的可以说说就过去了。

常集这样一说,更云他们都坏笑着看向寸言,叶轻飘心里有些小小的异样,又说不清是什么。

“啊!”寸言听完真是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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