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于林间草场寻找新的原材料,匍匐在案头几角研究新的香料,出入于各个会馆作坊争取更多销路……在叶轻飘看来这个茱萸是个很勤奋的人:勤于挣钱,心无旁骛,毫无攻击力。但或许对于做生意来说这已经是对别人很大的威胁了。叶轻飘这样跟寸言他们报告。

“飘飘,其实我觉得头发每天梳会掉得很快,发型就更不需要每天都换了,披头散发才有利于它们自然生长。脸也是,那么早,皮肤都还没睡醒你就洗它,这对它来说是一种伤害,对不对?所以这些时间咱们完全可以用来多睡一会儿嘛,女孩子的美是靠养出来的!”叶轻飘在前面走着,后面的苏桂唠唠叨叨掉队一大截。

“闭嘴,你懒还道理多。教训我?要是篱酿在,你还想睡到现在,看她不罚死你!”苏桂在身后拖着她的衣裙一角,叶轻飘甩都甩不开。

“篱酿是谁,我怎么觉得好像听过?”

“不可能,因为她说她没来过桑榆,她是我母亲!”

“哦,那她为什么对你那么严苛,你和我一样还小!”

“呃,你好烦!”叶轻飘死劲拽回自己的衣服,实在是没有耐心了。

茱萸说今早有事不来接她们了,所以两人一路步行至淤云坊,跟往天一样,要先到茱萸的住处一同吃早饭。

“来啦,飘飘姑娘!”一个听到声音忽然从花圃里抬头的花匠招呼道。

“来了,茱萸公子还没出去吧?”叶轻飘随口一问。

“哦,他应该还没有来。”那花匠也随口一答。

“还没有来!从哪里来,他不就住这里吗?”叶轻飘心下暗自揣摩着这话,脚步也慢了下来。

“啊……”那花匠像说错话那般弯下又直立起身子支吾道:“我是说,是说……”

“他是说茱萸公子没有来花圃!”螺髻一侧简单别了一枝带点叶的枣红色新鲜蔷薇,同色轻点的唇间婉转如莺,这是七姊妹中生得最美的大姐洛陶。

“洛陶姐姐!”叶轻飘一如既往的热情,可是洛陶也一如既往的冰冷。这是第六日了,每日里都见,可是似乎永远和她成为不了熟人。

“你们去吧,公子在等你们吃饭。”洛陶继续路过,朝自己每日里呆的教习馆走去。

叶轻飘向撅着嘴的苏桂耸耸肩,两人朝坊里走去。

真的只是花匠没有说清楚吗,为什么每日里茱萸是去接了自己和苏桂才来这里吃早饭,这不是很麻烦吗?但是如果不住这里,那么他住哪里?那是什么样的地方需要隐藏?

这几日里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样子,淤云坊似乎没有秘密,直到刚刚……会不会是自己先入为主所以潜意识里非觉得要找出点什么才会这般捕风捉影,叶轻飘边走边想。

菜香四溢,只不过餐房里依然没有茱萸的半点人影。

“飘飘姑娘,公子已派马车过来,请姑娘吃完后和苏苏姑娘一起坐车过去!”一个领头的男人带着几个小丫头端上各式菜品。

只不过一个早饭而已,但在茱萸这里他好像从来不马虎对待任何一顿饭,所以叶轻飘曾想每日里按这个规格吃下去,以后回到羌泥该怎么办。

“怎么,你家公子不吃吗?”刚刚花匠的话还萦绕在叶轻飘心头,现在就算是捕风捉影也要一试。

“这个……姑娘不用管,公子说请姑娘帮他带过去就可以,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的。”那男子刻意避免多说话,所以带着丫头们匆匆摆好饭菜就离开了。本想趁着茱萸不在,多打探点消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现实。

一改往日里的马不停蹄四处奔波,这次叶轻飘她们被直接送到牌坊下的第一家店铺。

热闹的店面后是雅致的普通宅院。桑榆少有的下雨天,其实这雨也是刚刚才开始落起来。

五姐洛茹接待了她们。想必这院子就是她在打整,因为这里四处有她内敛沉静而又充满童趣的气息,院子一角的篱笆下堆着手工的陶制品,那些捏得神态各异的小童子怀中均挂着一个小篓筐,框中一颗颗猩红色的小颗粒看似一堆堆虫子。

听说茱萸眼下正有客人,叶轻飘故意在院子里多逗留了一会儿。

“碰不得,姑娘!”正想探清楚那红色的是什么虫子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两人都喝住了。

叶轻飘闻声刚转身,湿滑的阶上一个身影一步滑了下来……来不及多看一眼,叶轻飘一腿弓步一把搂住那滑下来的人儿,只不过手刚碰到腰间,那人迅速立起身来,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谢谢姑娘!”那人本就戴着面纱,现在还有意连那唯一露在外面的眉眼也蓄意隐藏,叶轻飘根本就判断不了是否是认识的人。

只不过手上的感觉甚是熟悉,刚才紧急间的一搂,好像摸到一个圆肚子的瓶子。

“那个偷自己钱的人!”叶轻飘猛然在脑海里回想到那个感觉,“她是忆忧阁的人么?”叶轻飘有种直觉她该快速把这个消息带给寸言。

“来啦,飘飘!”

叶轻飘在费心的各种假设中被叫回神来。茱萸面色惨白,像是刚得了一场大病那样从嬉皮笑脸的苏桂手中接过食盒子。

“你们都吃过啦?”

屋内干净舒适,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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